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种苦?!
该死的燕玄!他一定不会让燕玄好过!
“啊……”
柏禾试图制造一些动静,引人过来。只是他没想到,他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燕玄。
只见燕玄那厮端着一碗浅褐色的汤药走了过来,他看到柏禾睁着眼的瞬间眼眸都亮了不少。然而柏禾却臭着一张脸,看燕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燕玄也不在意柏禾甩脸色给他看,或者说他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柏禾被他玩得太惨了,生气也是应该的。
“来,喝了药,再睡一觉,就不会难受了。”燕玄将柏禾扶起,让他躺在自己怀里,重新端起药碗,用汤勺喂柏禾喝药。
柏禾鼻尖微动,他闻出了不少熟悉的药味,大多数都是给他补身体的,但还有些他闻不出来。
虽然知道燕玄不会让他死,但谁知道那个狗男人会不会放什么让自己离不开他的东西。
于是他皱着眉,一脸不善地盯着面前的汤药,“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燕玄深色的眼眸划过柏禾狐疑的脸色,他神色不变,神情柔和,语气温柔地压根不像刚强迫过柏禾的暴徒,“你今早才退了热,身子还虚着,我多放了些安神的药,想让你多睡会。”
“我发热了?”
“嗯,所以阿藜得乖乖喝药,然后好好睡一觉,才能很快好起来。”
燕玄说得极其认真,柏禾点了点头。
是了,那种强度的交欢,他就是正常状态都会不舒服,更何况他这副身子骨还娇气的很,发烧完全是基操,没烧死实在是太可惜了。
柏禾有点遗憾地瘪了瘪嘴。他的身体太疲倦了,发胀的大脑运作得很是缓慢,轻而易举就信了燕玄的鬼话,乖乖喝了药躺下,闭上眼睡了过去。
燕玄并没有立刻离开,他摸着柏禾略显苍白的小脸,俯身亲了亲,深色的瞳孔里划过一抹血色,再望向柏禾时又变得温柔深情,“阿藜,等你醒来就再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柏禾这一睡又是三天,等他苏醒的时候,身体确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走路还有一点点腿软以外。
只是这次苏醒没有看到燕玄,柏禾觉得奇怪,便自己起身走出了房门。
因为官袍上次被燕玄撕烂了,所以柏禾只穿了一身素白的里衣。他刚踏出房门,就有小太监咚一声跪到了他面前,吓了柏禾一跳。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不知娘娘苏醒……”
“等等、你叫我什么?你看不出来我是男人?!”柏禾被小太监的称呼雷得五雷轰顶,他忍不住呵断小太监。
“大人!大人恕罪!”小太监立刻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模样。
柏禾瞬间就无语了。他还没说什么呢……搞得好像他很可怕一样……
柏禾哪里知道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燕玄如同脱了绳的恶犬一样逮着谁都要狠狠咬下两口肉,尤其他宫里伺候的这些宫人们,燕玄要求柏禾宫里的这些人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这位睡美人。
柏禾宫门口的花蔫了一株,燕玄都要以柏禾苏醒后看到蔫花会影响心情为由把养花的宫女杖责两下,导致这些小太监很是害怕柏禾生气。
“是谁惹我们阿藜生气了?”
燕玄穿着深玄色的常服走了进来,看到只穿了身形单薄的柏禾愣了一下,当即一脚踹在跪在柏禾面前的小太监背上,将人踹趴了出去。
“该死!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就让主子这样出门?!”
燕玄一声怒喝,他身后立刻咚咚咚跪了一排人。
“够了。”柏禾没兴趣看燕玄大耍帝王威风,“让他们都下去吧,我不喜欢这么多人站在旁边。”
“好。”燕玄对着柏禾笑盈盈地应声,随后转头对着宫人们怒呵,“没听到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奴婢告退。”
乌泱泱的人群立刻退去,燕玄贴身的大太监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外间的房门。
见宫人都退下,柏禾一点也不给这位帝王面子,立刻板起脸来问道:“陛下既已得偿所愿,何时放我归家去?”
“阿藜昏睡多日,想来定是饿了吧,来人!传膳——”
“陛下!你昨晚……”柏禾高声打断燕玄,想到他不知睡了几天,便停顿了一下,复道:“你之前答应我的——”
燕玄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边向柏禾走去,边笑道:“朕答应了什么?之前不是元二公子思慕于朕、主动献身吗?”
“燕玄!你——”柏禾猛地睁大双眸。他没想到燕玄居然说话不算数!
“大胆!君主名讳你也敢直呼,这便是镇北将军府的教养吗?朕没治你一个不敬主上、魅惑主上的罪名,还留你在身边伺候,已是仁慈至极,你不要不知好歹!”
燕玄一番抢白训斥给柏禾直接说懵了。这家伙是不打算博他好感了?直接走强取豪夺的戏码了?就不怕他不配合吗?
“燕玄,你当真如此一意孤行?”柏禾没忍住,问道:“你就不怕留不住我吗?”
燕玄却丝毫不慌,笑眯眯道:“你若是伤了、残了,你伤在何处,朕便派人在你父兄身上双倍还之。你若是死了,便叫你元氏九族为你陪葬!”
柏禾脸色大变。操,这货把他全家都控制住了!难怪啊,难怪敢跟他硬碰硬了……
柏禾突然有点心悸,他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陛下好计策。”
燕玄也笑,他上前握住柏禾的手,深情款款道:“阿藜,你最是知我心意,你若是好好待我,我必保你元氏昌荣百年!”
柏禾扯了扯嘴角,心道:老子对你还不够好吗?金钱、兵权、皇位都给你了,人都差点被你操没了,还要老子怎样待你才叫好啊?!
“陛下……陛下,我不辞官了,柏禾愿意白日为君分忧,晚间再伺候陛下,日日夜夜与君一处……”
柏禾觉得现在这个局势对他很不妙啊,他不能只待在后宫里……他需要权力,起码得能护住家人!
燕玄很享受柏禾的卖乖讨好,不过他并没有同意,反而拍了拍柏禾的手背,一副为柏禾着想的模样说道:“你身子娇弱,朕怎可让你那般劳累。你呀,就安心待在这里好生将养着。”
“等你为朕诞下皇儿,朕便将孩子记下皇后名下,封为太子,待我们百年之后,新帝登基,你元氏一族的荣光还有着呢!”
燕玄开始给柏禾画大饼,更准确的说,这是燕玄经过深思熟虑后准备实施的方案。
与无数的帝王一样,燕玄为了平衡前朝,后宫里也是纳了些妃子的,甚至皇后还是柏禾父亲亲自为他挑选的世家女,只是他从未碰过那些女人罢了。
柏禾却如遭晴天霹雳,他甩开了燕玄的手,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要我给你生孩子?还要把我的孩子抱去给别人养?”
燕玄微微皱眉,“你若是舍不得,想要亲自扶养皇儿也未尝不可,只是得等些时日,待我谋划一番,悄悄送走那王氏女,便扶你做皇后,只是如此这般就得委屈柏禾以女子之身出现在众人眼前……”
“够了!若还想你的江山坐的稳固,就不要打王氏女的主意!我也不愿做你的皇后,你不必费心了!”柏禾简直被燕玄气笑了。这贱人想得还挺美的嘞!
燕玄只当柏禾体贴,处处为他着想,当即感动得不行,“柏禾果然是最最为朕思虑之人。我知道,你是不介意名分的人,我也就在名分上委屈你些,我发誓那些女子我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