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毕竟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背着柳栖寒从深夜走到天明,脚步越来越沉重起来。
而柳栖寒慢慢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太有了。
他体质原本就不佳,灵息又被楚长老锁了,在周身运行不畅,又折断了脚骨,趴在陆清洵背后不能活动,一整天的时间,他几乎已撑到了极限。
……冷。
他冷极了。
寒风卷着雪花,无休止地割在脸上。从寒冷到刺痛到近乎麻木,柳栖寒觉得自己连眼睛都不太想睁开了。
昆仑雪岭,冰顶终年不化。大妖将他们随手一丢,也根本没有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
脸庞,四肢,无一不被彻骨的冰寒所笼罩。天地间居然还有一块地方是暖的——是那背着他,一步步跋涉的少年的背脊。
“我……真的不行了,你把我丢下吧……”柳栖寒轻轻地说。
“除非我死了。”少年死死咬着牙,他现在腰都不太能直起来,几乎把全身力气都压在了折来当手杖的木枝上,仍在一步一步勉强迈着。忽然之间,手里的木枝一折,他膝盖一软,整个人摔在地上。
柳栖寒被他摔了下地,觉出自己骨碌碌地滚了几圈,却竟没觉得半丝疼。
连方才还痛得彻骨的脚踝,好似也不疼了。
“小姑娘,你……小姑娘!”
陆清洵的声音猛地惶急起来,他猛烈地抓着柳栖寒摇了几下,柳栖寒极勉强地眨了眨眼,视线已经模糊,那张俊秀的少年脸孔在他眼前忽大忽小、忽近忽远,从那张脸上的神情,柳栖寒猜的出,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吓人。
他想说头晕,却说不出,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别闭眼睛!”少年猛地又把他拖上了后背,想想又不对,竟将自己的单衣也解了,带着一点残余的温度胡乱地裹在他身上,自己只留了一件连臂膀都遮不住的小衣。
”到底哪里能出去……“陆清洵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又走两步,忽然一咬牙,脚下一转,竟冲着那不住落着劫雷的方向走了过去。
放眼四望,周遭一片荒凉,毫无人烟。而只有那劫雷,下面是定然有人的!
”他们能把我们送来,就能把我们弄回去……我去求他们,我这就去……“
陆清洵喃喃地自言自语,背着身上越来越冷的”小姑娘“,近乎挣命地踉跄走着,嘴里不住地说话逗他提起精神:
“小姑娘你别死,等回了云州,我带你去湖里捉鱼,洒一把酒糟豆饼,把鱼引来了再下网,捉上来就生火烤,洒些盐就好吃……”
“不光捉鱼,我带你去山里捉兔子,掏鸟蛋……”
“小姑娘,你说话啊!你睁眼睛,好好听着……”
柳栖寒伏在他半裸的脊背上,被他一声一声叫得头晕,他心里觉得就算走到了那劫雷所在,遇见了那青衣大妖与秀美少年,也只有一条死路,但他此刻不愿去想了。
就和这个人紧紧相贴,或是在风雪中继续走着,或是走不动倒下了死在一处,怎样都好。
怎样都够好了。
陆清洵又大概是说得没词了,继续胡言乱语:
”小姑娘,等你长大了,肯定是大美人,那时候我帮你寻个好夫君,长得又俊,人品又好的,他敢欺负你,哥就替你揍他……“
听到这儿,柳栖寒不知从哪里寻出了最后一丝张嘴的力气,后来回想起来,他简直都不知道自己那一刻被冻晕了的脑子在想些什么:
”不用找别人……你就行……“
陆清洵愣了一下,立刻应承:”好,等你长大了,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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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闪过十几年前的旧事,一股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喜悦的复杂感情缠在胸中,柳栖寒盯着青年曾在冰天雪地里成为他唯一温度的结实背脊,一只手扣紧了陆清洵紧韧的腰身,狠狠把性器往里一撞。
