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谨慎。
他只能安慰:“阿湛虽是行事狠厉了些,到底有本事,汉叔也不必太担心,他一定逢凶化吉。”
江汉不信他这套说辞,反倒越想越气:“当初我怎么劝他就是不听,现在还敢让程禹那小子瞎搞,事情闹大了还不是我来给他擦屁股?我这把老骨头还经得住他折腾几次!”
“这段时间把程禹看紧了,还有魏玉芳和钱永云,这两个女人心眼不少,女人家玩起心思来也够人头疼。”
彭元恭敬答“是”,又找话安慰江汉:“外面媒体事情压着,还多亏了李青兰,她真是对阿湛的事上心。”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她不会不明白。”
彭元心想也是,李青兰毕竟出身李家,哪里会那么简单。
又听见江汉感慨:“这一遭过去,倒也能看出几分真心,当初选她还真是没错。”
“是啊,李小姐手段非寻常女人能比,只是……”彭元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她其实前天就找过我,对于阿湛出逃的事,她十分生气。”
说来也是运气,那晚她恰好有事没回老宅,否则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
这事儿江汉也气,可怎么轮不到一个女人说三道四:“她自己管不住男人,她气什么?”
彭元这才说出当日重点:“不是这个,她彷佛对阿湛带着临月出去这件事很不满,话里话外透露着临月是个累赘,大有切割关系的意思。”
虽然江临月这个女儿在江汉这里的存在感着实不强,可比起李青兰这个外人,他还是不乐意有人这么说他的女儿。
“临月好歹姓江,她这么看不上她,也未见得看得上江家。”
彭元听出江汉话里的隐约怒气,他开起了玩笑:“说到底,还是咱们阿湛招女人喜欢的缘故。”
江汉此刻心事重重,并未细想这话:“心思太重的女人往往没好下场,有时候想想,江湛要真对男女这点事上心,也未尝不是好事,他野心太大,这条路太险。”
老爷子一直担心的事逐渐成为现实,可眼下该果断出手的时候,江汉还是百般顾虑和周全。彭元跟着江汉久了渐渐体会到他的不易,最开始那些斗志,以及羡慕江湛的时候都少了。
人是会变的,一个温和舒适的环境待久了,总会下意识地说服自己这就是最好的路。
这么看来,江湛做事很难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