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上去。
他算是知道晚上看到盛淮安吻那小姑娘的时候为何会有一瞬的冲动了。就像现在,即便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他还是控制不住。
原来人一旦有了欲望,便会彻底失控,即便前方荆棘满布,却还想要用血闯出一条路来。
霍城洲缓缓地离开了女人的唇,盯着二人性器相交处看。
他一直用龟头蹭着女人的阴蒂,楚迦楠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可在男人看过来时她又紧闭上了唇。
霍城洲原是想就着这个姿势直接进到女人身体里的,可是他听到了电话铃声。这个时间点打电话,那便是阿明查到了他想要知道的。
霍城洲撑着女人身体两旁的地板上站了起来,快速冲了个澡,裹上浴巾出去了。
霍城洲倚靠在落地窗前,拿过手机听到阿明的汇报后神情都冷了几分。
楚迦楠出来的时候刚好撞上男人有些寒冷刺骨的眸子,男人当时离她挺远的,但即便距离远,男人这眼神也看得她心虚,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波涛骇浪袭遍全身,可她也不知道霍城洲是在说些什么。
霍城洲收回视线向阿明说了句:“行了,叫他继续跟着。”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便站直了身子,向前走了几步。他仰下巴指了下沙发上旁人刚送来的衣服,是叫楚迦楠穿上。
楚迦楠受意拿过衣服当着男人的面穿上。这期间,她能一直感觉到男人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盯得她后背发凉。
她穿好后便正面面对霍城洲,小声道:“洲哥,我好了。”
霍城洲眯眼看了她一眼,但还是点头叫她出去。
就在楚迦楠穿上鞋子准备出门的时候,她身后的男人又说了一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初宁?这名字不错。”
她当时不理解,回头看了一眼霍城洲,然后者在没忍住说完这句话后便叼着根烟背对着她站到落地窗前。
楚迦楠也只能心存疑虑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已将近凌晨五点。
楚迦楠的接头人名叫周茂,别人常唤他老茂。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都不是向老茂通话的好时机,但楚迦楠还是拿着备用卫星电话与老茂通话。
那边即便这个时候也还没睡,像是在特地等着楚迦楠。
电话刚一接通,二人先对了暗号,确保两方在安全环境下后开始说话。
老茂急说:“迦楠,上次被抓的卧底是叫许承川对吗?”
“是。”
这事刚发生的时候楚迦楠便与他说了。
老茂的心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迦楠,我们这边应该是出了叛徒。”
这话听得云里雾里的,楚迦楠一时没明白。
老茂来不及跟她多解释,“还记不记上次我与你约定见面的地方?当时约定的地方除了你我知道,我们这边也有人知道,并且我能确定有人传了出去。”
此话一出,楚迦楠的心头一顿。
他们二人见面的时间地点往往只有他们二人知道,要是还有人知道的话那便是他们二人上面的人在他们汇报的消息中揣度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这边有卧底,且是容易让他们忽略的人。
更可怕的不是有卧底,而是他们传出去的消息被那卧底知道。
楚迦楠脑海中瞬间闪过许承川被她开枪杀死的那个场面,她猛然想通了。
当时与老茂见面的地点被人暴露了,可能有人看见了,而许承川替她挡了一劫。但至于被谁暴露出来的,他们并不知道。
老茂说:“迦楠,你现在的处境如何?”
这话问到楚迦楠的疑惑点上了。她想到离开霍城洲房间时,霍城洲最后向她说的那句话。
“老茂,他怀疑我了。”
楚迦楠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拿着电话的手没力气,电话要掉不掉。
她现在的境况可以说是十分危险。霍城洲怀疑了,但男人并未向她挑明,反而是把她留在了身边,她不明白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茂那边顿了一会,像是在下什么决心。
好一会,他才说:“迦楠,你准备一下先撤离。”
“为什么!”
楚迦楠知道老茂是为她的安全着想,可她不是很愿意。她还是想继续留在这得到更多的线索,这样的话就会减少与毒贩的正面搏击,他们的胜利几率会更大。
尤其是她现在得到了更重要的信息。她了解到霍城洲如今是想将重点放在金新月,占领阿富汗这个毒源地,再接着占领金新月的市场。
她有那么一瞬的不甘心,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她不甘心这个时候退出。
老茂没跟她多说,他知道楚迦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直接说:“过几天我们会与缅甸政府顺着你提供的交易点与他们干上,你到时候趁乱逃出来即可。”
老茂的岁数已近五十,对楚迦楠像是对待女儿一般,即便他知道楚迦楠传递的消息可能会帮助他们减少伤害,但他不愿楚迦楠以身冒险。
楚迦楠最后只是轻声应声。
挂断电话后楚迦楠便将卫星电话的记录删干净,只保留着曾经帮敌方做事情的一些记录,后又用锡纸包裹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那一瞬,楚迦楠觉得自己内心世界的天好像塌了。
她脑海中不断闪过许承川被她杀的那一晚,她没忘记自己杀了一个好人,杀了一个救了她的人,她不敢忘,她也不能忘。
若是她忘了,又有谁会记得曾有那么一个好人舍命换大义。
许承川的线人还未找到,也就是说没人能证明他的卧底身份,他即便死了也还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窥不见天光。况且他的尸体还没找到。
楚迦楠不知道许承川的尸体是如何处理的。在那么一堆人手里,说不定他的尸体会被用来藏毒,会被用来做实验,会在死后都得不到安宁。
晚风顺着窗户缝穿进她的房间里。
即便天气炎热,她还是觉得内心拔凉,像是处在空荡阴冷的地狱之中,一丝光亮与温度都没有。
夜晚时分无声的哭泣往往最令人心疼,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床上,目光涣散。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沙发上紧密相连的二人身上。
昨日睡下的时候二人并未拉上窗帘,这便导致阳光刺得他们的眼睛睁不开。
盛淮南烦躁地转了个身,揉了揉眼睛又提了下身上的被子去遮挡阳光。
女孩的气息突然喷洒在男人的脖颈处,盛淮安睁眼瞧了一眼。
他只看到女孩露出来的点点头发,这头发有些乱蓬蓬的,男人一下子便清醒了,开始在女孩头上落下一吻。
见人没醒,他扯了下被子,露出了女孩的双眼。
在被子里时,盛淮南的头发便被蹭乱,一缕碎发遮盖着她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在风中肆意过后留下的痕迹。
随男人给她扯开被子,阳光又刺在她的眼睛上,她有些烦躁,又夺过了男人手中的被子给自己盖严实。
这小举动逗得男人一笑,他揉了揉女孩的头发,低头钻进被子里在女孩脸蛋上吻着。
没一会,盛淮南便被吻醒了。
这次是盛淮南将被子扯开,睁着双带些埋怨的眼去看向盛淮安。
盛淮安支着个脑袋看她,嘴角的笑意从未收过,“盛淮南,就你这懒样子还上什么学?你要不直接睡到别人考完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