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樊从搬家已然过去一月多,他在距离家不远的少年跆拳道培训机构找了一个教练助理的工作,每天只需要带带孩子纠正姿势记录档案就可以,虽然工资不高,但是也够花销。
这日他听各部上高中的女孩说不远处有一动物集市,有许多稀罕动物,他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前去查看。
他一个人住难免会寂寞,想着养只猫也是能陪陪他,所以在集市上挑了一只乖顺的狸花猫买下,拿着猫包正准备去宠物店买些猫粮玩具等宠物用品,再顺便给小猫洗个澡,结果一出来就看到几个人围在售楼处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出于好奇他凑过去查看问一旁曾经聊过天的大姐:“这是怎么了?”
“有人说是新的楼盘投资方过来了,听说长得那叫一个俊,所以就凑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
把事情搞清楚后林樊转身就要离开,他对什么投资方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大姐的下一句话却让他警铃大作:“听说这次过来的是秦家小少爷……”
是他吗?
林樊不可置信地又问一遍,大姐给他的回答与方才讲得一样,他保持面部管理没有垮下来脸,尴尬地讪笑两声就离开现场。
回家的路上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呼吸加速的同时脚步也加快,直到猫包里小猫不舒服的发出叫声他才从不清醒的状态里脱出,他放慢速度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就算是秦肇过来了又如何,说不定就是单纯的因为工作,他又不是什么重要到必须要寻找的人。
他在心里安抚不要自己吓自己,然后回到家开始为新家人安排地方,摸着小猫咪的脑袋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小猫蹭蹭他的手掌心,他抱起小猫亲吻猫咪毛茸茸的脑袋,想起小时候和母亲住在乡下时曾经喂养过的狸花猫。
有了小猫的陪伴他暂时忘掉了秦肇的事情,午休之后重新上班,一直到傍晚六点半下班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想自己果然是多想了,然后就在街道上看到了秦肇的车。
秦肇像是等待多时一见他从培训机构出来就拉开车门朝着他小跑过来,伸手就要抱住他。
林樊果断推开扑过来的秦肇,把人拉到角落里,语气疏离:“秦小少爷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他的语气让秦肇面上怔愣几秒,而后再次死皮赖脸的贴上去:“林叔,我这个月想死你了。”
“所以呢?”
“林叔,和我回去好不好?”秦肇央求似的眨巴着眼睛,仿佛算准了林樊会吃他这一套,事实上若是换做成为床伴之前的林樊,说不定现在真的心软,但如今的林樊只觉得无比作呕。
他毅然后退一步反问:“我已经辞职了,为什么要回去?”
“林叔,我和哥哥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回去吧。”
“知错了?”
“对啊,我们那天晚上不该对林叔那么粗暴,我们再也不会了。”
林樊听秦肇的话只觉得恼怒,说到底若非是他如今闹出辞职这一出,兄弟俩还觉得当夜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他哼出一口气不愿意再和秦肇说话转身就要走。
秦肇拉住他的手腕:“林叔,你就别生气了,我们从国外给你带了礼物。”
“我们如今没有任何关系,我怎么能收你们送的名贵礼物,还是送给其他人吧。”林樊嘲讽着用力甩开他的手走回大街上。
秦肇依旧在身后不理不饶:“那我送你回家吧。”
林樊没有再理他,走到家门口就快速的把人锁在了门外面,任其秦肇不断的敲门他也没有开门,冷漠地走到客厅里撸猫。
当天晚上他觉得没什么胃口,在简单吃过泡面后就躺在沙发刷起手机,手机顶部弹出的浏览器消息让他的眉头紧锁,他确实后在心里默读:“豪门联姻,秦家兄弟与江家姐妹一起出席晚宴,两方即将订婚。”
他读完气就升到心坎上,他说当时怎么两兄弟不让他跟着一起出国呢,原来是去外面和别人参加晚宴订婚去了。
秦肇秦澜都要订婚了还过来找他,想让他当小三吗?
不,还不是小三,而是老三!
白天挤压的怒气堆积在胸口处,他扶额叹气后起身去泡澡消气。
第二天中午下班时林樊再次被秦肇堵在路上,林樊比昨日更加冷淡,直接无视他从一侧离开,秦肇愁苦着脸把他拉进巷子里哭诉:“林叔,你就再给我和哥哥一次机会吧,我们绝对会对你好的。”
林樊压不住的烦躁:“我不可能和你回去的。”
“还在生那时候的气吗?”
“你就只能想起那个时候?”
“啊?”秦肇难得一脸懵。
林樊见他毫无悔改的意思也气急把心声吐露出来质问:“你们从做爱开始顾及过我的感受吗?”
“……”
“我喊疼过多少次,你们就像没听到一样,既然那个时候不顾及我的感受,现在又装什么来找我。”
秦肇平时笑嘻嘻的脸上竟然出现懊悔之情,他声音颤抖着:“对不起林叔,确实是我们的错,只要您能原谅我们,你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林樊讥笑一声:“什么都可以?”
“是的。”
“那你们和江家姐妹取消订婚吧。”
空气陷入沉默,秦肇欲言又止的话咽回肚子里重新沉重开口:“这个不行。”
这话真是把林樊都气笑了,他没有说话静等着秦肇的解释。
秦肇激动的按住他的肩膀信誓旦旦的承诺:“我们就算结婚之后也会一直爱你的,你要是喜欢清净,我们可以在其他地方买栋房子给你,我们一有空就去看你。”
林樊看着秦肇一本正经的表情,拳头攥紧,他第一次听到有把养小三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他嘴角抽搐着问:“你刚才说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除了解除婚约什么事情都可以。”
“好,你站着别动。”
当天晚上秦澜从公司回到家里正准备问弟弟关于林叔有没有哄回来的事情,一开门就看到秦肇右半张脸上一片乌青,正痛苦的敷着冰袋。
他走上前关心询问:“你被谁打了?”
“林叔。”秦肇说着一双眼睛充满眼泪,与脸上的伤口一结合显得尤为凄惨。
“你是不是说错话了,”秦澜长叹一口气,“算了,明天我去一趟吧。”
然后第二天晚上秦澜就带着左脸的可怖乌青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