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自由发散。
陆哥。
他小声念叨着,觉得幸福已经满得快要溢出来了,又有些怅然若失。
谢江平十六岁整,还不到十七,按照全国平均寿命算,他的人生也才刚走过五分之一,却觉得遇见陆屿舟已经耗尽了他这辈子所有的运气。
——
那天下雨。雨很大,把流浪在街头的谢江平浇得湿透。衣服和发丝紧紧地黏在身上,甚至于麦色的皮肤都被泡得发白。他像是游荡的鬼,
无处安放。
他没有发疯,但是这样子很冷,尤其当风挟着雨丝扑面而来的时候。过往的车行驶的很快,车轮旋转能溅起很高的泥水,但是没人会在意路上游荡的孤魂。湿透的衣服被泼满了泥水,黄色的泥点零星地打在他的脸、脖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他停下来,看着地上水洼里映照出来的他自己的倒影。
像是一只流浪狗。
逃离了家的人就无处可去。
他一路往前走着,没想到还能看到一个和他一样狼狈的人。那副景象很滑稽,他确信。
衣服被泡皱了又满是爪印和泥点,完全看不出来原有的模样。是猫,好多猫咪,脏兮兮又湿漉漉的小东西,她们凑近了男孩的身体来回蹭着,试图汲取一些暖意,还有手指的抚摸。男孩甚至腾不出手来把歪斜的伞扶好。她们抓着男人的裤腿,团坐在膝盖和肩膀上,甚至还有特别胆大地试图往男孩子的头顶上爬。
被抱在怀里的就甩一甩尾巴去撩逗男孩子的下颌。
谢江平趴在桥栏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过分荒唐的景象,一个在努力给猫咪撑高雨伞的男孩子。
陆家的小少爷。
面上还挂了一抹舒心的笑。
王诚开着车来了,把他的小先生从猫咪们的围攻中解救了出来,然后载回了家。
一连好几天,鬼使神差的,谢江平都不自觉就跟上了陆屿舟的步伐。跟在人的身后,落后几步,无言地尾随着,像个变态。
陆屿舟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不多,但很容易被流浪动物围攻,也不知道该算是谁找到的谁了。男孩子就好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袖子,随便哪个地方,随手一抓,手里就会变出来宠物零食。
猫,狗,公园水塘里的游鱼,广场上停落着的鸽子。
陆屿舟一路走,他一路跟着。
这样的时候并不多,但一个月里总会有几次。
无人的深夜里,他靠着床腿坐在地上,忍不住就会去想,想那些被陆屿舟抱在怀里,或是搓揉抚摸的生物们,一种恶念从心底冒出来,他想杀掉那些东西然后取而代之。
于是他知道了,心中那股时不时涌现出来的莫名情绪,酸楚又疯狂,其称名叫做嫉妒。
他有够贱的。他想成为陆屿舟的所有物,他想那双手过来碰触他的皮肤,他想被拥抱,被抚摸,被亲吻。但这些还不止,他还想用身体勾引他的神明,这具身体的隐秘之处藏着那样的秘密,哪怕是只感觉有些新奇,也难免会有尝一尝味道的念头吧。因为他没有病,便觉得,只要多清洗几遍,被操烂了的身体也还勉强算的上干净。
他蜷起身体,而心里那不被满足的野望在膨胀。
“我想跟着您……做条狗也行的。”
他跪伏在陆屿舟的脚下,摇尾乞怜。
男人不知道,他这个脏透了的人看过去的眼神里会潜藏着满满的觊觎和贪婪。
所有这些都掩盖在虔诚之下。
被应允,泼天的喜悦就把狗不很聪明脑子炸成了一朵烟花。
