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完蛋了吧看见美女昏过去了,这能怪自己吗,是的,却是怪自己,见到美女忍不住昏过去了,肯定不是美女的错啊。
灌了醒神的茶水清醒许多、看着顾清瑶忙前忙后的陆九官很内疚。
柳翠微,就是大版的顾清瑶,是四师兄顾沧澜的道侣,据说当年也是撕心裂肺千里寻妻最终抱得美人归,但其实细看,柳翠微的面容更有些锐利,举手投足也干净利落,顾清瑶年纪更幼,脸蛋上还有点圆乎乎,做事更完善心细,看起来是教养极好的。
不过大美人目前端坐在主位上,神色担忧道:“小九,二师兄,这么兵荒马乱的,想必还有别的事情吧。”
碧落有些无奈:“抱歉,柳师妹,其实本为老三的事情而来,没想到小九体弱。”
陆九官咳嗯一声,试图用茶杯挡住自己涨红的脸。
“娘!九师叔害羞了,我陪他说说话吧,你们进去说。”顾清瑶银铃似地哂着。
柳翠微点点头:“二师兄,里面请。”
顾清瑶见着二人走远,迫不及待地发问::“九师叔,你从前可很少出门的,怎么这几日到处闲逛,还把身体走弱了?”
陆九官瘪着嘴:“才不是,”本想说是自己看见两位的美丽一时不能承受,但意识到自己到底是长辈,应该端庄一些,于是故作高深,“你师叔我是废寝忘食地研究阵法,为了大家的美好生活,才不是出门闲逛。”
“好好,九师叔劳苦功高为诸位道友费尽心血真是催人泪下,”顾清瑶应付般撑着脑袋点头,又突然直起身四下看看,神秘兮兮地凑近陆九官小声问,“所以……九师叔……你真的把大师伯的山头炸飞了?”
……
陆九官狠狠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正色:“不是,炸山的是你二师伯,你师叔我可没有这样的实力!”
顾清瑶满脸失望:“什么呀,原来不是九师叔啊……”
陆九官诧异:“不是我怎么都这样失望?”
顾清瑶思索片刻:“兴许是九师叔你平时太安静了,大家都想着你会不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陆九官愤愤然拂袖:“这叫什么话!师叔立刻给你看个厉害的!”
厉害的当然是传送阵法,并不是陆九官吹牛,因为作者的世界观设定其实是大战之后,百废俱兴,从前战场里遗失的古籍,没能好好探索的秘境,还有珍稀有天赋的年轻修士,都是十分的缺人手去收集探索的,因此才会有器修只能用次数限制的飞行宝器,没有传送阵法,甚至其实门派也是掌门才建立三年不到。
不过,你要问为什么才建立三年不到就有长老,那是因为其实这几个山头在大战时就是掌门到处捡小孩回来安置的地方,几个长老互为师兄弟,又亲如手足,所以门派一建立起来,最初的几个小孩就当了长老,甚至因为战场上的一些表现,大多数受人尊敬。
气势汹汹地走出门外!陆九官眯着眼睛撑着手进行严选。
当然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学宫这块地陆九官不熟啊。
陆九官低头求助场外支援:“师侄,学宫有什么好地方许多人都知道的?”
顾清瑶毫不犹豫:“要说人人都知道的,那肯定是师祖的雕像。”
陆九官犹豫了,即使师兄们再纵容自己闯祸,面对自己的师尊总是有几分胆怯。
“这不大行,有没有你们上学每天都要走的地方?陆九官擦擦汗。”
顾清瑶还是毫不犹豫:“师祖的雕像前面。”
……
陆九官做了一个欺师的决定,他决定在自己师尊的雕像前刻印传送法阵。
然而陆九官还忘了两件事,我们的老大已经将宋灵墨的称呼从新弟子变成宋灵墨,还是在陆九官狂画阵法试图便利自己结果把老大山头炸了,还是顺路的时候听说了老四和小老六受伤的事情!
其!实!这!里!
宋灵墨已经收到了外界的传书!
这个书是什么?是信!是父母的信!
这里会有老大意外推门撞破然后小宋垂泪,抱着哭的片段,还会解释为什么称呼变化!!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九官惨叫出来。
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呢嘻嘻。
“诶唷!小九,怎么了?”碧落很担心,“哪里疼吗?”
祝玄英感觉被吓得更厉害,双鱼衔玉和剑柄碰到一起发出哐当一声。因为刚才才知道那么沉重的消息,现在有个长辈在鬼叫,但又不能说出来。
陆九官悲痛欲绝:“老二啊,我心痛。”
碧落身上挂着软泥一样的陆九官,只好把孩子抱在怀里,让他俯视自己,哄小孩一样晃悠晃悠:“好了好了,跟师兄说说怎么心痛了?”
陆九官伏在碧落宽厚的肩膀上啜泣:“呜……说了你也不懂……”
祝玄英已经看呆了,但是一想到是九长老,倒也正常。
“师伯,师叔,祝玄英告退了,此处人多口杂,还请移步。”祝玄英行礼告别二人。
碧落颠颠手臂上的陆九官:“你去吧,记得跟柳师妹和你师姐也招呼一声。”
祝玄英是不用操心的,可怜的陆九官还是哇哇大哭,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碧落嗨哟一声:“不说就不说吧,你原先说要今日画完全门派的阵法,现已午时了,你是继续哭,还是继续画?”
陆九官选择一边哭一边画,不得不说效率高很多了,两人发稍上都擦了一点露水的时候,总算是完成了。
碧落精神百倍,陆九官一脸半死不活。
正说要回去还是去给陆九官找点宵夜,远处一个发光的红点直直向这里奔来。
碧落眼睛一眯:“哦!是老三!这么晚,竟然飞得这么快。”
陆九官刚想吐槽着鹿梦真是深夜机车党啊精神小伙不睡觉,就听见他亲爱的三师兄怒火中烧的声音:“陆九官!你不要命了!逛了一天又不吃药!”
甚至还用了灵力,这周遭三里地是听得清清楚楚了。
碧落低头轻声问道:“你没吃药吗?”
陆九官声如蚊蝇:“忘带了……”
碧落:……
两人满脸悲壮,壮士割腕一样看着月下降临的鹿梦。
手上镶嵌火云晶的法杖几乎要烧起来,同时肩膀上弹跳着什么,还有什么很有节奏的声音,离得近了声音也变得更大。
陆九官原先探着耳朵,听清楚之后讪讪缩回去。
碧落一直听得很明白:亥时!服药!亥时!服药!
亥时!服药!亥时!服药!
小纸人在鹿梦肩膀上叫个不停,鹿梦周身都聚着一股怒气,身边的温度也是跟碧落相差无几了。
陆九官躲在碧落身后窃窃私语:“我又不是故意的……”
“张、嘴。”鹿梦闭目狞笑。
碧落反应神速,拖出陆九官就是狠狠扒开嘴巴,完全不给质疑的机会,鹿梦排山倒海,差点用药把陆九官的喉咙砸出个洞。
“关、门。”鹿梦还是闭着眼睛,额角青筋爆出。
碧落很配合,就是苦了我们陆九官,连口水都不给吞这么难吃的药。
不过小纸人总算不叫唤了,呼啦呼啦地跌落鹿梦的肩头。
“你最好随身带着药包,里面的符纸小人要是找不到你,就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