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矣,缺少灵魂。她淡漠亲情,孤身一人飘零,仅靠书禾拴住才不至于游离,现在却似乎更加鲜活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向绥骗得了自己,可骗不了她。
想到这儿,黎书禾忍不住偷笑起来,惹得向绥疑惑侧目。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了,走读生都开始收拾书包。
黎书禾说家里有饭局要参加,就急急忙忙先一步离开了,向绥只好一个人背着书包慢慢走向校门。
经过走廊时,莫名感应到一股强烈的充满嫉恨情绪的视线,向绥转头看去,那股视线就消失了。
不知道又是哪个臭水渠里的孤雏腐鼠,她依旧懒得理会,翻动了衣袂自顾自走着,步履轻盈。
横穿过高二教学楼,到了与之相连的废楼里,还没走下楼梯,就在拐弯处迎面撞上了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得,转角遇到“爱”。
向绥翻着白眼朝上看他,却发现那人视线也正好向下。
两人实打实地对视上了。
他长长的扇睫几乎与眼睛平齐,忽闪,眨巴,眸中似有璀璨星空,叫她属实一怔愣。
或许,对视确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好狗不挡道。”
向绥敛了情绪继续瞪向他,双手抱胸,语气讥讽。
傅洵没理这句,向前跨过几步,将她按在墙角,嘴唇贴近她耳朵,沉沉出声:“向绥,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倒是挺有意思,我干什么了?”
傅洵摊开掌心,上面赫然平放着几根蜷曲毛发。
向绥神情无辜:“是你先放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就许你点灯不准我放火啊?”
她又瞬间冷哼一声,将头撇向相反一侧,“了况且,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窥探我?”这话说的相当傲慢了。
傅洵直起身,垂眸看她,脸上瞧不出神情,但却能让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种风雨欲来前的欲盖弥彰。
“我看你是欠操了。”
向绥闻言扭头欲怒视他,却被一双不老实的大手覆住后腰,四处揉捏,顿觉一阵酥麻,想要戳刺那人的话是再说不能了。
这流氓
她的眼神渐渐失焦,神思恍惚间,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叔,垂着首朝他们的方向靠近,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在角落里拉拉扯扯的两人。
向绥一下子清醒过来,伸手推拒身边人,却是蚍蜉撼大树,毫无作用。
双方的距离正逐渐缩短,保安似乎终于想抬起头目视前方了,只是他一旦注意到角落,事情将会一发不可收拾。千钧一发时候,傅洵抓起向绥的手,迅速闪进了旁边通向楼顶天台的门。
她心脏砰砰作响。
“混蛋!”
“你第一天知道?”他扯唇浅笑。
笑意牵动了眼尾的浅痣,显得清冷又勾人。
他像个披着人皮的狐狸,不经意间露出得逞后狡黠的笑容。
但这笑里藏着刀,向绥只感觉他是阴险小人,可恶至极。
“你越界了,傅同学,”门早已被关好,保安的脚步声也已经远去,她忽然冷静下来,挣开手上的束缚,“一个合格的炮友可不是你这么当的。”
“是吗。”傅洵反而松开了她。
“那好学生,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向绥感到头顶传来一阵酥麻的音浪,振得她几乎有些眩晕,耳边只剩下一句话:
“你湿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