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祁盛风,他对于这位,最终自卑与怯懦占领高地,他撤回了手。
“是我的错,大人……”
“你有什么错?”祁盛风心疼的问。
“大人不杀我于我而言已是大恩,而我却让大人为了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眼神躲闪,眸中的红血丝自见面以来从未消失,与他身上的烧伤同样刺眼。
祁盛风正腰按着他的胯部,猛地将阴茎全部吞入穴中,穴里的刺激和沉重的力道压的他的大腿痉挛,他眼里再也无法忍受的掉落,祁盛风却附身温柔的吻去他眼下的泪:“我愿意为你做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因为我心悦于你,换作旁人我都不会做的。”
心悦?芈清听到鬼王的话陷入了头脑风暴,他样貌丑陋是不可能让见多识广的鬼王对其一见钟情的,那所谓的心悦是?
他悲观地想着各种可能性,要想求一个答案的语言却在喉咙里揉碎,只留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啊,不要再想一些奇怪的事情,专心看着我怎么让你舒服吧。”祁盛风对于芈清的敏感了然于胸,也知道再多口头上的话都不如实际行动来得让芈清安心。
芈清没有再言语注视着祁盛风扭动的身体,祁盛风的强壮身体扭动起来难免僵硬,腰肢却是软的,轻轻一提腰再一放就把他的阴茎吞吐往复,时而转动屁股蹭他的睾丸,他爽得除了射精其他的想法都烟消云散。
腰肢忍不住动起来将祁盛风的节奏打乱,祁盛风手掌压在他的肚子上,表情不适的从牙关里挤出句沙哑的话:“你感觉舒服就好。”
“……很舒服。”
听到他的回答祁盛风扯出笑容主动吻上他的唇,第一次亲吻的他默默感受着那唇的柔软与微凉的体温,他从未沾染过情欲却在这一刻脑海里全然是对这人的占有欲。
如果能一直如此就好了!
他不住的想。
祁盛风的唇分离时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嫣红的唇落在眼底格外扎眼,让他一时无法移开目光,呼吸都跟着急促几分。
情动之时阴茎毫无征兆地射精,祁盛风的低哼声将他从走神中带出,他慌乱之中扶住祁盛风的腰:“我马上退出来。”
“不用退出来,”祁盛风抚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低笑着,“精液在里面很暖和。”
芈清听着就感觉到心里都酥酥麻麻的,大胆的产生想要拥抱祁盛风的念头,不过及时压下,祁盛风主动趴在他的身边,半弯着腰拿头蹭着的颈窝语气温和:“要去洗洗吗?”
“好。”
话音刚落芈清就有点后悔了,因为祁盛风把他打横抱起来走出厢房,他顿时脸色羞红地埋在祁盛风胸膛里,谨小慎微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幸好走廊里没有人,不然他会像一只灰老鼠一样溜走。
温泉的水温正好,芈清有些瑟缩,他从未泡过温泉,也不认为温泉是他这种人可以泡的,祁盛风早早脱了衣服下去对他张开双臂:“来吧,下来一起泡一泡。”
这时他才注意到祁盛风胸口竟然有一个与自己身上一般无二的印记,看来方才的刺激确实冲昏他的大脑。
他猜测祁盛风对他好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印记,如此想来便觉得祁盛风的温柔是有迹可循,心里的大石头重重的落下激起一片水花,最后归于死寂。
祁盛风询问他身上的伤疤和春毒怎么造成的,他如实告诉祁盛风是他为奴的官家打的,至于春毒,是在他不愿代替官家小姐来鬼族时被灌下的,想来是算准他相貌丑陋鬼王不肯临幸,他若暴毙而亡就无法再追究官家的责任。
他本人说这些时并不确定凄苦,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他要苦难一辈子,但祁盛风不忍的眼神对上他的眼眸时,他却心上一阵抽痛。
不是为了他自己,仅仅因为看到祁盛风泛红的眼睛。
大概是回忆起在官家的苦难生活,芈清在入睡后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十二岁那年进入官家成为杂事奴才,因为身上的烧伤其他人都视他为怪物,掌事的主管更是经常拿他撒气,细长的柳鞭不明不白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本就是个多苦多难的命,在官家四年受尽屈辱的活着,那时他唯一的念想就是在攒够钱之后回到老家的僻静小院生活,谁曾想他能被当做小姐的替代品成为奉给鬼王的人。
现在想来应该是早有预谋,小姐虽与他同岁,但自十四岁那年就被定下成为鬼王之妻,而他也在那时候被带到小姐院子里面当差。
痛苦的梦让他醒来时感觉天旋地转的,躺在身边的祁盛风被他急促的呼吸吵醒,赶忙搂在怀里关心着:“身体不舒服还是做噩梦了?”
芈清不习惯祁盛风的亲近,他与人疏离惯了,不过祁盛风略显凉意的怀抱让他产生一丝的依恋,他没有推开,低着声音回答:“只是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芈清并不奢望所谓的交代,但他不忍心看到祁盛风难过的表情微微点头。
如此的生活过去七八日,芈清开始意识到祁盛风比他想象的更加在乎他,不仅日日与他一同睡觉吃饭,还在去办公时安排一位同样来自于人族的侍女天彩照顾他的起居。
曾经身为奴才的芈清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被人伺候,行为非常的拘谨,相对之下天彩比较话多,常和他聊起关于祁盛风的事情。
“鬼王大人今天嘱咐过了,你要把饭菜吃完才行。”
这日中午祁盛风难得没有过来与他一起,他也没有胃口吃,一旁的天彩念叨他。
他焦躁不安地望着房门的位置,手里的筷子放下再拿起,终于忍不住问:“鬼王大人呢?”
“听主管说是去人族解决一些事情,应该在夜幕降临之前能够回来。”
“为什么去了人族?”
“这个我无权知晓。”
含糊不清的对话让他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他忽然想起那日早上鬼王说的话,莫非大人真的去人族去要个交代了?
想到这他竟然心里暖暖的,但很快就转化为担心,人族狡诈本性他最为清楚,若是鬼王大人被暗算受伤该怎么办!
他心事重重的等到深夜也不见祁盛风推门而入,焦虑与担忧在脑海里碰击他的神经,太阳穴胀痛到根本睡不着。
如果鬼王大人因为他这样的人受伤了的话,那么他该如何面对鬼王大人对他的好,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就应该在新婚之夜咬舌自尽。
直到听到急切的脚步声,他来不及穿上鞋子只单穿里衣就跑出门外,迫不及待的奔向他等待已久的祁盛风。
祁盛风瞥见他的人影也加快脚步,把身上被风吹凉的人拥在怀里。
“怎么连鞋子都没穿就出来了?”祁盛风脱下外衣披在他的身上,布满茧子的手掌轻抚他的脸颊。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是多么严重,双腿扭捏交错着,尴尬的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琢磨词句后才开口:“你今天有什么很重要的公事去办吗?”
话一说出口他就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个离不了相公的小夫人,他自己都惊讶怎么会问出那样的话。
“外面冷,我们回屋说吧。”祁盛风习惯性抱起来他朝着厢房走去,他也开始习惯靠在强大的鬼王怀里。
两人面面相觑的躺在床上,祁盛风平静的讲起今天的事情:“自我答应你要给你一个交代后,我就派人去到你曾经生活的官家去讨个说法,倒是没想到他们完全无视我的意思,反而请了一个江湖道士来。”
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