男人沉默了会儿,说:「没什麽。」
只是带着很贱的微笑,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
吴邪松了一口气,忽又想起了什麽,道:「师父花师父有话要带给你。」
男人表情未变,语调平然地问:「什麽?」解雨臣何时又来凑热闹了?
吴邪道:「昨日,花师父要我带一句话给你」昨晚一夜纵慾,他也把这事给忘得一乾二净。「他说:过犹不及师父,那是啥意思?」
男人俊美的脸孔ch0u动了下。「没什麽意思。睡吧。」他说。
解雨臣无非就是想暗示他:一旦憋过了头,一次爆发出来的话,下场可能b顺其自然还要惨只能说在这宅子里,ai管闲事的人可真不少。
吴邪窝进他怀里,一脚已经跨入梦乡,连问句都像是呓语:「师父那我们以後还能作这种事吗?」该不会师父下回碰他,又是一个月後吧?!他不要啊啊啊啊啊!!!
有什麽软凉的东西落在他的额上,轻轻柔柔,似怕惊扰了他,也似怕碰坏了他。
「以後想作便作吧」
入梦前,隐约听得男人这句,挟带着叹息的轻声回答吴邪g起唇角,沉入甜美的梦乡。
「在剑诀中,除了攻击的招式之外,接剑,也是一门学问。有人送上武器,你要如何顺着势,借力使力,灵活运用,往往在决斗当中扮演一个关键的角se。
你必须运劲提气,顺着来势,手掌平贴着剑身,c控剑的走向试试吧!」
花师父一番话说完,将长剑往上抛甩,手掌一击剑柄,他手中的长剑便破空飞来,直直s向离他五步之外的我。
运劲提气、顺应来势
我在心中默念着,双眼紧盯那剑的走势,在那剑尖即将袭向我面门之际,微微後仰,避了开,接着抓准时机,伸出手掌贴向那剑身—
「噢!」
我痛呼一声,剑锋在我手掌上拉出一道血痕,疾掠而过,然後坠地。
「没事吧?」
花师父快步走来,执起我的手掌查看—伤口渗着血,不过看来不深。
我垮着脸,摇摇头。花师父道:「动作倒是不错,就是时机抓得太早,也不够顺应剑的走势,下回尽量平行它试试。」
花师父b划了下,我专注看了会儿,点点头。
花师父拾起长剑,收入鞘中,对我说:「休息吧,我帮你包紮。」
摇曳的烛火下,哑师父正帮我换药他俊美的脸孔在烛光的掩映下忽明忽灭,我看得有些出神
「好了。」
直到他淡然的嗓音响起,我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早替我包紮好,就我还傻傻地伸着手。
我暗暗吐了吐舌,放下手臂。
哑师父一面收拾着东西,一面道:「明日便是你生辰,有什麽想要的吗?」
我愣了一下。
所谓生辰,据花师父说便是他们三把我捡回来的那天。每年的这时候,我都会跟师父们一起度过。师父们总能够不知打哪变来一桌丰盛佳肴,送我一些见都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奇珍异宝。
就算我什麽也没说,师父们也会去张罗,是以我从来没认真想过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明日不同明日便是我十八岁生辰感觉上不该只是吃吃喝喝收礼度过,应该作些有意义的事才是。
我思考了许久,哑师父也没催我,只维持着他一贯的沉默。
我瞥了他一眼,突然灵机一动,一个击掌,笑咪咪地道:「师父,徒儿想跟你下山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几天,好不好呢?」
我每日的生活都局限在宅子里,能够下山溜达简直就像飞出笼中的鸟儿一样开心,而且还是跟哑师父两人一齐,更是让我兴奋得一晚没阖眼。
隔日花师父将简单的行囊交给我,掐掐我的脸,叮嘱道:「凡事小心,听你哑师父的话,知道吗?」
脸颊有点疼,但我笑咪咪的,一点也没受影响。「知道,花师父,你别担心。」
黑师父在一旁漫声道:「解语,不用跟他说这麽多,这小子心都不知飞哪了。别只顾着和哑巴卿卿我我,眼观四面,听见吗?」
我被黑师父调侃得脸上一红。「知道了。」我咕哝着。
哎,被他发现了我就为了能跟哑师父单独相处而欣喜若狂呢……真糟。
行走江湖的时光说要多惬意有多惬意,说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基本上,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我路见不平,哑师父拔刀相助,咱俩合作无间,哈。
没办法,我们身手落差太大,师父赤手空拳就能解决的事,我何必去瞎搅和,是吧。
於是我们今日的战绩包括:赶跑了欺侮乞丐的恶霸,搭救被调戏的少nv,解救被野狗包围的小孩……还获得一只糖葫芦当作谢礼。
我弯了弯手指,数数这几日以来行侠仗义的事件,坐在客栈的床榻上,心满意足地t1an着糖葫芦。边吃边口齿不清地道:「师父,行走江湖真的挺有趣,以後我可以多多跟你出来吗?」
哑师父将他的刀用长布裹好,瞥了我一眼,没搭话。
我从没见过哑师父用刀的样子,他教我的,多是拳法。这回不知为何,他带了刀出来,但也没见他使用—基本上似乎没人受得了他一拳一腿,出刀似乎是多余了。
他收拾好东西,走向我,我正咬着一块糖,享受那甜味呢,才抬起眼望他,就见他弯下腰,凑近我,伸舌t1an向我下颚……
「糖,滴下来了。」
他退开头颅,淡淡地说,t1an着嘴唇的模样天杀的引人犯罪。
那软滑舌头的触感让我一时之间连怎麽呼x1都忘了,只得傻愣愣地望着他……
「师……」我恍惚地出声唤他,一开口才惊觉口里还咬着东西—一切已经太迟,那糖球沿着我的颈子,掉进了我衣襟。
「哇啊!」我惨叫一声,探手正想去捞,就被师父扣住了手腕—拿着糖葫芦的那手。
软凉的唇落在我的掌心,然後是无骨的舌,沿着我的掌纹滑行……我喘了一口气,掉进衣内的糖球似被我的t温蒸得开始融化,黏腻的糖ye流淌过肌肤,和掌心的触感一齐,激起一gu战栗……
我的手指抖得很,竹棍都快握不住,嗓音亦然:「师父……你要吃吗……?」
其实他如果想吃的话,我很乐意跟他分享呀,他不用……
他斜挑起眼看我,纯黑se的眸深幽如夜……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头蹦出……他薄薄的唇偎着我的手心,动了动:
「我是在吃。」他说。
手中的糖葫芦坠地,而我喘得很,已经无暇理会。
师父的舌逡巡过我的掌心,t1an完上头的糖浆之後,竟将我的手指,一根根含入x1shun……
指尖的神经煞是敏感,磨擦过舌面粗糙的味蕾,那种麻痒的感觉一路沿着手臂上行,揪住了心口,麻痹了大脑……整个脑壳一阵阵发热,脸孔像是要烧起来般灼热,放大的瞳孔里,只倒映着他的身影……
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般,空白而松软;身子也是,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连要ch0u回手臂这麽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连要坐直了身,都觉得困难……
我头昏脑胀地往後倒,师父也没拉住我,反而顺势压在我身上。他的t温透过两层衣料渗到我身上,烫得吓人。
我被那高温蒸得有些喘不过气,才想说些什麽,师父的唇便堵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