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她克制于自己不窥私也不越距离的底线;而另一方面,此时关于洛珩的一切她都格外迫切,哪怕只是一点希望与方向,都会让她多燃起那么一点信心。
她知道的,洛珩真的没有骗她。
洛珩好像真的不喜欢她了。
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勉为其难吊着一口气活在世上的模样,即便是从前寻不到情感惶然无措之际,唐言章都未曾见过。
她确实会笑,也会吃饭,画画,偶尔还能与阮澄打趣。但眼底那种无差别的死意,灰黯而无甚光亮的双瞳,唐言章每次见了,心都会绞痛到难以言说。
对自己所有的顺从。
不过是一种对于过往囚禁行为的赎罪。
她的手握住了抽屉木把。
该怎么做。
她该怎么做。
唐言章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那老旧的抽屉拉出一丝昏暗缝隙。在模糊且遥远的洗浴声中,她听见自己鼓噪的心跳。
扑通,扑通……
痛意与渴求交织。
——。
她伸手,将那一丝缝隙合上。
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