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带笑,但目光直视着他,是认真观察他态度的样子。
周岩恍惚,他都忘了上一句谈的什么了,但却被林叶这个表情惊醒。
他之前出车祸,林叶都能逗他,骗他两个人是岳婿关系。
这还是第一次,林叶在意他有没有记仇,好像他是个人,他不是孩子,他不是宠物,他被逗了会生气。
他生气、记仇的情绪终于不是“孩子闹脾气”似的无足轻重的东西,而是会被林叶偷偷观察表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他有没有记仇的真实情绪。
“你怎么不逗我了?”
周岩看着林叶,问道。
林叶回答得坦荡又无耻:“今非昔比,现在你可是集团少爷,惹不起。”
所以当初逗他,只是因为他惹得起,因为当初他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小宠物。
“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那么对我?”周岩问完,盯着林叶。
林叶摸了摸下巴,觉得难以回答,毕竟虽然都说“昨天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他哪能想到,狗血就在他身边。
有钱前妻的继承者侄子,就是他的小情人。
等等。
林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萧城可一直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但那是因为周岩失踪,现在周岩回来了,但是萧城毕竟被培养了这么多年,能力也远胜于周岩,这两个人,感觉会有一场风波啊。
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情人,这还用选?
果断情人!
“我很后悔那么对你。”
林叶目光深情的看着周岩,说道:“如果重来一回,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幸好我们两个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对不对?”
儿子从小不在他身边长大,跟他也没什么感情,又有小方掌舵,周岩则不一样,身世被发现,不代表缺失的感情可以弥补,况且周岩的性格也不是自来熟的那种人,两个人的感情和纠缠,当然胜过他和儿子萧城。
“你很后悔?”
周岩凑近过去,目光像是一台精准的仪器,仔细观察着林叶的表情,距离之近,甚至可以数清林叶有多少根眼睫毛。
面对他的问题,林叶睁着无辜的眼睛,说道:“对啊。”
早知道你是富家少爷,就让你包养我了!
“换成另一个人是萧麒,你也会让他上吧?”周岩语气带着讥讽的笑意,笑意几乎有三分像林叶。
然而他穷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想过傍大款,林叶已经足够有钱了,但还是一副为了钱,能够甘愿折腰的样子。
萧麒。
随便谁是萧麒,都能把林叶勾搭到床上。
“我也是看颜值的。”林叶义正言辞说完,贴近过去,眉眼又含笑意,吐字缠绵,道:“你不是吗?我长得难看,没有钱,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他清楚他自己的优势。
他为什么不能清楚?
难道要他一大把年纪了,陪小孩玩纯爱过家家?
周岩看着林叶坦然承认的样子,头一次觉得有人的灵魂能这么符合“油腻”二字,偏偏顶着好皮囊,偏偏爱说爱笑,为什么就不能单纯一点,为什么每一次笑容背后都算计得那么清楚?
他亦贪爱林叶的身体,也嫌弃林叶的灵魂市侩、油腻、算计。
两个人还是贴在了一起。
林叶躺在沙发上,阳光照射进来,亏得他基因不错,保养得宜,高挺的鼻梁像是充足光线下的雪山,面带笑意,总让周岩忘了他的年龄,仿佛身下躺着的不是儿子都和他同龄的老油子,而是某个开朗温和的学长。
周岩俯下身,浅浅淡淡地亲吻着林叶的脸庞、耳廓、脖颈,合上眼,好像在融化一座雪山,可是他自知做不到,这只是一种无望的努力。
“你对谁都会这么笑吗?”
他解开林叶的衣裳,看着林叶赤裸的肉体,掌心按在林叶的胸口处,感受到里面心脏的跳动,恨不得剖开林叶的皮肉,睁大眼睛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林叶伸手,温热掌心覆盖在周岩略凉的手背上,抓住周岩的手后,他放在自己唇上,清浅一吻。
看着周岩忧伤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
小孩啊,真是小孩。
总想透过皮囊看到别的东西,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清楚,皮囊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喜怒哀乐、苦痛欢愉、美丑妍媸,都因皮囊而不同,人一生的努力,就是为了照顾好这幅皮囊,唯一永久的陪伴,也是这幅皮囊。
从生到死,皮囊才是人永远的伙伴。
为什么周岩总希望划开他的皮囊,好像这就能看到别的东西一样。
没有。
身体带来什么感觉,就是什么感觉。
“真好看。”
林叶坐起来,拥周岩入怀,下巴磕在周岩的肩膀上,语气赞扬,仿佛在拥抱一朵美丽得洋洋洒洒的花,肉体的愉悦,视觉的惊艳,无忧无虑的衣食住行,还不够吗?
周岩还算索求什么?
“谢谢。”
周岩声音干涩,他想要是拥抱,触及灵魂的拥抱,但在林叶怀里,他能感觉到,林叶只是想要皮肉的碰撞和快感。
他就像在一个空空的玻璃瓶里找水,玻璃瓶反射阳光,坦荡自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没有水,是他自己不甘心,反复地把玻璃瓶倒出来,妄图在干燥的瓶底找出一滴水的痕迹。
林叶躺在周岩身下,承受着撞击,享受着快感,欣赏着美貌,盘算着有周岩帮忙,他在生意场上能再进几步?
肉体撞击,快速的负距离接触,猛烈的刮蹭抽插,使得快感像潮水般涌来,逐渐打散林叶脑海里的想法,全身心地陷入这场欢爱之中,目光迷离看着周岩,抑制不住的喘息声,还有“啪啪啪”的负距离接触声音。
周岩俯身,吮吸林叶的唇瓣,舌尖碰撞纠缠,似爱侣一样情意浓厚,他腰部摆动,加快撞击力度,炙热坚硬的肉棒侵入林叶的后庭,在里面肆意撞击捣干,每次深入,都撑开甬道,肉冠刮蹭着里面的褶皱,龟头时不时捣干刺激着前列腺。
林叶感受着下半身被填满的充实感觉,伸出舌头,描摹着周岩的唇瓣,双方吻得难舍难分,仿佛能从对方口中尝出一点甜蜜,身下的快感冲击着四肢百骸。
周岩托起林叶的屁股,将林叶抱在了身上,然后在客厅里转着圈走路。
林叶双腿缠着周岩的腰,随着周岩走路的幅度,他也随之上上下下地起伏,两人的身体自然地分开,又更深度地结合,直到他攀在周岩的身上高潮,后庭猛地一缩,他几乎无法自控地抱紧周岩,下半身痉挛颤抖。
周岩将他往上托了托后,便强有力地迅猛撞击起来,肉棒在林叶的身体里大开大合地进出,每次向上挺动,都让林叶的身体短暂地腾空,随后再重重地坐下来,紧缩的后庭容纳着粗长胀大的肉棒,反复的摩擦撞击中,一层一层地向着高潮攀越而去。
直到门铃响起。
林叶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抖。
“别动。”
周岩干的时间长了,声音有些沙哑,在他耳边说话时,显出几分与以往稚气所不同的成熟,然后就这样依然停留在他的身体里,抱着林叶,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
林叶凑到猫眼处看,发现是安赢,他做口型对周岩说道:“我让他回去吧。”
新欢旧爱,还是别碰头为好。
“我听到你说话了,开门!”安赢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