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味道很淡。”严戥安慰道,“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做了。”
陈点还是想问,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但是他觉得应该也问不出所以然,床上的事情是最不受控制的,他原本以为他今天可以得逞,严戥会可怜他、进入他,但是严戥还是没有,严戥用嘴巴和他下面接吻。
陈点欲言又止,严戥用鼻子碰他的鼻子:“这次相信我了吗,我说我不讨厌。”
“嗯。”但是你也不喜欢。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被我干得不清醒,说了什么。”严戥打开吹风机为他吹头发。
“嗯?”
他们的目光在镜子里交错,严戥勾了勾唇:“你说,你要给我生小孩,我在想,你吃一根舌头都艰难,还能生小孩吗?”
陈点不确定严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他浑身僵直。
31
陈点经历过一场情事之后就会熟睡,春药又透支了他太多体力,他沉沉睡去。
严戥帮人盖好被子,烦躁未消退半分。他们的房间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坐落在海岸线边缘的酒店从窗户望出去就是被月光照亮的海面,漆黑的深海被海风带起大浪,远远压过来。
严戥想要抽一支烟,含到嘴边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看了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的陈点,最终抽出来,扔到一边。
李凯文和他约见在楼下的酒吧见面,两个男人身上都带着一股性爱后的颓靡气味,严戥的脖子被陈点掐了一条细长渗血的口子,怎么看都不正经。
严戥对上李凯文不怀好意的目光,没心思和他聊床上的事情,开门见山问他:“谁下的药,查出来了吗?”
李凯文已经和eric约定好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严戥,他摆手:“我们的位置正好是监控死角,暂时没查到。”
“药呢?”
“成分加急检测出来了,我问了基因库的人,他说是北美一家研究所新型的促产药,盆腔会被打开,激素催化下可以减轻产妇的生育痛,”李凯文见他皱眉,他试探道,“你们在备孕?”
诚然他已经猜到用途,但这个直白的事实还是让他受到了冲击。
严戥面色冷峻,根本没有即将为人父的温柔,李凯文担心道:“怎么了?”
“他根本不能生。”严戥暴躁地说。
“你的妻子有生育困难?怪不得需要吃这种药,新型的药剂价格高昂,你给我的两小片怎么也要四位数,一瓶更是天价,她很爱你。”李凯文不打算要孩子,他还记得他们大学的时候,他和严戥推心置腹,这位人前展现出巨大的活力热情的朋友私下却是十足冷淡漠然的性格,严戥明确地表示他讨厌孩子,他是不婚主义、不育主义。
但他现在遇到了一个将他的想法全部改变的人,李凯文衷心地祝福他。
“放屁。”严戥情绪失控是难得一见的事情,“他是双性人,他根本生不了孩子。”
李凯文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他花费了一些时间才理解严戥的话,即使他是医学生,但也从未碰见过真正的双性人。
“你娶到了heraphrodit,严戥。”他说,你娶到希腊神话里漂亮的阴阳神。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会和女人结婚,原来是这样。”李凯文有些羡慕,“那他真的很爱你,不然为什么想要为你生孩子呢。”
“我不需要孩子。”严戥神色漠然。
“太伤人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李凯文撑着头看他,“我记得你无法接受女人的下体,根本看不了,对吧。那你妻子呢?”
这样私密的事情,严戥回复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小气。”李凯文撇撇嘴,接着又说,“但是这种机密药剂他是通过什么渠道获得的呢,说实在的,钱是次要的,他哪里来的人脉搞的这些药?”
“我不知道。”严戥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令他暴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陈点服用这种莫名其妙的药有多久了,他无从得知陈点的身体发生了多少变化,但最骇人的变化一定是那次他的奶水被自己吮出来,母乳的味道带着血腥味,他最害怕厌恶的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严戥那时还以为真的只是陈点身体奇怪,但原来一切都有因果。
“那你打算怎么办?直接跟他说真的很伤人,不要那么做。”
严戥没有回答,这个总是沉默的男人孑然一身向黑暗里走去,李凯文觉得他的背影像是他一生的命运,严戥总是抗拒亲密的关系,他从没见过他真正接纳过某个人,李凯文在心底为他祈祷。
第二天下午,他们从这座新建的滨海城市坐直升机飞跃海面,陈点精神不佳,药劲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开始暴露后遗症,他恹恹地窝着,颠簸和巨大的轰鸣声让他饱受折磨。
严戥开始觉得自己的安排很错误。
他们到达的私人小岛只有一座度假庄园,配备了管家厨师,严戥打算在这里度过与世隔绝的三天。第一天陈点一直在补觉,第二天他终于有了点精神,严戥将钓上来的海鱼简单料理,他们一起望着大海吃饭。
陈点恍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他们已经过了很久,他记好不记坏,严戥这一刻对他好,他就觉得严戥一直这么好。
但天公不作美,低纬度的海岛天气多变,第二天下午开始明媚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雨点掉落的声音,他们的房间是半个水屋,通讯中断、原定的浮潜和出海也一概无法实施,于是他们只能在房间里做爱。
陈点觉得是下雨的缘故,他们半露天的环境,让结合充满缠绵的意味。雨点声音太大,覆盖了他的呻吟和严戥进出摩擦的水声,严戥仍然不插入他的女穴,但严戥慢慢允许他抚摸自己的阴蒂。
他的后穴被操得烂熟泛红,有的时候陈点睡过去了再醒过来,那东西仍然插在里面,他一动作后穴就兜不住精液,下一秒严戥也醒了,然后就是猛得一顶,开始又一轮的性交。
他们做了很多次,因为无事可做所以就只能做这件事情。
陈点平坦的小腹裸露着,严戥会用手掌的温度为他捂热,陈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和他一样什么都不想,只是最原始的交媾。
雨停了之后海水仍然是深色的黑,天空发阴,他们在水屋外的木板上做爱,陈点跨坐在他身上吞吐他的性器,因为掌握不好力道,性器滑落出来,下一刻插入他前面湿滑不堪的逼口,那张小嘴只是稍稍地包裹住了严戥的冠部。
严戥扣住他的腰,陈点媚态毕露:“啊嗯…”
严戥抽出来,用龟头在他的阴蒂上碾压摩擦过,接着让他膝行跪上去,陈点红肿的下体一路淌水,在严戥的前胸留下水渍,陈点的小逼落在他嘴巴前面,他伸出舌头咬他的阴蒂,陈点受不了地呻吟,淫荡地抵着他的下巴用那里的骨骼撞自己的逼。
“嗯…烂掉了…哥呜——”阴唇被他含在嘴里吮吸,严戥从前在床上也会用言语羞辱他,但自从他用舌头碰过他那里之后,严戥反而不再出声,他变得更加沉默、冷淡。却让他有一种被更加羞辱的感觉。
“哈…好了,好了!放开我!——”
严戥猛然一吸,接着压住他的小腹将他压在地上,高潮的小穴将木地板洇湿,阴霾的天空乍然放晴,陈点破败不堪地躺在地上,他感到一种满足的幸福,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他说:“好舒服,我好喜欢…哥,我好喜欢啊…”
他缓了一会儿,接着起身含住严戥的阴茎为他口交吞吐,鼓鼓囊囊的阴茎塞满了他的小嘴,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卖力地插到最深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