曾经说过要娶他的青年被操得腰身一软,喉中一声呜咽。柳栖寒揽紧了他的腰,与他紧紧贴着,肌肤相触的位置,温暖得让他浑身战栗。他低下头,一口咬在青年沁着汗的肩胛上,在青年周身的战栗中,尝到了一口带着微咸的新鲜血味。
就像一次次梦过的记忆,周遭刻骨的寒天雪地里,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陆清洵。
与柳栖寒此刻的复杂心绪不同,被他按在身子底下的陆清洵脑袋已经成了一片的浆糊。
三天浸着淫药在狭窄的箱子里禁闭,虽未曾彻底失去神智,但此刻他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濒临极限。被人压在身下,脊背的肌肤大范围与温热的身体相触,汗水浸在交叠的部位,竟舒服得让他头皮一阵阵发麻。
而刚刚高潮过一次的身体几乎毫无抵抗之力,被强制提着腰胯,摆成跪趴的姿势,一根热腾腾的阴茎还塞在身体里面,他被这种姿势冲撞得更重更深,每一下都狠狠凿上他被软玉枝浸得肿胀的脆弱腺体。
刚刚被干得射了一次,原本在不应期里挨操,满是酸胀难耐的不适感。但他身体被被软玉枝浸足了,被狠凿了十几下,身体深处腺体的酸胀里,竟又夹杂了针刺般的锐利快感。
”呜……不,别…………“他无力地撑跪着,觉得浑身上下软透了,连继续挣扎的力气都不太有。他胡乱发出短暂破碎的祈求,想求身后青年放了他。然而下身传来的快慰无情地告诉他:他又硬了。
刚刚被男人操到射,精液喷了自己满脸粘稠,嘴里隐约还是自己的精液的腥味,又被拖过去狠操几下,他就被操硬了。
脑子里隐约闪过浓重的悲哀,他几乎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身体被弄成了这副模样。
而他心里明白,这只是个开始。他才刚刚被拖进合欢宗,所谓的调教只是开了个头,离结束还远得很。
在刑堂中见过的淫犬模样无止境地在他脑海深处晃着,被男人拿来做泄欲的玩物,竟还会从这种事里自发地汲取快慰——甚至是他从前自渎时从未体验过的,近乎疯狂的快感。
已经被彻底捅开的后穴不住发出咕啾咕啾的暧昧水声,谷道内壁痉挛地抽搐,夹着那根肉柱乱绞,温热的液体被出入的阴茎一股一股带出来,又被拍打得飞溅。陆清洵无力地撑在床上,近乎绝望地承受着身体内部的一波波快慰,喉咙里溢出的呻吟不知不觉中已带了哽咽。
这样下去……
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一只温凉结实的手臂忽然揽住了他的腰,把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撑住。陆清洵无力地微弱挣了一下,身后的青年整个人覆了上来,又伸手寻了他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滑进他冷汗津津的指缝,交叉着握住,扣紧在床榻上。
“……没事的。”柳栖寒的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声音很轻。“我不会弄坏你。”
随着这一句异乎寻常温柔的语句,柳栖寒把全身的重量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他的背脊上,下面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仍结结实实地插在他体内,却未大开大阖地顶撞,只是顶在他深处,小范围地厮磨。
被拘禁着锁紧三天的身体被夹在床铺与对方半裸身体中间碾按摩擦,被严格剥夺了三天触觉的身体肌肤贴上了沁着微汗的温热胸膛,而浸透了淫药的后穴正在得到恰到好处的抚慰,随着阳物轻柔的厮磨顶弄,酥麻的波浪一层层地漾开,漾得四肢百骸发酥发软。
陆清洵简直不敢听自己喉咙里被顶出来的颤音——他现在简直舒服得快疯了。
如果暂且不想他正在被一个男人操的事实……
但他竟就是被个男人操得舒服得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