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脖子。
黑色玻璃质的眼睛透着狡黠的精光,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瓣。她的食客要比她高上一颗头,玉臂勾着肌肉紧实的脖颈,库萝洛有意贴上酷拉皮卡的腹壁,勾起左腿的膝盖蹭着酷拉皮卡的下边。
库萝洛在笑,小巧的舌头在微张的口腔里活动;柔软的身体贴着酷拉皮卡,轻轻的浮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想要与库萝洛拉开点距离,刚使唤上身体黑发女人便又贴了上去,像块磁铁一般紧紧吸着酷拉皮卡的肉体。
男人无奈,只得对女人说到,“等下好吗,我再擦会儿头发。”
“不嘛,我已经等了五分钟了。”
库萝洛勾着酷拉皮卡,抬头望着这个金发男人。库萝洛长了一双我见犹怜的瑞凤眼,此时酷拉皮卡却感受到面前是一只贪婪的狐狸盯着自己,就像是嘴馋的狐狸盯着一块肉。
不由分说,库萝洛踮起脚尖吻上了酷拉皮卡的唇,她的吻热情又激烈,像是要把酷拉皮卡融化,然后吞进自己的身体。
所以他们顺其自然的拥吻,挑开裹在库萝洛身上的浴巾,库萝洛像剥了壳的荔枝般光洁的胴体一览无余。他们一边拥吻,一边倒到床上。
她渴望这具完美的肉体的温度,触摸,她已经急不可待了,库萝洛想要这个男人缠绵的吻,温柔的怀抱。
酷拉皮卡结实的手臂会紧紧的圈住她纤细的身体,他会破开她的身体,柔软的嘴唇像是羽毛一样扫过,吮吸她的皮肤。酷拉皮卡的呼吸,酷拉皮卡的温度,酷拉皮卡湿润的吐息,兴奋时低沉的喘息……
金发男人满足了库萝洛所有的幻想,伊甸园中的夏娃和亚当是否能有他们这般契合;泰坦尼克号上,杰克和萝丝是否如他们这般疯狂。
酷拉皮卡
她浪漫幻想中的情人
她温柔体贴的床伴
若她是大海中的帆船,他便是将她托上顶峰的海浪;
若她是小提琴的清弦,他便是让她流出低吟的拉弓。
“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
“酷拉…嗯~哈”
“嗯,我在”
“我在”
“我在这里…”
他们十指紧扣,酷拉皮卡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库萝洛耳畔,一次又一次的回应她的呼唤。
库萝洛睁开迷离的眼睛,灯光朦胧,酷拉皮卡在她身上浮动,隐忍,克制,却又,情迷意乱。
然后库萝洛再次吻上酷拉皮卡,从滚动的喉结,锋利的下颌,再到挺翘的鼻尖……
他们的“爱”是淫靡的,是贪婪的,是欢愉的,唯独不是真诚的。
酷拉皮卡和库萝洛只有床笫之欢,在这个房间里,他们的身体属于对方,却从未以真心回应对方。
靠着身体的愉悦而建立起的床伴关系,除了对方的名字,其他一切个人信息都不会带到这个房间来,或许就连唯一能从唇齿间流出的名字,也只是虚幻的泡影。
在酷拉皮卡和库萝洛的游戏场,身体是真的,呻吟是真的,欢愉是真的。莫谈情,勿言爱。快乐是他们唯一的联系。
薇辛上只有酒店定位和房间号的记录便是两人全部的交流。
什么时候认识酷拉皮卡的,怎样认识酷拉皮卡的,库萝洛已经回忆不起了。她只知道他们非常契合,两人几乎每晚都腻在一起,探索对方的身体,乐此不疲。
库萝洛穿着一件性感的黑色睡衣坐在梳妆镜前给身体涂抹乳液,酷拉皮卡从后面环上她的腰,手掌摩挲着库萝洛的腰肢,顺着迷人的曲线攀上库萝洛柔软的乳房。
“今晚你想怎么玩”
库萝洛转过身勾住酷拉皮卡,带着诱人的钩子的声音说道,“在这个房间,我完全属于你。”
她凑到酷拉皮卡耳边,用湿热的舌头舔舐了一下酷拉皮卡的耳垂。
“但我们会比昨天更疯狂…”
