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狡狐(6 / 7)

玩,倒是有可能杀了他。彼时再劝一劝,si罪变活罪,再押在牢里审一审,由不得他不招自己的隐秘身份。

但现下的形状,她却不愿再继续。

不想当真欠他人情。

谢玄遇眉间凝着一滴汗,那汗水正掉落在她x口上。他究竟在做什么呢?对,应当是先让她药力缓和些许,再带她离开这。

赤鸫说她身份可疑。那么,或许获取她的信赖,是瓦解萧梁这局棋的重要先手。

他如此说服了自己时,手掌按到她腿根处,她呜咽着靠近他,听见谢玄遇低声。

“别出声。实在忍不住,就咬我。”

她快疯了。

谢玄遇根本不知道怎么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用尽浑身力气握住他的手,将手指凑近她身下。黑暗中她瞧不见他的脸,但知道那表情一定如临大敌。

“只能用手?”

他忽然抬头,那声音是真诚的问询,没半点戏谑的意思,但声音带着不自觉的哑。她浑身已经烫得像炭火般,这句话就是在炭火上又添了把柴。根本来不及再想其他,她略抬起身,把他衣裳撩起,两人都沉默了,只剩衣裳的窸窣声。

然后是天籁般的声音。

萧婵当真一口咬在他颈侧,他闷哼一声,强忍住浑身奔流、发烫的血。

“好大。”

她呜咽。

他还是不说话,等她慢慢适应后,才开始动。

密室里本就呼x1艰难,渐渐地,两人都有些昏昏然。她拼命去够门缝边那清凉的风,他却不放手,一直在她身下动着。

一下b一下更重。

“轻、轻些。”

她要si了一般,但燃情香的药效确实在减缓,那b疯人的焦灼感渐渐没了,被他颈项间的香气所代替。

那是与g0ng里完全不同的香。

温暖、g燥,不会暗暗地让她沉迷而后置她于si地,是不曾被pa0制过的香。他应当是来自某处极避世的所在,却甫一踏进红尘就遇上了她。

也是他的劫数。

萧婵笑,那细碎的笑让他动得更快了,转身抵住她,几乎要将她凿进墙里。

琉璃幻光,碧城玉楼。

许多不切实际的风景。

她在尖叫出声之前再次咬住他,而男人呼x1粗重,极速拔出来,s在她已经不成样子的裙裾上。

ga0cha0的余韵在她脸上分外明显,但黑暗中他只能看见晃动的轮廓,和脸上依稀的泪。

“得罪。”

他抱起她,推开门就走。

扑面而来的凉风吹得他神思略微清醒了些,但脚步还是趔趄。

偏殿内无人,谁都未曾察觉此处的动静。他放赤鸫去查看巨响来源,此刻还没回来,一切都看似天衣无缝。

直到他抱着昏睡过去的萧婵转过偏殿、走进祭礼殿后狭窄g0ng道,在尽头遇见了某个白日里曾擦肩而过的人。

长公主的未婚夫,她口中心心念念的元载。

“劳烦大人。”

元载什么都没问,脸上波澜不惊,只伸出了手,做了个要从他怀里把萧婵接过去的姿势。

微妙气场在三人间蔓延,元载甚至没给过他眼神,目光只落在他名义上的未婚夫人身上,甚至可以说是深情。

而昏睡中的萧婵的手还拽着他袖子不放。

谢玄遇没放手。

“大人。”

元载脸上似笑非笑。

“阿婵她从前就是如此……贪玩。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四处留情。其实她何尝有心呢?”

年轻的镇国公低头看萧婵,伸手抚0她额角黏在一起的乱发。

“不过,殿下有心不如无心。否则以她这辈子,也太苦了。”

元载再次伸手,这回谢玄遇没有阻拦,萧婵落到驸马怀里,还是熟睡着,眼睫垂下,不仅不跋扈,甚至还有些可怜。

谢玄遇转过眼神,不再看她。

“谢大人照拂,改日登门拜谢。”

元载这话说得客气,但在此种场合下却有种难以形容的诡异。谢玄遇眼看着元载抱住萧婵往上颠了颠,她很熟练地在他怀中选了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忽而开口。

“镇国公不问……今夜此地发生何事么?”

元载停步。

气氛瞬间紧绷,谢玄遇下意识握手成拳,五感极敏锐地捕捉到杀意。

虽则只有那一瞬。

“大人说笑了。”

元载开口时,杀机顿时化为虚无。他语调还是轻松、有礼,暗暗地还有种世家子弟累世高门的懒散。

“不就是阿婵与陛下那些事么?大梁无人不知。”

元载根本没怀疑过他。又或者,在元载眼里,他根本不配成为值得怀疑的人。

在大梁,镇国公的情敌只有一个,就是萧寂。

谢玄遇微笑,行了个端正的叉手礼。

“那么,不送。”

两人冷峻地最后互相对视,继而元载转身,两人消失在黑夜。

谢玄遇在黑暗中站着,又笑了一声。

寝殿内。

萧婵恍惚起身,瞧见元载坐在她卧榻一侧,正凝神点香烛。

烛光照得他侧脸雪雕玉砌,又有种不近人情的jg致。

“五郎。”

她感激开口,r0u着额角,灵台仍旧一阵阵地发昏。方才那些荒唐场景浮现出来,她脸又红了,做贼心虚似地,把领口往上提了提。

“是你在偏殿外放了火药引走了萧寂?此事太冒险,下次不许了。”

她屈腿坐起来,才发现腰肢软得像泥。

都怪谢玄遇。她咬唇,犹豫片刻才开口:

“都怪你来得迟。那谢大人也是路过,你不要为难他。”

“殿下与那位谢大人,从前认识?”

元载突然抬头,似笑非笑的眉眼在灯下晃。

“看那人今夜的模样,倒不像是路过。”

灯烛又晃了一下,元载俯身向下,圈住了她。语气还是客气疏离,带着调侃,却又不止是调侃。

“他也是你的猎物之一么,阿婵。”

元载的鼻尖几乎碰到她鼻尖,雪白袖笼压住她的手。轻若羽毛,但她却觉得很重。

泰山压顶一般的重。

“别取笑我,镇国公。”

她极慢地眨了眨眼。

“你晓得我……谁都不喜欢。”

“我只ai我自己。”

元载没动弹,眼睫极慢地眨了几下,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他才笑了。

“对。”

“险些忘记,你可是铁石心肠的萧婵。这么多年了,连萧寂都没能得到你,何况是我。”

“如果我当年没走呢?”

他再次抬眼看她,浓黑眼眸里炽盛的火光让萧婵心头震了一震,想起许多旧事。

例如三年前那场大雪,她在雪地里捡回个漂亮书生,擦g净他的脸,发现他有双太过忧郁的眼睛。醒来后元载就在她府中行尸走r0u般地活着,她知道他有心事,但从没问过。

浓雪覆盖长安的时候,他们也曾像两只受伤的兽,互相t1an舐伤口。

“如若我当年……留下陪你呢,阿婵。”

“你会选我还是陛下。”

火光跃动,萧婵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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