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颢扬的家中,科国双手盘x,俯视坐在沙发上的颢扬,可能气怒於对方的阻挠,颢扬以挑衅的目光揪住科国,看起来有上几分凶狠,但对熟悉颢扬x格的科国而言,这不足为惧。
「颢扬,以前无论你玩得多厉害,和任何nv明星的关系如何,我都不g涉,但今次却完全不同。对方只是高中生,还是同x,一定成为传媒的焦点!」
「那又如何?怕坏我的名气吧,我才不怕!」
「哼!」科国不屑地冷哼一声:「果然你真的很自私呢。」
「你――」颢扬被激怒,眯起双眸瞪住科国,两人间存在一gu危险的味道。
「就算你和我有十年交情,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
「你觉得我说错了吗?」科国气势相当地瞪回去:「到现在你还只是想到自己的事情,我才懒得管你的名声,你喜欢败坏它是你的事,我担心的是那位少年。」
「你是成年人,有能力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只要没有触及法律,没有人能指责你,但你有想过那少年的情况吗?假如被人知道他和你的关系,他的同学和家人会如何对待他,学校甚至可能因为这件事而把他退学。他和身为娱乐圈的你不同,只是普通人,他会升读大学,毕业後找份安稳的工作赚钱养育父母,但因为你的关系,他的x向被迫向大众公开,受到周遭人的唾骂。」
「为什麽同x恋就要受到指责?这太不合理!」
「哈,对,不合理啊,但又如何,这就是你活在社会所要付出的代价。」科国耸肩,正se说:「如果你没有抱住负担那名少年一生的决心就不要招惹对方,赶快和对方撇清关系,这不单对你,对他也不妨是件好事。」
「不!我不会这样做的。」
「你对他究竟是怎样?」
「我――」
――为什麽这麽在意他呢?
一开始只以为那是莫名的执着,因为发生过那种事情才在意他,本以为只见相处过後就会解开那份迷思,但不知怎地好像有什麽不受控制地奔驰。由不认识渐渐堆积,逐少累积的情感就如攀升ga0cha0的情歌。他对他的执着和情感好像变得异常强烈,只因为他一个细微动作,心情就会如冲天车般上升急降。
明明是男的,但总不知为何觉得他很惹人怜ai,好想把他抱住、好想让他开心,每和他相处,那份心情不知不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凌驾到对他产生慾望,想把他吞下般强烈的占有慾。
所以当他说喜欢自己的时候,那份冲动便迅速冲破栏栅,成为一个具t的行动,或许有那麽一刻他曾经犹豫过是否要继续这件不合常理的行为,但当进入他的身t那一瞬,他忽然觉得一切不重要,好想占有这个少年,把他的每一寸烙下自己的痕迹。
想念随两人的接触成长,所以当见到他和楚河一起时,脑内一片空白,只剩下想要夺回他的念头,只有面对那名少年,他才会产生这种强烈而特殊的慾望。
还有刚才当他坚定地说出「不要再见面」时,那急涌而上的恐惧和慌张差点令他崩溃,想不顾一切把他绑住收进只有自己能看得见、触得到的地方。
只有他――谭诺剑能激起使他失控的冲动和慾望。
――那是否代表他喜欢他呢?
好像b喜欢更为庞大的情感,b喜欢更喜欢,那即是――
褚红的瞳孔凝缩,一抺决意凝聚於其中。
诺剑不敢随便开口打破两人间的沉默,垂头跟在母亲身後。他暗自r0ucu0被颢扬捉住的手腕,那里彷佛有种永远消不去的高温,直到现在仍感受到那里传来异常的高热。被母亲发现真相,诺剑没有想像中慌张或不安,反而有种解脱了的轻松,维持这份奇妙的寂静,两人回到家。
谭母很快换上室内鞋,走进客厅,诺剑脱下鞋,把它放到鞋柜内,这时谭母终於出声:「诺剑,你换好衣服来和妈妈聊聊。」
「是的。」诺剑的心情异常平静,带着觉悟坐在母亲面前。谭母亲切的微笑已不再,凝缩在她的脸容上是暴风雨前夕虚假的平静。她拿出杂志揭到某页放到桌上,推向诺剑,沉声质问:「这是你,对吧?」
「对。」
「刚才那人就是那位偶像吗?」
「对。」
除了承认外,诺剑想不出任何可以蒙混过去的谎言,又或者他已经不想继续说谎了,所以他无视母亲气得扭曲的脸容,轻声却不容摇动地说:「我喜欢他,以情人的身份。」
啪!谭母无法再维持那虚假的平静,用力拍打枱面,指着诺剑,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瞪住他:「你是男生,为什麽会喜欢上男人的?这是不应该的事情,那是错误的事情,是妈妈没把你教好吗?」
话到途中,她的双眸已盈满泪水,看到母亲那凄惨的模样,诺剑说不出话来,悲哀填满他清澄的双眸。
――ai却不能ai,这就是他的ai情。
腹腔间的庞大ch0u痛忽然袭来,迫使他用力咬唇,即使这麽痛苦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因为他是没资格哭泣的人。
「对不起,妈妈。」
「为什麽会这样……呜,我――」
谭母双手掩脸,痛苦地啜泣起来,双肩颤动,那样的无助和脆弱,而伤害她的人是身为她儿子的自己,诺剑深x1一口气,把手按在母亲纤瘦的肩膀上,沉声说:「我不会再见那人的。」
「真的吗?」谭母抬头,像要攀住最後救命的苇草般抓住诺剑的手,殷切问:「求求你,答应妈妈不要和那人见面。」
诺剑闭上眼,强行把那道耀目的身影锁进内心深底,当再度扬起双眸时,那里已只剩下一抺绝望的木然,他强迫自己无视心脏撕裂般的疼痛,再次说:「我答应你不会再和那人见面。」
深夜,在办公室在工作的楚河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异响,虽然微细,但在无人的办公室内显得特别响亮。
――难道有小偷?
楚河微皱起眉,放轻脚步走到办公室门口,见到一道纤细的身影坐到在玻璃门外。他眯起眼yu看清那道身影的面貌――
「诺剑!你怎麽了?」
楚河急忙拉开玻璃窗,扶起坐到在地的少年,对方没有任何挣扎,似乎没有力气,他要抓住楚河的衣服才能稳住身t。
「楚大哥。」诺剑低下头,身t不停颤抖着,轻声地说:「我――」
「小河,发生什麽事?有小偷――是诺剑耶,是太挂念楚河吗?竟在这个时候来――咦……好像有点不对劲耶。」
听到人声,同样留守在公司的安东尼亦来到门前,本想戏弄诺剑,但见他脸se苍白倚在楚河,便心感不妙。楚河没理会安东尼,牵起诺剑的手把他带到办公室的沙发。
「究竟发生什麽事?」
诺剑眨动眼眸,迟疑了一会後便把和母亲约定不再见他的事告诉楚河,他说完後,敛眸,以轻盈得捉不住的声音低喃:「是不是因为同x的关系,所以连思念他的资格都没有呢?我,永远只能一个人唱着走调的情歌吧。」
「不是――」「哼哼,什麽嘛,原来有人在自怨自艾。」安东尼走进楚河的办公室,把刚才冲好还冒烟的咖啡搁在诺剑面前,「不好意思,不小心听到你的话。」
安东尼盘起手站在诺剑面前,板起美丽的脸容,低喝一声:「你这个没胆鬼!」
「安东尼,住口!」楚河想阻止但却反被安东尼挡下,挑眉不屑地说:「你怕伤害父母而拒绝和他见面,然後在这里自顾自说在抱怨什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