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没有选用私底下大众称呼的病秧子来唤陈然,望着这人眉间氤氲的病气,不由自主地想,这大公子,是不是太虚弱了些?
陈然却没有再说话,欲火很快漫上他的身体,黑眸淡淡地扫过去,隔着茶盏上袅袅升起来的白雾,清晰地看见窗口闪过的几个黑影。
真是好笑,一杯茶水里不止放了一种药啊。
他收回目光,浅淡地讥笑。
随之陈然示意徐生贴近,在弯下腰的瞬间,他撑着身子越过他,关上了室内最后一盏光线柔和的灯盏。
“有人在看。”
两人挨得极近,徐生的身子在陈然靠近时僵硬,呼吸在陈然开口时错乱地与之交织。
外面的动静在灯灭时大了些,这会儿徐生已然听见,可心却无暇他顾,执着在身上之人,神经紧绷,暗生期待。
谁知病公子下一步的动作就让他瞪大眼睛,漆黑中一阵大力迫使他向下,面朝床背朝天,屈起臀部,做了个极为屈辱的姿势。
“你!”
湿热的大手自肩膀乘势而下,但却始终没有贴在肌肤上,隔着衣物落在了徐生挺翘的臀部,而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去——
“噤声。”
徐生一下惊恐又愤怒地红了眼,腿却有些发软,却在主人的意志下坚定地合拢,极度的危机感让他柔软的屁股也瞬时梆硬。
在春药和迷药的作用下,意识已经有些不大清楚,但是强人所愿向来不是陈然所为,可面临这样的景况也不是他所想。他心底不自觉地涌现上了丝丝委屈,原本强撑着的身体猛地一松,就那么趴在徐生背上,砸得后者发出沉重的闷哼。
“你们下药,你们……”努力从晕乎乎的大脑里调取出词,好半晌,徐生才再次感受到那灼热的吐息打在自己的耳背上,“坏。”
这一下,徐生不仅耳朵根软了,心下也有些松动。
帮助素未谋面的丈夫缓解欲望,同时应付窗外人的窥探,不用实际性的全盘托出自己的肉体,只需要张开双腿……
能感受到底下人的身体慢慢舒展开,陈然弯了弯眸,体内的欲火蓬勃地烧着,他放出亵裤里的肉棒,颇为沮丧地看着鬼头顶端溢出来的前列腺液。
久久等不到下一步动作,徐生难耐地转头,便看见这位公子哥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角,神色迷迷蒙蒙,愈发显得瞳孔乌黑洁净。
“怎么了?”
“没、没有套套……”
徐生也是醉了,这公子哥箭在弦上竟然仍记得这事。不过他还真有些疑惑,这年头虽说有避孕措施,但到底是没有普及。更多的还是庆幸,没想到为了这次婚事特地备好的避孕套能派上用场。
他慌忙地从枕头底下掏出提前摆放好的物什,撕开袋子递给陈然。
好在徐生为了入睡褪去了白天的凤冠霞帔,里面竟然是陈家人特意为其准备的情趣衣物,一扯开连亵裤都不需要脱就可以看见白花花的肉体。刚套上安全套,陈然便就着他的屁股怼去,粗大的肉棒不由分说地在他股缝间摩擦,直直碾向菊穴,像是性交一般开始耸动起来。
徐生紧紧咬着唇,避免从喉间泻出的浪叫,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几声喘声。
陈然见他肩膀起伏剧烈,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抖动着,误以为他是很厌恶自己的行径,用手背捂住他的眼睛。
靠近徐生,在他耳畔轻声说:“让我蹭蹭,就这一次,好吗?”
“不要怕。”
在这样极致温柔的腔调里,明明本该庆幸的,徐生的心却莫名酸涩。
翌日,陈家后宅里静寂无声。众人皆知少爷体弱,无事自然是少来念叨,何况昨夜是新婚花烛夜,新人闹腾的晚了,贪睡会也正常。
因此,除了昨日刚进府的“夫人”,无人知晓,破晓时分少爷就了无睡意。他从床上醒来,简要地披了一件白色外衣,便出了屋,坐进了梨花木躺椅里。
从徐生的角度,只看得见他左半张侧脸,异常白皙的耳垂裸露在外,不说话的时候唇也不是紧紧抿着的,只是微微闭合着。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神就落在一个方向,那也是光能照到的地方。
看样子,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徐生见他穿着单薄,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嘀咕着他不爱惜身子。
不过一个病秧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来年春。
这样想的同时,心脏却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如果非得形容的话,那就是酸酸的。
新人成婚的思绪抽身,潜心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检测样品、整理文献、查阅文献、得出结论……这些工作需要陈然单独完成,z103也无可奈何,金手指在这个时间卡的相当严格。
不过幸好它的宿主是多学好学的人,上手这些事也十分快。都说认真工作的人最有魅力,看着灯光下的男人,明明在阴暗狭窄的实验室里,坚定的眼神却如同炬火,手中的笔就在纸张上飞舞……它也不得不感叹,简直就像是带了上辈子记忆的人。
一人一系统就在这样的空间里,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外面传来“砰”的巨响,自动警报声又开始作响——
【主角生命受到威胁!】
【请宿主即刻前往!】
陈然于是从心无旁骛中抬起头来,比z103提醒的声音更快,与此同时,z103拟化成了他白大褂上面的一颗纽扣。
出了这个隐藏的空间,他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夜晚。
下了楼,雨声也传入耳朵里。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这个才半点大的孩子还坐在下午的位置,没有丝毫挪动。
而刚刚重物砸地的声音从离孩子咫尺之间的树得到了答案,而这个孩子竟然就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跟傻掉了似的。陈然皱眉,第一反应还是跑过去将孩子抱起来,往温暖的屋里带。
也不知道原身怎么带的娃,下雨了都不知道跑回家……
拿了一条毛巾,陈然蹲下身子给孩子擦身体,从柔软的黑发到细嫩的脖颈,将小黎明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这个孩子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瘦弱的小身躯开始颤抖。
温热的液体砸到手臂上,正在细致地擦拭的陈然抬眸,就对视上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长长的睫羽扇动着,像是一把小刷子,直直地往人心上挠,泪水也随着每一次的眨动掉落而下。
“爸爸,你、擦擦。”说着,小胖手就扯着毛巾的另一端往陈然身上擦。
陈然这下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湿了,刚刚的情况让他无暇自顾,只惦记着把黎明往屋子里抱了。
z103也顾不得黎明可能听到自己声音的风险了,忙不迭地催着宿主擦一擦身体。
不过陈然还是想着先一心一意给黎明擦完,可被照顾的主动静更大了,倒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无声地哭泣,流量也变大了。
反正等陈然发现的时候,这个心碎的小不点已经哭成了泪人,原本湿漉漉的脸上更是被泪砸出了两道泥泞的小路。
《育儿心经》第37页的观点滑入脑海里——七岁的男童已经有了自尊心,这个时候的大人应该要学会维护他们不自觉展露出来的强势一面,适当地加以引导。
这让陈然恍然大悟,索性再拿了一条毛巾,放在小黎明的手上。
“爸、爸爸,脱、脱衣服。”
这两句话让陈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沉静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思索,而后顺从小黎明的话,褪去了上半身的衣服。
于是在昏黄的灯光下,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