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蹲在地上仿佛面临世界末日的汪洋,江泽只好连忙安慰:“呃、你不用这么担心啦······你先喷个除味剂把身上的信息素给去掉再说!你等我拿过来哈!”说罢就着急地小跑着出了茶水间。
汪洋此时前所未有地庆幸自己进了这间公司,信息素除味剂这种东西才能是随手可得的东西,自己总算是不用顶着身上的味道过一天。只是一想到刚刚那么多的人都闻见了自己身上的信息素,他就羞耻得想死。
江泽的动作很快,马上就拿着除味剂跑了进来,往汪洋身上就是一顿喷。然后凑近了他身上闻了闻,才停下了动作。
汪洋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有些不放心的问道:“真的完全没有味道了吗?”
“没有了,放心吧!”江泽拍了拍江泽的肩膀。
两人从茶水间出来,汪洋无精打采地回到位置上,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化刚刚江泽的话和大量的信息量。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言澔盛给他发来了一张图片,是土豆正在闻着言澔盛手里拿着的猫罐头。
【这个罐头可以喂给他吗?】
【可以呀,不过只能喂一个,而且也不能另外给他喂零食,他太胖了,得控制一下。】
汪洋回复过后把手机放下,过了不到两分钟,手机又再次震动,这次言澔盛发来了一条视频。
只见画面中的土豆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言澔盛手里的罐头,还有背景里言澔盛的轻笑声。
汪洋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发了消息试探性地问道:
【你今天早上叫住我是想说什么?】
汪洋紧紧的盯着手机等待言澔盛的回复。
然而,刚刚还在线上,并且平时几乎是秒回消息的言澔盛这次却迟迟没有回复。
正当汪洋感到有些奇怪时,言澔盛才终于回复了。
【你那公司里的除味剂喷一下吧,你出门的时候我打算提醒你的。】
他叫住自己果然是因为信息素的事!即使早就猜到了这答案,但汪洋还是有些欲哭无泪。
【嗯,江泽刚刚给我喷了除味剂了。】【你宿醉还是多睡会休息一下吧。】
一连发去两条消息,汪洋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准备继续工作了。
但汪洋手放在键盘上,眼睛看着电脑屏幕,却怎么都专心不了,脑子里还是早上在电梯口撞见言振海的社死场面。
汪洋的这一天过的可算是浑浑噩噩,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言澔盛已经回去了。
打开灯,才发现桌上放了一张纸条,纸上的字迹秀逸清晰,一看就是有练过的漂亮字体。
【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照顾我,给你添麻烦了。下次请你吃顿好的。——言澔盛】
汪洋看到纸条的第一反应除了这字真好看以外,心里还不禁吐槽道:“为啥不直接发消息啊?”
于是他拿起手机,给言澔盛发去消息道:【你回到家了?】
言澔盛是一如既往的秒回:【嗯,你下班了看到纸条了对吗?】
汪洋这会衣服都还没换,就坐在椅子上和言澔盛聊起了天。
【你发消息就好了嘛,什么年代了还写纸条】
【我怕影响你工作嘛】
汪洋想起那困扰了他一整天的事,决定试探性的问问看。
【你回到家,你爸有没有说什么啊?】
【我不和我爸一起住,怎么了?】
汪洋正犹豫着要不要给言澔盛说今天自己在电梯口撞见他爸的事,对面紧接着就又发来了消息。
【不过他今天确实给我发了消息叫我下星期要和杨沐白相亲】
相亲?!果然言振海急了,但他并不打算问关于今天自己的事吗?汪洋有些疑惑的想。
他还在想要如何回复言澔盛,但那边一看他没有反应,就又连连发了几条消息:
【不过我已经推掉了!】【我不会去的!】【我不打算和杨沐白结婚,你知道的。】
看着言澔盛飞快的传来几条消息,汪洋忍俊不禁,似乎都能想象到那人焦急解释的模样。
没想到,下一秒言澔盛竟是直接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汪洋吓了一大跳,看着手机里显示的言澔盛三个大字,不知道为什么感到莫名其妙地紧张。
把电话小心翼翼的放到耳边,从那边传来了熟悉而略显着急的声音。
“汪洋,我真的······”
还没等言澔盛说完,汪洋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打断他道:“我知道,我不是要和你说这个······”
言澔盛像是松了一口气,尔后小声说道:“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你明知道······”言澔盛欲言又止的。
汪洋也不打算逗他了,直接切入正题道:“不说这个了,我今天早上回办公室的时候碰见你爸了。”
“我爸?然后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肯定都闻到了啊!就是、你那个······而且他还瞪了我一眼。”汪洋说完感觉自己有些像是告状似的。
“那所以他才这么着急让我去和杨沐白相亲?”言澔盛恍然大悟。
“我猜是这样。所以我才问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他没有提起我对吧?”
“没有,不过我和我爸不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和你爸?啥?不熟?”汪洋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和自己老爸不熟的。
“就是、我从小就是佣人照看着长大的,毕业后又自己一个人住,不是进了公司我猜我一个月都见不到我爸一次。”
言澔盛那边的声音有些落寞,汪洋不禁有些心疼起来,原来他这样的天子骄子竟然是缺少父爱地长大的。
“那你和你妈妈呢?”
“我和我妈······”
两人就这么聊起了他们的家庭和童年,汪洋这才知道,言澔盛的家庭背景可谓是相当复杂,他和他哥是同父异母,自小不太亲近,父母的关系似乎也不太好,只是为了面子才不离婚······相较之下,自己的家庭可算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虽然说远远说不上是有钱,但还算三餐温饱,唯一算得上是财务危机的事也就是前年妈妈生的那场病了。
不知道聊到了什么时候,直到汪洋困得打了个呵欠,他才看了看表,发现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而自己还穿着西装没脱。
言澔盛或许也是困了,声音有些慵懒,又带些温柔地说:“你困了?时间不早了,快点休息吧。”
汪洋也马上应下:“嗯嗯、我衣服都还没换呢!你也快睡吧!”
言澔盛柔声道:“拜拜。”
“嗯、拜拜。”汪洋回道,把电话放到一边,开始换起了衣服。
“拜拜。“言澔盛又说了一次。
“你挂电话啊?”汪洋手里解着扣子,有些疑惑道。
“你挂。”言澔盛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
“好我挂了。”汪洋腾出一只手,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小子还想我玩什么“你先挂”、“我不挂你先挂”的戏码?没门!汪洋自认为识穿了言澔盛的小把戏,心中暗暗自喜,殊不知这样的行为也一样是幼稚的很。
一旁看着主人衣服脱到一半还在贼笑着的土豆:“·······”
自家主人果然是个傻子!
“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