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曲着指节在抠挠,装模作样煞有介事真在描画着什么,但完全感觉不出细节。未曾有过的体验,像在化学反应下放热冒泡,身体像在低烧,头重脚轻意识不明。形容不清,刺痛瘙痒火辣辣的还是异物感,其中有一丁点轻微的难以言状。
该怎么办好。
下意识拽住男人衣角,你眼泪汪汪的望着对方喘了一会,似乎能看到呼出来的滚烫吐息在室温下凝出白雾水气。他也扭头垂下目光看你,插在下体的指头一时停了动作。没什么表情,像在思考,又像在等你说话。你把脸转向旁边,用烧红的侧颊去贴床面。听见一声很轻的笑,贴着性器的手便没再客气,腕鞘一顶抟弄揉挤鼓囊囊的阴唇,连带着内里搅弄,你呜咽出声身子都颤抖着蜷起来。
“真难办呐……”男人把手抽出来看了一眼,沿着下体小腹肚脐胸乳向上蹭,像为了把体液擦干净,“小家伙,你是什么天生的淫荡骚种还是怎么回事,嗯?”
愣住了。甚至来不及分心给闻言后的震惊,整个人都在突如其来的耻辱感中战栗。
“说出来感觉真糟糕啊……但是就是这样没错吧?”他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成天到晚往我房里钻,抓住机会就往人床上爬,穿成这样露着屁股往人家身上贴着乱扭,奶子逼被玩到冒骚水‘不要’都不舍得喊。老师也是人诶,这不是逼着人把你往死里肏嘛,怎么想都是你不好啊小朋友。”
在怀疑是自己脑子出幻觉了还是耳朵有问题,这些话真的听到了么,这个人说的??吃惊到嘴都微微张着,你无意识的缩起身子曲起腿自己把自己搂起来。
对方捏捏眉心瞥你一眼,干脆利索解开上衣拉链顺手拆裤带。勾了下裤边勃起的阴茎便弹出来,“都被搞硬了还不能插你,知不知道有多辛苦,嗯?伤脑筋,还要人做到什么程度啊,你这家伙可是私自偷配了钥匙也要冲进来抖着奶头勾引人诶,都骚出汁了啊……干嘛,这就是鸡巴哦,没见过?”像被你呆住的表情逗笑了,攥着性器撸了两把歪着头俯视,“这根东西马上就要捅进你的小逼里了。在害怕呀?まぁあ、可你不就是欠操嘛,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话都说不清,其实恨不得立刻就把老师的鸡巴全吃进去吧?”
“刚摸两下脚踝就发情到睡裤都浸湿了,”蜷缩的两腿被轻易分开压死,握着性器,龟头在阴唇阴道口用力蹭了几个来回,沾的水淋淋的,“就这么想被老师肏,嗯?想很久了吧,あっ、听着这种话都流了更多水出来呢。”
“坦诚点啊,不是超想要的嘛。现在求我还来得及,还没插进去哦。”脸被掐着扭正。下意识紧闭起眼,看不见表情,只听到“总不会以为每次都被放过吧,你当男人是什么东西啊”。
该不是要说什么“男人都是狼”吧。你没忍住偷偷睁开眼,视线模糊,只有对方明晃晃在笑,
“像你这样积极热情的小骚货,要是遇到别人一定早被干到逼都坏掉了。まぁあ、很庆幸吧?幸好是我诶!老师实在是超负责又超善良,大概是全世界最后的良心了哦。”
绝对是摄入一点酒精脑子都出问题了,不然怎么可能本性大爆发到这种地步。可别跳着脚的反抗还能支棱回去。两人独处时就无能为力了——不是私下更过火,而是根本不搭理你。
退避三舍,见人就跑,转着圈的躲着你逃难。
“反正五条老师也不在意别人会听到,我站在这里等也没什么关系吧。”你声音不大不小,梗起脖子冲着门说,“装睡是没用的,我知道您今晚住在高专的!”
