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绪陷入崩溃之中,插在我身上的导管在传达着身体数据,检测我精神力和生命体征的仪器,在不停的播报,警报声让在场每个人的情绪都陷入焦虑。
我想不明白,既然云舒那么讨厌我,那么恨我,为什么还要让我活着,他可以为格罗杀了我
我的逻辑思绪在混乱,在崩溃,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14岁那年,挥之不去的梦魇,就跟地狱里的恶鬼紧紧缠绕着我,向我索命。
我还在上初等部的雄虫学校,认识一个叫格罗的雄虫。
格罗很热情,我们很快成为朋友。
直到有一天
格罗邀请我去他家里开派对
格罗他,拿起斧头,在分尸,烹饪
我看着那些雌虫就这么死在我面前
周围的雄虫在欢呼,在雀跃,在兴高采烈的分食。
他们都不是人,是畜生。
我大脑像是被割裂般疼痛,我不想活了。
我看到我的前世。
被拐卖,被奴役。
找到亲生父母时,家破人亡。
为什么到哪里,都是痛苦的。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医护人员焦急的抢救声。
别救我了,我不想活了。
活着真的很痛苦。
“砰”急救室的大门猛地被打开。
医护人员惊恐的望着突然闯入的慈安。
反应快的立马出声呵斥慈安:“什么人,现在正在抢救病人,你怎么闯进来。”
慈安没说话,将医护人员推开,他脸色极差的站在我身边。
医护人员试图跟慈安拉扯,但都被慈安挡了回去,有的见事态紧急,害怕慈安伤害到我,连忙联系安保人员。
慈安伸手触碰到我额间。
我脑海中纷飞的画面,像是被触碰到什么关机键。
它们都禁止在这一刻。
我的意识也渐渐地回笼,思绪不再嘈杂。
就连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发出的警报都变得断断续续,最后数据页面上亮起绿灯。
医护人员面面相觑,一时间无法解释到底发生什么,惊犹不定的盯着慈安。
身体的疲惫感席卷全身,我连释放出精神力的力气都没有。
意识重新回归到黑暗中,渐渐地睡意翻涌,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转去普通病房。我还有些恍惚,没什么力气不想讲话,就像是死了一样,连点想法都没有。
“醒了?”慈安不知道怎么时候出现我旁边,或许他一直都在。
他的鼻尖对着我的鼻尖蹭了蹭,柔软的双唇擦过我的唇角:“乖,回答我。”
慈安仿佛能将我看穿,轻而易举的看清我的状态。
“不回答,就接吻。”慈安头埋在我颈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锁骨上。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
慈安再次蹭到我的鼻尖,脸上恢复以往的慈爱的笑容。他伸出舌头在我脸颊上舔了一口:“乖孩子,不要再让雌父担心了,雌父会心痛的。”
我大脑还处于放空状态,凭着本能再次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