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格里,你在人族做什么?格里格里你在人族做什么……”
时间过去那么多年,他的鸟还是那么吵,格里内特一把抓过遣散其他人对黑鸟怒说:“有屁就快放。”
“格里格里你好凶,你要是这样我会伤心的。”还在絮絮叨叨个没完。
格里内特被吵的耳朵疼,他记得平时莫尔西的话也没有这么多啊,怎么每次用传信鸟就好像放飞自我一样,鸟嘴叽叽喳喳根本管不住。
他挖挖耳朵不耐烦道:“你要是再不是正经事,我就把你的鸟靠了。”
说着另一只手心就蓄满火焰,小黑鸟这才害怕的正经起来:“我前两天去魔王宫去找你,却发现你只留了一个分身在那里,我派了超级多的探知蝶才找到你在人族境内,你去哪里做什么?”
“你要是不放心,你也过来吧。”格里内特自暴自弃的想,正好能来一个表面比较正经的震一下人族的将领,摩桑里克那家伙行事太过于轻浮……
他补充道:“别闹太大动静,我可不希望卡托娅她们知道。”
人多了就真的不好管教了,还记得之前每次召开魔将会议,她们都会因为一点小事大打出手,多少次都跳到桌子上打架,会议室因为他们多支出了一大笔维修费。
莫尔西:“好,我忙完手里的事情找一个她们都比较忙的时间就过去。”
聊完之后格里内特生无可恋的拿起那本关于他的书查看起来,越看眉毛皱的越厉害,这都是什么呀?
怎么还写他脚踏多条船呢?
书中写他在和贵族少女暗地里互通款曲之后去了舞厅找了一个可以谈心的成熟魅魔,说是他在魔王之位上呆了太长时间觉得别人都不懂他,只有这个成熟魅魔懂他的心累。
看完之后确实挺心累的,他想着这是那位人之王的书,手里准备好的魔火又收了回去。
他凝视封面上写着的作者名字,这人名字居然叫做魔族最后的孤独者,好好好,要是让他找到这个孤独者,他一定把人关进大牢,让此人好好体验一番孤独的滋味。
整理情绪后下楼吃过晚饭,格里内特就带着摩桑里克去了后方的森林里去见特里莫森派过来的将领。
本来是准备带着弥赛斯来的,但考虑到弥赛斯的不确定因素,如果真的把弥赛斯和人族将领放在一起,而在关键时刻被圣教主控制,那么那时的场面一定会乱成一锅粥的。
反而放在自己身边会比较好,关键时刻依靠他的能力能应付过来。
“你一会不要那么不正经。”格里内特最后告诫摩桑里克一遍。
摩桑里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来人站在树木阴影下,被树遮住大半容貌,见魔王二人过来才走出来以全貌见人。
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相上能看出一些年轻时候的英气,但更多的是沧桑感,右眼戴着黑色眼罩,眼下一片眼罩也遮不住的恐怖烧伤,在黑夜中也格外显眼,身量倒与魔王大人差不多,是个常年习武之人。
“我是奉我族陛下的命令过来的,魔王大人可以叫我斯力莱多。”
语气与外表不符尽显柔和,让人产生一种错愕之感。
格里内特对他介绍着:“这位是我魔族的魔将之一摩桑里克,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会一起管理两方人马了。”
待格里内特一走,摩桑里克就散发天性围着斯力莱多问东问西。
“你为什么待眼罩啊?”
“你脸真的不痛吗?”
“你和人之王是什么关系?”
诸如此类的话题一直问个不停,好脾气的斯力莱多也只是一一解答,结果换来的就是摩桑里克的变本加厉。
摩桑里克直接握着他的手:“走,我们去一起逛逛聊聊。”
格里内特虽然早就料到会有弥赛斯拿剑指着他的那一天,但真正看到弥赛斯痛苦且狂躁的模样还是无法拿起手中的剑将弥赛斯击杀。
事情的起因还是回到昨天的人族庆典上。
在原定的计划里面摩桑里克两人带领兽人以及人族队伍在庆典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在圣教主无暇管理后方的时候对尚有理智的缝合体进行救援。
人族这次的庆典办的倒是热闹的很,格里内特与弥赛斯躲在暗处观察台上圣教主的行为,在圣教主在人群中挑选完新圣子之后才来到后方与摩桑里克接应。
他们从后方进入一路上格里内特都走在最前面,他是魔王理应要做好表率,不光如此,对于圣教主的恨也让他开始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有太多太多的魔族中人死在圣教主的手下,缝合体实验所比他想的要大的多,里面的人也比想象的要多上许多倍,里面甚至还有一些格里内特激记得的魔族士兵,而他却不得不因为这些为魔族而战的英雄的暴走而狠下心杀死他们。
一路上只遇到了几个圣教徒,显然圣教主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到来,将圣教主聚集在圣教密室准备与他们大战一场。
格里内特召回在来到人族之前安放在魔族的一半修为,他这次一定会对圣教的狗腿子赶尽杀绝。
果然圣教主已经在密室中央等候他们许久,圣教主冷着一张脸:“想不到时隔五十年还能遇到你啊,格里内特。”
“圣教主的脸倒是比当年要老上许多啊。”格里内特嘲讽着面前胡子拉碴的圣教主,他之前还一直听到传闻说圣教主是不会老去的呢。
看来一些奇怪的传闻还是不可信啊!
大战一触即发,格里内特发现这些年他简直高估了圣教主的实力,或者说他太久没有活动一度忽视了自己的力量,圣教主在他的攻击下不出几个回合就倒在地上再能不起。
在一件插进圣教主的心脏的时候,圣教主身上开始出现强烈的金光,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圣教主的心脏停止了,但圣教主依旧能与他对话。
那张带着笑意的嘴脸嘲弄着格里内特:“你杀不死我的,而你则会被你重视的人杀死。”
在场的圣子脖子上都出现圣纹,弥赛斯也不除外。
格里内特看着弥赛斯朝着他举起的刀剑,似乎心脏都停下两拍。
“你不杀死他吗?你舍不得吗?”圣教主狂笑叫嚣着。
“闭嘴!”格里内特拔出刀剑将围上来的其他圣教徒的头颅斩落,可唯独面对弥赛斯的时候他拿剑的手微微颤抖着无法下定决心。
就如在许多年前要杀死妹妹的时候一样,当时小妹满脸鲜血的看着他,眼神里有气愤和不甘,还有对视许久才能察觉的祈求,他没有下手,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小妹的血液慢慢的流逝,最后浑身无力的倒在他身前。
而现在呢……
格里内特对上弥赛斯的眼睛,如无数祈求他的时候一样红润着,湿漉漉的眼底没有任何的不甘,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剑刺破心脏。
不想,他不想杀死弥赛斯。
他后退几步,耳边继续传来圣教主的狂笑声。
格里内特恨不得马上砍下圣教主的头颅,但是他现在必须等一个人,等卡里恩的到来。
昨夜卡里恩给他寄了一封信,信中内容解释了当年秘法的实际情况,以及圣教主不会被他杀死的原因,也明确表示杀死圣教主的人必须是他,是其他人就不行。
所以他此刻必须拖延时间到卡里恩过来,他对兽人以及人类军团喊道:“圣教徒们如今处于暴动状态,你们要小心应对。”
说罢弥赛斯的刀剑横着劈上来,幸好格里内特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本能的用剑背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