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观察你的反应推测试探。男人身子前倾靠近些,像为了看的更仔细而偏了偏脑袋,正露出高领口后半寸皙白,“惠的话,我个人来说是强烈推荐哦?虽然喜欢摆酷哥脸但实际上是相当温柔的孩子诶,当然可能有监护人私见在里面,不过呐——”
“老师,”你打断他,上身前倾停顿一会开口,“真不是您。不用担心也可以。”
眼罩眉心处陷着条深皱,男人托着下巴手指压着唇角,像正全神贯注专于捕捉你撒谎的痕迹,又像一时不确定该说什么好。拖着长音“ん”了一声,他两臂撑在身后床上,腰背一塌和你拉远些,翻翻眼睛瘪瘪嘴,像宣布放弃。
你想了想直接起身,在床边挨着坐下腿贴腿问,“您很困扰么。”
动作一僵后很快反应过来,男人调整重心向另一边侧身,屁股没动地方距离却拉开不少,“……肯定的吧,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啊臭小鬼。”
你点点头道歉说真对不起,软着脖子追着把头靠在对方肩上。等了会没被推开,才轻声继续说,
“我进入房间似乎就在困扰您,”垂着视线,看裹在制服里绷紧的肌肉线条,
“我挨着坐下好像也在困扰您,”抬起手,指尖虚虚点了点膝关节处深色的裤褶,
“我如果——”
掌心刚贴上腿根便被扼住擒高。姿势变化,你看着他,男人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
“给您凭添困扰,真对不起。”你垂着眼,侧脸贴上对方手背,“可您不在的时候,好寂寞。”
“没人说话,”脸蹭在手背的术式效果上,“睡不着觉,”裸腿磨在长裤外的咒力表现上,“寂寞的快要死掉了……”裙边挫高半寸正勒大腿根。
你骑跨在男人身上,皮肉间隔着衣物和无下限。
“您在躲我……因为什么?”你作出一脸不解发问,“您在担心么?担心什么?担心我做这样的事?我做这样的事难道会给您造成困扰么?”
室内唯一光源在你身后,两腿间的被骑乘对象身型正半笼于你阴影下。光线昏暗色彩模糊,银亮灰白泾渭不明。你权衡片刻,手心隔着术式抚上对方侧颊,“您既‘不想’又‘懒得想’,更完全不可能对我这样的小鬼存了心思,不是么?
“那还有什么值得‘担心’‘困扰’的呢?您又不喜欢我,我又不喜欢您。”说着便贴得更近,你挺弄腰肢扭动臀胯两腿大开着磨蹭,在肉体间无限接近永不触碰,“请您换位思考一下他人的心情啊……一个人翻来覆去这么多天睡不好,没人说话没有朋友好寂寞又好难过……当作排遣不可以么,打发时间而已也不行么,权当做教导我、训练我不好么……反正初吻都给您了,亲一次和亲几次,亲嘴和亲胸部,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要把你推开,现在就是时候了。你向后仰身退开半臂远,斜睨留意着姿态动作表情脸色,随时准备在男人亲自动手把你丢出去前抢先自觉跑路。
但对方只是沉默,像覆着薄冰的海。自然的沉着嘴角,习惯性垂着眼帘,露在外的半张脸乏善可陈面无表情,更多内容或许藏在灯光没照拂到的深处。猜不出情绪摸不透所想,说不好是以看戏心态在等你接下去的表演,还是真在考虑些什么你不知道的事。
忖度片刻你贴回去,隔着无穷近又无尽远的距离喃呢轻吻,
“请别再赶我走了……”
你湿漉漉的亲在虚空处,吻黏连着落下不知所终。
还是绷不住了,抬手像要拉开你,又放下,开口像有话要说,又把唇线抿成缝。
扭的更近亲的更急,你像正隔着防弹钢化玻璃,擅自意淫玷污价值连城的馆藏真迹,
