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甚至去了水城。
他们家一分都没有分到。
老板下午才会来,他的师兄先一步来到了店里,看见豆豆,凑上来问她有什么需要的。
师兄胖乎乎的,知道豆豆不买东西也说没关系,站在货架后面整理东西,眼睛还在偷偷看他们。
可这个女人穿得也不像有钱的样子,她真的有珍珠吗?她甚至看起来不像个人。
艾利和很多人打过交道,有钱的没有钱的,吃鱼的不吃鱼的,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莽撞。他们只相处了短短两天,她实在是个怪人。
可万一贵族小姐就是这么奇怪呢?听说现在的贵族小姐也能练长兵,能学重剑,所以她才能一个人在外面行走…
更重要的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是为了他而来的,为了他alex,没有人。从没有人拿这样的眼神看他。
小混混动摇了,红着脸听这位可能也是商人的小姐听她讲她的珍珠。不管怎么样,她有珍珠,就代表她有钱。
那你,要跟我去住旅馆吗?
艾利听到这位小姐这样邀请他。
他吓了一跳,哪有一位小姐这样邀请一位男士的?真是闻所未闻,但他也不亏什么,扭扭捏捏地答应了她。
柜架后的师兄在这时候跳出来说:欢迎下次光临!
他不知道小姐买没买东西,买了什么,但他觉得这样的小姐不是个穷鬼。如果师弟跟这样眼神纯净的好人走了也不是件坏事。
刚好到了中午,他们俩走进酒馆,问老板要了一间房间,老板还没到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正清醒着给老板娘算钱。大胡子老板从眼镜底下看他们俩,在账本上记下一间房的相关事宜。
他们这间小酒馆,可不在乎住几个人,里面的床小得可怜,只够这一对小夫妻抱在一起睡的。
艾利顺利看到了豆豆的钱包,那是个小巧的贝壳,里面装着一堆珍珠!
老板没看到,除了艾利,这间酒馆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看到!
艾利瞪圆了眼睛,这样的震惊显得他看起来比年龄还年轻了。
老板迟疑着接过那一颗珍珠,对着昏暗的灯光看了好一会,他拍了拍一旁一同震惊的妻子,让妻子把蜡烛点起来。他们又研究了好一会,才确定了这是颗真的珍珠。
正好是中午,酒馆里人声鼎沸,服务生像鱼一样在人群中滑来滑去。
只有他们这个角落小心翼翼的。
老板问,尊贵的客人,您想住几天呢?
豆豆像一个武士一样爽朗地笑了,不用找,不够我再给你一颗。不过这么一颗,应该够住满一个月了吧?
豆豆凑近了老板,带着食物链顶端的压迫感,用她那双棕色的眼睛盯着他。
酒馆老板这才注意到她有些一双颜色很淡的眼睛,在烛火下甚至有些偏灰了。
老板诚惶诚恐地点头,曾经接待过人鱼的经历让他的冷汗从额角滑下来。
可是,为什么?一条人鱼为什么会找一名人类作为配偶?
老板看向眼中写着贪婪的小混混,咽了咽口水,心想,不会是把这个人类作为储备粮来对待的吧?
一旁的老板娘随着老板一同弯下腰,说,午饭会在稍后送到他们的房间。
房间很干净,配得上珍珠的价格。
艾利捏着自己的手指对豆豆说,为什么要住一个月呢?难道他们俩要在这里定居吗?
豆豆歪了歪头:“为了让你接纳我吧,我曾向我看不起的山神许愿要一个老婆,如果它达成我这个愿望,我就请它吃鱼。”
如果对象是人鱼,那么他们究其一生都会在打架中度过。可她的对象是脆弱的人类,她就开始手足无措了。
为什么会是人类?山神难道不能赐她一条鱼?山神难道偏爱人类吗?她又想起自己扭曲的身体,心情沉寂下来,连鱼都没法接受她,人类可以吗?
她不知道,羞答答地看着她新出炉的老婆愣在他的午饭前。
“你说什么…?”艾利嘴里还嚼着新鲜的蔬菜,闻言便颤抖起来。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个邪恶的海神吗?
怪不得,怪不得。海神或许不懂老婆和老公的区别,她是个女人,那么她便要找一个男人,所以他那个无用的妹妹被忽视了,他被抓到了。
他被抓到了,第二次。艾利的呼吸困难,手也要握不住刀叉。为什么是他?他的妹妹也行啊?反正是找一个人填海就行了啊!他为什么要躲在灌木丛里偷看?他听到的歌就是海神的求偶歌吗?他听完了他还有机会逃跑吗?
短短几秒里,艾利想了很多。他看不起他的妹妹,他的一家,他的村子,他没上过学,当不了武士当不了魔法师,他才十几岁,他只是想赚大钱,然后离开那个小渔村。
现在这个愿望满足了啊!艾利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话。
他离开了,远离了所有人,没有人知道他干过什么,没有人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但是,但是…他还是好痛苦。
“我说,你是我要追求的配偶。”
豆豆正襟危坐,就像在面试一份工作一般。
艾利味同嚼蜡,咽下那一口豆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女人:“你,到底是什么?”
是神?还是邪神?或者是精灵。艾利不知道他想听到什么答案,或许,不是人才是他想听到的。
“我,我是条鱼啊。”
女人罕见地不好意思起来,薄红的脸在阳光照射下显现出惊人的美貌。
“只是为了,得到我,所以一直跟着我吗。”他有些不敢看女人姣好的面容了,举起叉子在空中挥舞,不知道怎么措辞。
鱼?他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吃鱼的鱼,鲨鱼还是鲸鱼?还能变成人,果然是魔法生物了吧?
艾利的脸麻木起来,眼神也逐渐空洞,他真的不知道,他想听到一个什么答案了。一切让这个女人来决定,也挺好的。
“是啊。”
“为什么认定是我?”
女人挠了挠后脑勺,说:你可爱。
她没说山神。
晚上他们果然得抱在一起睡,床有点小,还会吱嘎吱嘎响,他不敢翻身,躺在比他稍高一些的女人的怀里。
她很香,不设防,睡着就是真的睡着,她的身体柔软,两人若即若离地贴合着。
他睡不着,悄悄偏了下头,从木窗户中间的缝隙里看外面的星星。
楼下的酒馆大厅里还有人在喝酒,街上偶尔有马蹄踏过,他睡不着。
他没想到他和她的呼吸那么贴合那么轻缓,仿佛他们已经躺在一起很多年了似的。他打了个哈欠,有生理性眼泪积在眼角又慢慢蒸发。
他尝试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整个人向前倾,却被一只手扣住又拉回去。
他的耳后有声音在闷闷地响:“别跑…”
这个声音听起来更像当初他在山石背后听到的声音了。他在灌木丛里听到的歌声也和女人平时的声音不一样,鱼的声音可真多变。
他红了耳朵,没有再想过别的事情。
但是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
赛博朋克兔会下崽吗:
我搞了只兔子。
粉白色,长耳朵,踢人很痛,牙尖嘴利,眼睛是黑色的,生娃…也很快。
我叼着烟,从门外走进来,拎着他要吃的小蛋糕。蛋糕里有鸡蛋有羊奶有糖,他不容易消化,但他嘴馋,他抓我的时候也很痛。
我关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