然后又是激烈的拥吻,被撩开的裙摆,漏出光洁的大腿根,肌肤贴着桌面和镜子,冰凉的触感,在周身游走的滚烫的手掌。
库萝洛和酷拉皮卡有一段时间没有腻在一起了,这还是库萝洛忙了一周后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才想起的。
这周因为业绩的问题库萝洛全身心扑在工作上,全然没有想起过酷拉皮卡这个人,库萝洛从不理会酷拉皮卡除了“约会”以外的消息。
想来酷拉皮卡也是偶尔有发过来一些其他文字的,像是无趣的问候,多余的寒暄,试探的表情。每次都是攒成了一个红点,每次都是库萝洛需要酷拉皮卡才会点开对话框。
灰色的日期横在两人对话之间,每次不过三句的对话,无一例外,开头的总是库萝洛,结尾的都是酷拉皮卡。
人间绝色的身边总是不缺陪伴,只要勾勾手指,库萝洛身边多得是围着她打转的宠物,她会让富有的陪她吃饭,收下有品味的礼物,风趣幽默的陪她约会。施以他们一些暧昧的甜言蜜语,虚伪的爱意作为付出的回报。然后又在腻味的时候狠心的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库萝洛见过纯粹的真心,见过混杂的欲望,但无论是那种,最后都没有能留住她。无一例外。
高压的工作结束后,库萝洛才发觉一个人的夜晚又多寂寥,前段时间她基本都在酒店过夜,或者是聚会,她确实很久没有自己一个人过夜了。
盖着被子抱着玩偶,库萝洛企图让自己陷入睡眠。虽然空调已经调到了22c,但燥热不安的情绪折磨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仅有的一丝睡意和耐心也被身体的躁动消耗殆尽。
房间不算太黑,朦胧夜色中,库萝洛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圆形的,白色的,打开的话是一盏白炽灯。另一面墙上挂着梵高的仿制画——“仰望星空”,像磁场一样旋转的夜空,星星被吸附在磁线上。在夜色中,那些星星似乎真的动了起来,转着,扭曲着,转着…
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库萝洛开始抱怨自己怎么会买这样一幅装饰画,怎么会买这样一顶无聊透顶的吊灯,怎么会待在这么一个无聊的房间…怎么会…
像蚂蚁钻进皮肤一样密密麻麻的酥痒的感觉给了库萝洛答案:她想酷拉皮卡了。
现在夜不算太深,十点,也许酷拉皮卡会给她答复。曾经几次,深夜或凌晨,库萝洛需要酷拉皮卡的时候他也照常赴约,那几次她喝了酒,带着微醺的醉意,比往常她的热辣俏皮更加撩人。当时的体验两个人都相当不错,库萝洛还是第一次听到酷拉皮卡,那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咬着她的肩膀小声的吐出了一句脏话。一个克制礼己的男人突如其来的反差,库萝洛一下就喷了,黏稠的液体打湿了两人的结合处。
越是回忆和酷拉皮卡在一起的夜晚,她就越发焦躁。库萝洛按下了床头的灯,划开了手机。
她和酷拉皮卡一周没有联系,酷拉皮卡早被挤到了无数带着红点的对话框之下。意外的是酷拉皮卡有给她留言,四天前留的言,当时库萝洛浅浅的扫了一眼,不是与约会相干的留言,便没有理会。
今晚她想约酷拉皮卡才发现那信息是告知库萝洛,他这个月都不在这座城市,用的语言还是一贯的冷漠生硬。
“这个月,不在友客鑫。”
真是冷漠,远不及见面温暖。
「平白跟我说这个作甚。」
「白叫人期待。」
库萝洛赌气似的划着手机,她一时兴起,此刻反倒怪罪起酷拉皮卡的提前报备。库萝洛的气闷掠过心头,刹那间便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