“因是在拜托您……”眨了几次眼让睫毛沾上湿意,你连声哀求一会,带出些哭腔,“求您了,求您……不可以拒绝女孩子吧……感觉好丢脸……明明都不知廉耻自己送上门,还要被这样瞧不起,羞耻的好想死……”
你流出更多眼泪。圆润的液滴正顺着术式边缘滚落,在寝具上溅出深色水晕,“……完全被嫌弃了,可是已经在这样央求您……泪停不下来,好难过……怎么可以让女孩子哭啊,您是要就这样看着我哭么……请不要拒绝了……”
软着腰胯磨了一会,你离远些注视对方。随后是漫长的僵持,秒针一寸一寸的轻响像扫在眼底,扭动求欢的姿态在床的接近您么?”你犹豫了一下,说,“如果要报仇,就得杀掉始作俑者夏油杰;如果要干掉他,就只能通过您,毕竟我自己努力一百年也没戏,老师说不准还会去帮那一边。而且我认为真要杀那个人,也只有您做得到。所以,接近并建立更复杂的过密关系,以尝试影响左右您完成复仇借刀杀人?这样?为了做‘正确的’事。”
“ヘェー、”男人哼哼出一声,“老师比较喜欢第一个理由诶。”
你叹了口气,“是的,您超帅,我好爱。”
沉默了一会,空气里充盈着脉搏声呼吸声和分秒逝落的轻响。对方像是无心提起随口一句似的问你真的呀。
“不可能吧。”你笑着说,“从根源逻辑上讲就行不通啊。世界上存在什么人能掌控的了您么?您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也对呢。”
说完便又安静下去,房间里分秒恒定的轻响再次突兀起来。
姿势不变的久坐令人肌肉酸懒,你含胸塌背软着腰撑着床,有一下没一下的跟着细不可闻的表针节奏,用手指梳理男人蓬乱的短发。
“当时你到底怎么跑过去的。”
身子弹了一下,你抱怨着还以为他睡着了,能不能以后别这么忽然抛问题。男人咯咯笑了两声,刚睁眼又被你捂上。
“家庭住址在新宿撤离区范围内,当天还有很多辅助监督和窗的家属都在高专避难。”你解释,“有被要求待在特定地点。但我是‘年幼且闹腾的小鬼’,会到处乱窜。”
对方翻翻眼睛评价你确实很会窜,要杀人了你窜出来了。
索性你问如果没有十二三岁小屁孩盯着他会行刑么。
答案是“不知道没想过”。
“不过当时确实有愣一下诶,”男人仰躺着说,举起手比划,“多想了半秒啊……凭什么呢,对吧?无论是烂橘子还是杰,凭什么都得随他们的愿啊!没有道理嘛,对不对?反正藏尸体也是藏,藏活人也是藏啊。这么多年过去也能理解他什么情况嘛,慢慢处理也无所谓吧,实在说不通再杀好了呀。”
没再继续说,但你猜后面省略的内容可能是任性的决定和无法通过夏油杰死亡来平衡因他而逝去的人命。
“あっ、说起来,”男人像想起什么,又转而抿起嘴角,不准备说下去了。
“老师是想说我们班马上开始的二年组课程由夏油代么?”你问,“您通话时不小心听到了,不是故意的,真对不起。”
对方看看你,瞳仁碧空如洗,读不出情绪。你想了想补充说没关系。他说你有问题,你说他有大问题。
“如果我姐没死在百鬼夜行,您还会和我定下束缚么?”你也冷不丁问。
对方瘪瘪嘴,回答的不紧不慢,“会不会呢……まぁあ、会吧?应该会诶。因为无论哪种情况,当时都只会觉得是无聊小鬼头在闹着玩而已嘛……所以会哦?好奇吧,想看你到底要搞什么小把戏。”
男人说完“あっ”了一声,眨眨眼补充问,“如果杰死翘翘了,你会退学嘛?”
“原来说不好,”你顿了顿,“现在大概不会。”
随后在压倒性的沉寂下,他仰起脸你俯下身,好像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