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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在范艾的手上,手指随着律动紧紧交缠。还没举办婚礼,他们的无名指上并没有戒指,但是很快就会戴上的,斯贝丘这样想着,一边用右手套弄着范艾纤细的肉茎,一边将自己埋入他身体的更深处。

他们不知做了多久,从昨夜到今晨,似乎只剩下交媾与昏睡两种状态。斯贝丘自认为不算重欲之人,却仿佛陷入了名为“范艾”的欲壑之中。

即便是共妻,他也是他的第一个男人,斯贝丘阴暗地想着。

范艾被斯贝丘拥着又迎来了一阵新的战栗。

床上遍布肮脏的体液,他感觉到疲倦,又有些兴奋,身下潮湿粘腻,斯贝丘仍没退出去,他全身潮热绵软被身上的男人紧紧拥着。

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似子的高潮有多么可怕,既有男人的激昂,又有女人的潮涌。

他有些贪恋对方给予的拥抱,以至于觉得做爱也并非是坏事。

母亲的怀抱早在他幼年时就分享给了兄弟姐妹,他从没肖想过父亲的。

而现在他却得到了斯贝丘的怀抱。

他伸手去摸斯贝丘的红发,狐狸轻笑着又亲吻了他的手指,随后缓缓从他体内退了出去。他感到有一股粘液随着他从那地方涌了出来,难耐地扭了一下腰肢。

酸软的肢体是对纵欲的惩罚,他看着斯贝丘套上浴袍走向了浴室,随后困意涌了上来,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然而他很快就被叫醒了,或者该说是被吻醒的,斯贝丘掀开被子扶着他起身,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范艾下意思地推开了他,一脚踩在地板上,虚浮的双脚险些让他栽倒在地。紧接着他感到双脚离地,整个人就这么被斯贝丘抱了起来,股间的不断涌出的体液沿着腿缝滴落下来,他惊慌地想要挣扎,被他的丈夫制住了。

“别紧张,去洗个澡,一会床上换干净了再睡。”

他伸手环住斯贝丘的脖颈,抓着他的领子,别过头不让对方看自己的窘状。

又是一缸香甜的粉水,他被一点点泡在了热水里,好似一个被精心照料的孩子。

随后斯贝丘也跨进了浴缸,他有意不去看那件让他欲生欲死的东西,再一次背对着斯贝丘被抱住了。

氤氲的水汽混着玫瑰味令人昏昏欲睡,他感到斯贝丘在他腰胯间的揉搓,随后一根手指慢慢滑入女阴,那处蜜穴有些充血涨疼,他呻吟了一声,只觉得背后又被男人的欲望顶住了。

斯贝丘吻着范艾的发顶,一边搓揉着他的肉缝深处,更多的粘液被揉了出来,而范艾只觉得背后被顶得生疼。

好在过了一会男人的手指就抽了出去。

范艾有些渴望地转头望他,斯贝丘在他眼皮上亲了亲,安抚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等他们洗完澡出来,床上脏污的用品已被更换一新。

范艾重新躺下后仍觉得四肢虚浮。

斯贝丘坐在他身边靠着床头低头看他,目光中满是爱意。范艾也望着他,性也许会给人一种相爱的错觉,他此时看着斯贝丘已没有先前那么抗拒了。

“你累了,睡会吧。”他握着范艾的手,哄似的说。

“你不睡吗?”范艾问。

“我想看着你睡,”红发狐狸似有羞意,“我喜欢看你的睡颜。”

范艾垂下眼睛,眺望车窗外的风景,天光大亮,夏日的田野仿佛巨型油彩画一般。他说不清心里算是什么滋味,但他切切实实也贪恋着这个男人的肉体。

于是他抬头看他,鼓起勇气问:“你能抱着我吗?”

“当然!”

斯贝丘受宠若惊地笑了,随即将范艾搂在了怀里。

范艾就这么乖顺地靠着他的胸膛,他微垂着眼想:“被人抱着的时候好像会有被爱着的感觉。”

他太困了,以至于没注意到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阳光透过四柱床的帷幕纱帘斑驳地投下柔和的光影,勾描出范艾亚麻色的头发和精致的五官,他微张着唇陷入了睡梦中,浴袍的领口处还残留着刺目的红痕,仿佛一个脆弱的阿多尼斯。

斯贝丘怜爱地注视着他,像看一尊被放在心上祷祝的圣像。

此时此刻他有些后悔选择了共妻婚姻,转念又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也许早在初遇他时,他的心像水仙花那样被范艾摘去了。

列车在下午抵达了目的地,因为太过困倦,范艾直接睡过了午餐,斯贝丘让人打包了一份,带着他换乘飞艇。

不同于飞机,飞艇的飞行高度较低,乘客几乎可以直接看到地面的行人。

客舱里的旅客并不多,范艾吃着什锦卷饼,好奇地看着下方的风景。与繁华的中部地区不同,东部几乎被森林覆盖,地上很少有宽阔的道路。

“我们是要去花栢村吗?”他难得主动向斯贝丘提问。

“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我猜你应该会有兴趣。”斯贝丘有些揶揄地说,“不过我们会先去鱼泽乡。”

范艾看了他一眼,说:“你一直是这样吗?”他又接着补充,“让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斯贝丘感觉到他的不快,笑着说:“我可以把这话当成是一种夸奖吗?”

他握住范艾的一只手,摩挲他的指尖,这回范艾并没有抗拒。

也许是因为已经睡过了,似子不再抵触这种肢体接触,斯贝丘甚至觉得范艾可能还有点皮肤饥渴症的倾向。

“你知道我出生低微,想到取得别人的信任就要表现自身的能力。”

范艾有点意外地看他,有些疑惑地问:“……是你的那种能力吗?”

“并非如此,”斯贝丘失笑道,“化形人社会保障法规定不能随意使用能力控制他人,尤其是普通人的精神和肉体,这可是一种犯罪行为。我所说的能力就是普遍意义上的,毕竟无论是谁都希望为自己办事的人能顺利地做好一切。所以与其说我‘喜欢控制’,不如说我习惯了‘不失控’。”

范艾试着理解他的言辞游戏,仍抱怨道:“反正你总是有道理的。”

“或者你可以理解为商人的狡诈。”斯贝丘自嘲地说。

飞艇的速度不算快,但是航程并不长,过了一个小时他们就到站了。

来接待的是一个身材纤瘦娇小的年轻男人,高举着一块接待用电子屏,屏幕上不断滚动着“欢迎斯贝丘先生和范艾先生莅临”的字。他穿着西装款式的制服,胸前别着名牌,写着他的名字“明黄”。

别的旅者大概也看到了电子屏上的字,认出了斯贝丘的身份,有人对着他们举起了手机,还有人想上前来搭讪。斯贝丘伸手挡住了范艾的脸,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了墨镜给范艾戴上,随即按下了那块电子屏,低斥道:“赶紧走!”

他们三人狼狈地从人群的合围中逃出生天,还好同来的司机终于赶来,将他们接到了车上。

“真不好意思,斯贝丘先生。”明黄道歉道,“我没想到工作日还有这么多人。”

斯贝丘双手环抱在胸前,质问道:“你难得没有想过万一发生突发情况的可能性吗?还是说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明黄的声音非常动听,但是仍不能打动愠怒的斯贝丘。

“我会向你的上司提出投诉。”

范艾没说什么,他这会感觉到腰有些酸疼,不适地皱着眉靠在座椅上。斯贝丘便再没心思搭理差劲的接待人员,一心只想讨好他的新婚似子。

鱼泽乡的路况很差,车子几乎是在颠簸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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