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成熟的艳红,充血还未完全消下去的阴蒂仍然凸起,严戥突然有了性冲动,他迅速将两根阴茎握在一起挤压,陈点闭着眼睛蹬腿:“嗯…呜。”
他把阴茎对准陈点的逼口,射出来的精液落在他的阴唇上,紧接着他仿佛回到和陈点的女穴初次接触时一样,那里像一个充满吸力的黑洞,严戥无知无觉地,想被什么吸引着,他将阴茎抵上去,用精液涂满了陈点的小穴。
陈点骇然从梦中惊醒,他不可置信,但身体因为严戥的举动怪异地痉挛高潮,被严戥用龟头毫无阻隔地磨竟然让他大有感觉,猝不及防地,逼水便浇在了他的冠部。
只要挺身,他就会进去。
陈点咬唇看他,湿润的眼眶无声流泪,不知道是太困还是因为别的。他将双腿张开,做好了迎接他的丈夫的准备。
但最终严戥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陈点于是死心,他伸手搭住严戥的肩膀,给他台阶下:“我想睡觉,不要闹我了好吗。”
严戥不说话,陈点又补了一句:“一周年快乐。”
他很快睡了过去,睡前性行为好像已经变成了膝跳反射一样自然的事情。
陈点觉得自己得感谢人的动物本能,他真的疲倦到不想去思考任何东西了,不论是调理身子也好还是揣测他丈夫的心思也好,他都做得足够多了。
27
他们的蜜月旅行整整推迟了一年,在纪念日这一天被重启。
陈点对此毫不知情,是地拥抱接吻,会立刻将他填满。
陈点觉得这样不好,但是他一直都很在乎严戥的想法。结婚前以为对方接受自己的残缺,他惊喜且知足;婚后严戥对他忽冷忽热,陈点也因此患得患失;现在严戥似乎在慢慢接受他的一切,他要学会知足。
他的父母将他抚养成人,应该不是要他嫁做人妻为人生子的,但谁也想不到陈家的家业也可以轰然倒塌,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嫁给了一个男人,于是一切都驶向了不可知的方向。
某天回家后不久,陈点发现自己的药剂不见了。他分明记得自己早上刚刚吃过,他放在了随身的包里,晚上回家包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他用一个黑色的布袋子把那瓶白色的药瓶再裹一圈,
宋敏华给他的促产药还剩下一半,陈点汗毛倒竖,秋冬之交的时候,他的薄毛衣被汗水洇湿,他是有些粗线条,但对于宋敏华给他的药剂向来都是妥善保存的,没有道理突然不见。
衣帽间被他翻得一片混乱,严戥走进卧室的时候见他正跪在地毯上向床底瞧,严戥问他:“干什么呢?”
陈点满脸通红,汗水从两鬓落下来,他的毛衣胸口开得很大,严戥居高临下俯视他,能看到那一对被他玩得像小粽子一样的奶子。
“今天没有穿胸罩吗?”严戥蹲下身和他平视。
陈点眼神飘忽不定,他不自然地回答:“回家就脱掉了。”
“在找什么?”严戥也蹲下身,他的西装完全做不了这样的动作,但他神色认真,于是有点滑稽,陈点很好被满足,他伸手抱住严戥傻乎乎地笑。
“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陈点低下头躲避他的眼睛:“没有,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瞥见衣帽间的样子,又问陈点怎么了:“在找什么?找不到的话再买就是了。”
没有什么东西值得陈点这样迫切地寻找,严戥想了想:“难道是婚戒掉了?那是有些麻烦。”
陈点无语凝噎:“不是,婚戒在保险柜里。”
严戥看了他一会儿,陈点受不住他的直视,他伸手捂住严戥的眼睛,把他拉起来对他说:“出门吧。”江茂山和陈若素已经搬家,邀请他们俩去新家吃饭。
去的路上陈点有些心不在焉,他还在想药会去了哪里,他昨天出门去了一趟图书馆、之后又去严戥公司附近的餐馆和他一起吃了饭,吃饭的时候趁严戥去洗手的时候吃了药,之后就一直放在包里了。
没道理无缘无故不见的。
严戥几次回头,陈点都是一脸纠结愁苦的模样,他捏着陈点的耳垂问他怎么了。
“什么东西不见了,那么着急?”严戥语气轻松,“哦,昨天你包里掉出来一个小药瓶,我手没有擦干,打开的时候沾湿了,就都扔掉了。”
陈点回过头看他,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淡一点,严戥似乎也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回头对上陈点茫然的眼睛:“是在找那个吗?我忘记告诉你了。”
“是什么药?”严戥问他。
陈点支支吾吾,他沉默了一会儿找好了借口:“安眠药,有段时间睡不好…”
车内只有音乐的声音,沉默将时间拉长,严戥“嗯”了一声:“总是奇奇怪怪有那么多小东西,壮阳药、安眠药,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种东西不能乱吃,你难道还是小孩子吗,需要我告诉你这些吗?”
“我知道了嘛。”
他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但严戥又表现得那么平常,似乎真的只是凑巧拿到了他的药、凑巧弄湿了、扔掉、然后又凑巧忘记了告诉他。一切都那么凑巧,陈点心跳快速跳动,他似乎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意味,但严戥没有表现出异常,陈点于是也不敢声张。
希望一切都是凑巧吧,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江茂山是沿海地区人,做海鲜菜式很拿手,严戥很少来,江茂山有意好好招待他。陈家的产业被严家吞并之后其实主要是宋敏华在管理,严戥自立门户,并不插手这些,但有的事情求他当然好过去向亲家提起,晚饭过后江茂山就以聊聊为由将严戥请进了茶室。
江茂山的表情让陈点觉得不舒服,诚然严戥慢慢接受了他的特殊,他们真的亲密无间,但江茂山带着讨好的神情几乎是让陈点想起了他们的婚姻的。
因为掺杂着利益交换,所以不纯粹。他似乎总是亏欠着严家什么,虽然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他想起来什么似的,给宋敏华发消息:药不小心被哥哥扔掉了,但是他没有发现是什么用途的。
往上看,都是他零零碎碎单方面给宋敏华发的消息,问她中药和药浴停止的原因,问她第二个月他的月经没有如约而至是否正常,问她为什么不回复…
宋敏华一直没有回复,陈点也不敢给她打电话,于是这半个多月来他还是每天摄入药剂。
但这一次宋敏华终于回复了他,六个字言简意赅:一切顺其自然。
陈点后来回想起来,他觉得促产药是有一定的致幻功能的,那段平常到细水长流的日子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一切都如梦似幻、亦真亦假。
父母新搬的家的装修沿用了二十年前的风格,清爽复古的风格在这几年重新流行起来。
陈点的卧室和他在旧宅的布置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小了些。深棕色的窗户旁他的母亲为他选了一块淡绿色小花的窗帘,他和严戥留宿的季节分明是即将冬季的时候,他回忆的时候却觉得潮湿闷热。
盛夏的暖阳天气怎么会有风把窗帘吹得向外飘扬呢?但在陈点的记忆里就是这样的场景,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为那个场景加了一个老式的铁皮电风扇,而事实上在他的一生之中他都没有用到过这种风扇。
艰难容下两个男人的床上他们纠缠交媾,陈点捂着嘴巴不想发出任何声音,这是在他家里,他不想被父母听见奇怪的动静。于是就只剩下风扇呼呼吹的声音和严戥插入他后穴进出的水声。
严戥在射之前抽了出来,热涨的冠头抵住他肥亮透红的阴唇,但很快严戥又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