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明早正常送到警局,我已经和杜世和打好招呼。”
“还是您想的周到。”
江湛交代完事情就要下车。
“湛哥要在这里待多久,需不需要我叫人过来?”敏感时期,江湛的人身安全容不得一点差池。
“不用,明天早上来接我。”这个时候调人过来太显眼,且这地方暴露了很麻烦。
程禹答应,看着江湛快步上了楼,和任何一个回家的普通人没什么不同。他其实不太明白江湛这趟回去看江临月是为了什么,在他看来,江湛根本不会安慰人。可能兄妹俩共同的父亲死了,总要一起悼念一下。
临月这天下午很早就回了公寓,来接她的人匆匆忙忙,送她回来的人也是匆匆忙忙,巴不得快些走完流程,她什么情绪都不要有。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情绪面对这一切。所以回来后,处了刚刚唐英送东西来的时候她回了神,其余时候她都呆坐在房间里。
屋子里的灯被她关掉,空荡荡的房间,她觉得自己是一只孤独的鬼。
门外有脚步声,且声音逐渐清晰,她意识到公寓的房门被打开,此时终于想起江湛说今晚会回来的话。
可她仍旧一动不动。
整间房子黑得像个窟窿似的,江湛一进来就皱了眉。他按下开关,看见江临月像个木头人一样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心里莫名一沉。
关了门他朝她走近,路过那一大包包装好的食物和各种东西,这样的口袋在客厅的角落堆了很多,整整齐齐的,不像拆封过。
他嫌弃地踢了一脚:“你这几天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过?”
临月还没适应好屋内光线,只看他一眼,便又垂下眼睛。
江湛也不恼,走到她身边坐下,凑近了瞧她,眼睛还是肿的,这得是哭了多久?难道她对江汉有多深的感情?
他难得开句玩笑:“哭成这样,鬼来了都被吓走。”
然而临月语气冰冷:“爸爸走了不该哭一哭吗?我不是你,做不到这么冷漠。哦不对,你是该高兴,毕竟,再没有人可以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