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喝这么多冰水,你不想好了。”
江缓突然从身后出现,他不由分说地拿过江落手上的杯子,背着光,看他:“不舒服?”
刚从阳台回来没多久,江落的脖颈还挂着几滴汗珠,江缓觉得奇怪,伸手就要摸。
“我没事。”江落抓住那截细瘦的手腕,指腹在上面轻轻抚摸了下,腕骨硌在掌心,他又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瘦了。”
江缓没动,诚实地说:“因为外卖不好吃。”
手上的温度消失,江落的手重新垂在身侧,他看着江缓的眼睛,瞳孔随着电视机的光影一闪一闪,亮亮的。
江缓靠近他,动作很轻地撩起江落额角边的碎发,看着那道疤:“明天去趟医院吧,再检查一下。”
伤口不大,只是当时砸得有点深,头发放下来,基本上是看不见的。
江落点头:“嗯。”
很晚了,江缓困得揉了揉眼睛,他回头看向还在播放的电视,慢吞吞地移步过去:“你早点睡。”
“好。”
江落跟在他身后,在江缓转身的瞬间,顺手关掉了电视,眼前顿时陷入黑暗,江缓不适地闭上了眼,他下意识抬手,却忽然被江落搂着腰抱进怀里。
呼吸时的热气喷在江缓耳边,江落说:“哥,晚安。”
心跳失了正常频率,两颗心胡乱的碰撞在一起,江落扣住他的后颈,在黑夜里准确地找到了位置,用嘴唇碰上了江缓的额头。
趁着江落做检查的时间,白悠拉着江缓去上次的楼梯间抽烟,顺便八卦他们的最新动态。
这次的烟味很淡,是蓝莓爆珠味的,江缓很喜欢。
“怎么样?江落回去之后,没和你打起来吧?”不知道这个‘打’的意思白悠是怎么定义的,她问的时候,眼睛就没从江缓侧颈的吻痕上移下来过。
细烟燃了一半,江缓没心事,所以烟大部分时候都是被他拿在手里,没怎么抽:“那倒没有。”
如果上床也称之为打架的话,那江缓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江落这次的检查结果很好,江缓拿到报告单的时候看起来很高兴,他把手搭在江落的肩上,指节修长白净,江落侧过头,向上淡淡看了他一眼:“抽烟了。”
确实刚从楼梯间出来没多久,江缓笑了下,没否认:“就两口。”
地下车库很凉,但视野不太好,灯坏了好几个,江缓靠边贴着墙,身后的车在按喇叭,江落踩着影子去牵他的手,手指穿过去扣紧,往最右边去。
江缓低下头,看了看他俩第一次这么正经牵在一起的手,胸腔突然传来一阵阵的颤动,夏天温度高,两个人手心都出了点汗,但谁也没先松开。
以往这些举动会发生在失忆的江落身上,他会缠着江缓要亲亲要抱抱,也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牵江缓,然后跟摇尾巴的小狗似的,用脸颊去蹭江缓的手背,直到江缓摸他的头,夸他乖宝宝,江落才会高兴。
不过眼下这个场景,貌似不太适合。
上班的点,路上没什么人,车开到楼下,江落解开安全带,却没第一时间上去。
小区门口太阳挺大的,江缓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有点烫,他把座椅向后调,白色的丝绸衬衫随着他的动作贴在腰腹,江落在一旁没出声,随后毫无预兆地摘下江缓脸上带的墨镜,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稀薄的空气渐渐被掠夺,江缓身上的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两颗,露出胸前的皮肤和锁骨,他的身体随着亲吻而慢慢变红,口中也发出快要窒息的闷哼。
“落落……”江缓被抵在椅背上,他双手环住江落的肩,半阖着眼,睫毛抖个不停。
江落吻得很凶,他将手指插进江缓的头发,低着头,在他的下唇上咬了一口,微喘着气道:“别抽烟。”
不难闻,甚至于接吻的时候还可以尝到淡淡的蓝莓味,但江落就是不喜欢,他的手指滑过江缓的嘴角,在原本就红透了的唇上又揉了揉,说:“我不喜欢。”
江缓笑着,眼神和江落对视,唇瓣却微微张开含住了江落的手指,用湿热的舌尖舔舐。呼吸沉重而又紊乱,江落的心跳声砰砰传进江缓的耳朵里,他上前抱住江落,埋在对方的颈窝里:“知道了,没有下次。”
车内安静了一会,江落放开他,顶着窗外炙热的阳光,没什么表情地问:“你中午吃什么?”
江缓正在扣扣子的手一顿,思考:“我觉得,我可能想吃家里的饭。”
这个回答显然没让江落满意,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带着提醒的意味:“别勉强。”
人在疲劳的时候思维总是会慢一点的,江缓后知后觉,于是他改口:“我想吃你做的饭,中午给我送来呗。”
江落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下了车,走之前,脸色要比刚才好很多。
上次说要买的沙发,商场临时调货,晚了快一个星期才送来,江缓打开窗户,想要散散新家具的异味,虽然根本就没什么味道,但他还是洁癖。他找徐静要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和一瓶除螨喷雾,对着这个可以躺下两个大男人的沙发,仔仔细细地开始打扫。
沙发很大,几乎占了他办公室的四分之一个角,不过胜在颜色好看,清新的抹茶绿色,坐垫又软,江缓弄完快要十一点半,索性这两天工作不忙,他干脆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点开家里的监控看江落做到哪一步了。
从卧室到厨房,都没看到江落的身影,江缓拉上办公室的窗帘,一层白纱挡着阳光,屋子里的光线柔和不少,他有点困,抱着抱枕发消息给江落。
【出门了吗?】
江落的信息很快回过来。
【刚出门。】
【等十分钟。】
江缓打字,眼里的笑意很深。
【好,我在等你。】
他打了个哈欠,想要短暂地眯一会,脑袋发沉,江缓很快又睡着了。
醒来时,他感到自己很饿,明确地说,江缓是被饿醒的。他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小腿一下踢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他皱着眉起来,发现江落正坐在旁边。
“醒了。”
江缓还有点没睡醒的茫然,他往上挪:“你来多久了?”
“半个小时。”江落捉住他的手腕,把江缓拉起来,和自己贴着坐,“吃饭。”
江缓没精神,额头靠着江落的肩,他看江落打开了保温盒,里面有肉有蔬菜,还有个单独的碗,装了汤。
“好香啊。”江缓被勾起食欲,他的腿没离沙发,就这样挨着江落坐:“就一份,你不吃吗?”
江落把饭菜弄好递到江缓手里,说:“你先吃。”
江缓的胃口一向小,这个饭盒有点大,江落又把饭菜压得满满的,江缓吃了三分之一就饱了。他接过江落给他倒的水,喝完就要重新躺下:“我饱了,吃不下了。”
江落没有异议,他十分自然的拿起江缓用过的筷子,捧着刚刚江缓没吃完的剩饭,全部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等他吃完,江缓从抽屉里拿出两袋便携式的橘子味漱口水。
“保持口腔健康。”江缓漱完,还要科普一下:“而且还有一个好处,你知道是什么吗?”
江落整理完桌上的垃圾,拿纸巾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橘子液体,回他:“什么。”
“方便接吻。”
江落很轻易地就被推倒在沙发上,江缓跨坐在他的身上,带着江落的手从自己衬衫的衣摆下方伸进去。丝绸的面料很顺滑,但江缓的皮肤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