闭上眼睛,十指并拢,人生法,红着脸停下来喘,又接着努力往更深处含,敞开喉咙,用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去取悦主人。水湿了眸,强压的咳和抽搐的食道都成了抚慰按摩的工具。
男孩子的口交技术青涩地叫人觉得可爱,可又努力地去做,认认真真地舔弄,严肃又过分淫荡的表情汇在一起……陆屿舟决定不再忍了。
他勾了一下唇,然后抓住谢江平的头发按下去,用勃起胀大的性器贯穿男孩子娇嫩的喉咙,他并不要什么取悦他的技术,这具身体给予他的最原始最本能的反应就足够他受用,他只是不再怜惜……
谢江平跟不上他的哥节奏,被无情地使用着,只能张大嘴巴,被当做一个几把套子狠狠地使用,抽插玩弄着。小狗喘不上气,面色潮红得像是秾艳的晚霞,口腔被当成另一个性器官,陆屿舟用身体亲自调教,小狗被动地讨好。
插进身体深处,被湿软温热包裹着,慰帖吮吸着,娇嫩的肉壁被性器狠狠地摩擦,鞭笞抽打,又像是最温柔的手抚摸勾弄,被绞缠得很了,陆屿舟也发出一声快活的长叹,忍不住索要更多的快感。被使用的人却有些可怜,泪光化成水从眼角往下淌,俊逸冷俏的脸被几把抽得沾满腺液和口水,唇肿起来,又红得诱人,被狠狠地摩擦顶弄,呜呜的翻着眼白,又仿佛是登顶极乐。
谢江平含着男人地宝贝处,忍不住吸了一口,爽快得陆屿舟攥紧了谢江平的头发,极快地动作着,射在了谢江平的嘴里。
白色的精液和破皮肿红的唇配着,谢江平还有些失神。喉咙耸动,却把嘴里的东西无意识地就往下咽。这时候狗是乖的,咽下去后冲陆屿舟亮了亮白牙和口腔,陆屿舟忍不住用手拨弄了一下那锋利的犬齿。
狗就红着脸看他。
让人忍不住把一头碎发揉地更乱些。
同一年前第一次做时,技术有了,只是成效实在不敢恭维。陆屿舟很少会用谢江平泄欲,更多地时候还是自己解决,实践得不够,这也是谢江平口交技术上不去的主要原因。
陆屿舟总觉着谢江平年纪还小,心疼也舍不得,真要把人吃干抹净,心里那关过不去得反倒是他。他知道谢江平不在乎那些,因为小狗过早地承受了太多不该他经受的事情,但那不对,也不应该……
他对谢江平小声说道,“主人疼你,别不领情。”
“别心急,我等你长大……”
“那您会和别人做吗?”
谢江平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他被陆屿舟惯得有些没规矩。
但陆屿舟不会怪他,只微微怔愣一会儿,因为没法子在这件事上给他一句准话,他也只能对小狗说,“除非不得已。”
这已经算是一句表白了,陆屿舟给与谢江平这样一个承诺,又亲吻了小狗的唇。
“等我……也等你。”
——
从半开的窗子里照进了薄凉的光,雀鸟儿啼叫得嘹亮旷远悠长。吸一口清晨独有的干冷气,肺腑间就炸开了清明的薄荷香。
汽车鸣笛,机械转动,还有高楼间卷席而过的北风,都轰响着要沉睡了一宿的城市躁动起来。
谢江平趴在地上舔食着早午餐,一些营养液,因为放了糖所以是甜的,他并不讨厌。喝营养液以保持身体清洁,这样等要清洗的时候也方便的多,虽然陆哥不用他,但规矩总还要守得。
陆屿舟早上吃的也不多,王诚给人准备了一点面包,还有一杯咖啡。按照王诚自己的意思,早餐是不能这么吃的,但陆屿舟并不理会他。
穿蓝白色家居服靠坐在沙发上的陆屿舟会叫人觉得有些不真实。慵然闲散,看杂志还需要戴眼镜。但是因为陆屿舟会允许小狗靠坐在腿边,所以谢江平能拽一角裤腿在手里,心脏就踏实很多。是梦吧……不,是真的。
陆屿舟送给他的小狗一点小礼物。
“这样他们就知道你是我的了……打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