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钥匙扔到柜子上,转身督促楚苍换鞋。他动作还算正常,起身时微微晃了晃,我警告他:“这个花瓶是我哥二十万拍下来的,碰倒了小心我拍你洗澡照片拿去卖。”
楚苍向我走了两步,气定神闲地说:“可以啊,你来拍,能拍多少你就卖多少。”
我比不过他不要脸,立刻转移话题,催他去客房的浴室洗澡,顺带在浴缸旁边放了个报警按钮:“你要是头晕就按这个,爸爸会来拯救你的。”
楚苍拿起来看了看,他按了一下,刺耳的铃声立刻响起。
“这么怕我死?”他把按钮放到一边,当着我的面就把衬衫脱掉。我二话不说转过身,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迅速离开浴室。
我在主卧洗完出来后,发现客卧那边还没动静。等了十分钟,我敲门叫楚苍的名字,门后没有回应。
为了避免他因为醉酒溺死在浴缸里,我直接开了客卧的门进去,浴室的厚磨砂玻璃门透着光,什么也看不清。
“楚苍,”我隔着门问,“活着吧?”
只有隐约的水声。
不会真的又醉过去?
我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直接推开浴室的门。湿润又热腾腾的水雾扑面而来,楚苍背对着我坐在浴缸里,低着头,浴室里回荡着细微的水声。
他没埋进水里就让我松口气,我走过去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你睡着……”
我的声音卡在喉咙口。
楚苍在自慰。
他长腿折在浴缸里,胯下那根性器粗长通红,湿漉漉地闪着水光,被他握在手中上下撸动。我知道浴室里那种细小的水声是怎么产生的了。
这一幕太有冲击性,我愣在原地,手还放在他后脑勺。
楚苍抬起眼睛扫了我一眼,他突然重重喘息一声,在我的目光下闭上眼睛后仰,下身的鸡巴直接射出几股粘稠的精液。
在我离家出走的大脑回来之前,我的手已经换了方向,直接给了楚苍一巴掌。
不过由于我的手有点抖,这一巴掌也没什么力气。
“你他妈有病吧!”
打完楚苍后我找回声音,指着他问,“你在撸的时候能不能锁门或者理我一声啊?我以为你淹死了结果你对着你爹射啊?”
楚苍偏了偏头,他从一片狼藉的浴缸里慢慢起身,我下意识后退,看着他放掉浴缸的水,接着走到淋浴下,直接开冷水向下冲。
我真怕他会猝死。
“没反应过来。”楚苍声音很低地说,“有事我会叫你……你出去吧。”
我觉得自己是好心喂了狗,十分想把楚苍拖出来打一顿。而刚刚楚苍对着我射精的那一幕简直是烙在我眼前,想忘都忘不掉。
不管怎么样,被自己十六年的好兄弟当面射精,对于我这个直男来说实在是超出知识范围。
如果是我自慰的时候楚苍突然进来,我只能阳痿,他怎么还能看着我射出来的?
他疯了吧!
而且还能硬起来,我看他根本就没真的喝醉。
我几乎是飘着走出客卧,找不清方向地转了一圈,走到厨房,握住水果刀,心里把楚苍剁成八块,恨恨地将水果刀插进桌上的苹果里。
我管他做什么?就该把他扔在酒店自生自灭。
桌上的苹果被我用刀戳到惨不忍睹时,客卧那边传来声音。我警惕抬头,脚步声有点拖沓,楚苍裹着浴巾出现在厨房门口,问我:“有没有牛奶?”
我还握着刀,他看到后,意味不明地笑道:“怎么了,那么紧张?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闭嘴。”
他按了按额头,这次似乎清醒了点,说道:“抱歉,音音,刚刚真的是没反应过来。”
我根本不想听他提那一幕:“别说这个了,我让你闭嘴!”
我把刀扔回去,被气得心跳都有些加速,愤愤说:“自己找去,我不管你,我睡觉了!”
楚苍竟然还能对我笑出来:“好,晚安。”
我走近了,看清他脸上一边浅浅的红印,只后悔没再打重点,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快步回了卧室。
楚苍后半夜没再生事。我,他倒是一个劲给我添乱,还摆出一副我对不起他的样子。
“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还说你不信陈辉的话,你明明就是专门来找我的事。”
楚苍的手按在我肩膀上,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警惕地要拉开距离,却被按在原地。
“音音。”他说,“我是担心你。今天是我态度不好,我给你道歉行不行?你之前看中的车我也送给你,但是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认识不好的人。”
他这是做什么?搞得我好像很稀罕一辆车似的。
宿舍楼下来往的人变多了,我不想被别人当景观看,只能说:“我自己有车,不要你的,松手!还有我带走的怎么可能是什么小鸭子?是我们学院的学弟好不好。”
楚苍的手没动,我拽了一下他的手腕,他的手滑下去,握住我的手。
我直接被楚苍牵着手带上楼,他宿舍没人,进门后才放开我。我把手伸到他面前:“你看。”
楚苍:“看什么?”
“你把我手都要捏断了!”
楚苍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让我坐他椅子上,从寝室的小冰箱中拿出一包酸奶递给我,在安静中说:“是那个叫云思的吧。”
我啊了一声,出乎意料地瞪着他。楚苍将吸管插进酸奶袋,递到我手里。
“我猜对了?之前你和我打听他的时候就怪怪的,那天下午跑那么远,也是去找他的吧?”
楚苍怎么全猜出来了?
“他是贫困生,拿助学贷款上的学,之前在陈辉手下的会所打工。”楚苍背材料一样讲,“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还让他进你的小组,去你家公司实习……”
楚苍在我面前停下,他一手撑着椅背,一手碰了碰酸奶,“音音,不喜欢这个口味吗?怎么不喝?”
我有点想把酸奶倒在他头上。
“你神经病吧!”我问他,“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大发善心救助贫困学弟不行啊,这你也要管。”
楚苍默然许久,他的手在我脸上方紧紧抓着椅背,我看到他手背鼓起的青筋。
可是我确定他不会打我,底气足了不少,把酸奶送到他嘴边:“你喝吧,多大点事,我又不喜欢男的,怎么可能去包养小鸭子啊。”
楚苍:“那也说不好。”
我:“你别老是在那歪曲我的性取向。”
楚苍满脸无辜,他变脸倒是快:“刚刚你还说要强奸我呢。”
什么叫伤敌八十自损一千?
“好,”我面无表情地对他讲,“你现在脱干净去床上。”
楚苍低头就着我的手吸了一口酸奶,而后说:“开玩笑呢,音音,还生我气吗?”
“特别生气。”我强调,“我祝福你今晚翘课被点名。”
说完我把酸奶扔进垃圾桶,推了他一把。这次楚苍被我推得后退两步,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宿舍,顺带把他的门一把甩上。
【小谢,之前新来的学弟怎么了?刚进组就和我请假。】
学姐过两天后私聊问我,我才想起来云思还在医院里。他受伤的真相我当然不能说,只好含糊地说他骑车时出了个小车祸。
学姐感叹他倒霉,但已经露出一点剥削的本色,让我监督云思在医院也好好学习赶上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