没有回应,屋里甚至灯都没开,脸贴地上扒在门缝看都黑漆漆一片。你站起身绷住表情,一边敲门一边补充,“还超体贴的自备枕头了呢,快夸我。”
“更奇怪了吧臭小鬼!!!”门后的人嚷嚷出声,听起来像瘫在椅子上喊的,“失眠就失眠,别把老师当保育员啊!!”
“明明是您张嘴闭嘴‘女友’‘女友’叫个不停的打趣我在前好不好。您有本事口嗨,倒是有本事开门啊!太尴尬了,是为了东京塔的事在惩罚我么,”你把门叩的震响,“非要这么说的话,那男女朋友晚上睡在一起关起门做——”
紧闭的房门被猛一把拉开,男人睨视下来。一时说不好是他脸色更黑,还是没开灯的室内更黑。
你使劲眨巴眼,两手高高举起玩具熊,说“看!枕头”,随即门又在脸前被砰的一声甩上。
二十五天又十七个小时。你挖空心思死乞白赖没事找事满高专晃悠,成天到晚对负责教师进行围追堵截,美其名曰“请教问题”。
好不容易一对一逮着了,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就摆着手装都装的不走心嘟囔着“没正事吧你没正事对吧啊真不巧正有任务呢伊地知找我哦回头再说”跐溜一下瞬间便窜出去五米远。股下五光年,像鞋底抹了油,像多长了腿,像头足纲软体动物滑不溜手。跑路快到你连根白毛都摸不着,残影都留不下。
如果非常不幸,此刻恰逢有路人突然出现,那简直变脸比翻书还快。你还懵着逼,就会被一把薅过去搂住当道具,“哎呀人家的小女朋友好粘人诶,这次又怎么了呀?哦——,原来是想我啊”只顾扯着嗓门嗷嗷。分明攥着肩膀隔着制服,还要防火防盗防痴女般开着术式。
大概是为了身体力行确保束缚执行。但亲历几次,只令人不禁怀疑你俩之中必有一个精神分裂。
所以改为每日白天明着打击报复,每晚夜里敲锣打鼓堵门。
“老师不能继续把我关在外边了啊!”你冲着门里的人喊。
“你自己不是靠着门板睡的很好嘛!!”门里的人冲你喊。
“那是在您家里!!高专的话,老师是希望我睡走廊么,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我胜负下着是穿着玩的吗!!”你做出发脾气的样子,“我可是真会睡在您房门口的!还会做个牌子挂脖子上,写‘惨遭无良人渣男友抛弃风餐露宿’。明早老师出门时,就请无情的践踏我冻僵的尸体和满地火柴梗吧!”
“……哈,做牌子做上瘾了是吧臭小鬼。那你做呗,做六块牌子怎么样,正好够搭个简易房啦,要不要人家给你提供材料呀。火柴就算啦,玩火小孩可是会尿床的哦?”屋里隐约有些杂乱的声响,怕不是真在翻箱倒柜,“顺便一提,五条老师呢,是完全不吃道德绑架那一套的诶。而且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嘛,你再大声一点喊全校围观都ok,并不在意!劝你别白费力气啦,不然明天上课又打盹还得再敲你脑袋……纸板没有但是有包装盒,现在给你递出去?”
所谓的两性博弈亲密关系,总有些忒修斯之舟的意味。在不断的更改不露痕迹的替换下,似是而非的定义往往可以适用于面目全非的内核。
柚木甲板被偷天换日成了白胡桃,一经发现便极可能满盘皆输。
怕就怕急转直下。
“如果是钉崎前辈要进屋,您肯定早开门了吧!”你沉默一会死盯着眼前紧闭的门,决定拉别人下水,“老师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啊!!”
“……才不会——!!”迟滞两秒后门内拖着调子应完,连珠炮般反击回来,“野蔷薇不会因为遇到几个小咒灵没搞定就哭哭唧唧往老师房里钻吧。自我反省一下,嗯?混球臭小鬼,明明是你自己雑鱼,就不要把事情都推到已经辛苦到不行的老师头上来了啊!”
“哈,明明二年组全员都早在您屋里聚过餐了吧。”你又敲两下,敲的更响,“如果是真希前辈您肯定也——”
“别说得好像老师的房间是什么旅游景点一样啊小混蛋!!”
门内侧也被敲的哐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