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被苦无背后一击毙命,没有什么特别的忍术和打斗痕迹,能做到的人不说暗部,连上忍都有可能,何况还有各种可能的杀人动机。
佐助第二天照常去暗部上班,还没换好制服,就碰见了突然出现的卡卡西。
都是暗部,一惊一乍的也算习惯,佐助倒是不介意被围观换衣服,只是卡卡西靠在门口看了他半天,“……是你做的吗?”
不揭露,不审查,直接处死,比起暗部更像是根的做事风格,而佐助的回答就更值得揣摩。
“我不能杀团藏。”佐助确认好最后一个护手,转过头盯着卡卡西,“你要举报我吗?”
“……我昨天可什么都没说过,也什么都没听到。”卡卡西叹了口气,他该说谢谢信任还是干嘛做傻事。
“谢谢。”佐助不可置否。
“大可不必。”卡卡西实在经不住这声谢,“昨天接近你也是三代目的想法,他想看看我对你的看法。”
“说实话,很糟糕,我对三代目也是这么说的。”
“谢谢……我说真的。”佐助试图表现的真诚点,显然没能得到相应的效果,干脆换了种方式,“那么我告诉你一个情报吧,关于七年前九尾事件的事。”
“我确实看到了九尾眼中有着被写轮眼控制,宇智波对于写轮眼的控制,只有在三战时,有的尸首没能找回来。”
卡卡西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也知道的,只有那个人的尸首没能找到。”
之后的一整天,佐助也没见到卡卡西,该怎么说呢,多半是告诉了三代目,然后变成了专属任务吧。
并不算意外的发展,佐助在结束又一天的值班后,直接冲到了往常的修行场地,意外的没人在。
肯定是生气了……佐助心虚的回到族地,在路上又特意买了三色丸子做赔礼。
站在甘栗甘门口等打包的时候,佐助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即就被这突袭给一下撞的晃了晃,金发的小脑袋从他腰间抬起来,“佐助老师啊啊啊!”
鸣人的眼神过于闪亮,让佐助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按捺住得意的心情,保持平淡的语气,“……怎么了?”
“快点教我手里剑嘛!手·里·剑!”鸣人抓住他的衣袖,开始疯狂摇动,“止水那家伙就能轻易击中圆心!教教我嘛!”
“但是……”难以拒绝,佐助实在是对这么黏人的鸣人无法拒绝,因此才一直躲着他,结果还是碰到了。
“您的三色丸子好了,欢迎下次光临!”好在丸子及时的拯救了他,现在还是鼬的事要紧。
“什么啊你居然喜欢吃丸子?”鸣人也注意到了,话说的嫌弃,还直接伸手想拿,被佐助举高了袋子躲开。
“……这是给鼬买的。”唯有丸子,这个肯定不能给鸣人。
“小气!”鸣人朝他做了个鬼脸,“那你就教教我嘛!”
“鸣人,我今天还有事,所以下次再说吧。”拿到丸子佐助就定下心来,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鸣人,连瞬身术都用出来落荒而逃。
“哎?”眼前的人突然没了身影,鸣人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气得大叫,“太过分了!啊啊可恶!”
等佐助到了族长家的附近,刚好遇到了三个族人,只是单纯路过却对他有着非常明显的敌意,随便朝人亮写轮眼可不是个好习惯。
话虽如此,佐助并不想浪费时间,何况这个姿态和距离,说不定正好是从族长家刚出来。
拐过路口还真就碰到了在关门的富岳,抬头看见他一时难掩尴尬。
破案了,刚才那几个人果然是刚来抗议完。
不巧的是鼬并不在家,在家的只有止水那个臭小子,还在看到他带了东西之后,非常积极的凑过来想翻看。
都已经告诉他了,是给鼬带的丸子,止水居然说出了,哥哥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这种非常欠揍的话。
虽然很想教训一顿……毕竟富岳在旁边看着呢,佐助瞪了他一眼,就果断离开。
不在修炼场,也不在家,那么鼬会在哪儿?没听说他突然接任务离开村子啊。
佐助只好带着丸子跳上了影岩,那是木叶最高的地方,总该能看到些什么。
木叶算不上繁荣的村子,大部分都是忍者,又大多都会外出执行任务,无论是街道还是森林,人数都不会太多,很快佐助就排除了目标。
鼬不在村子里。
回到族地时佐助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南贺川。
最后找到鼬的时候,鼬正站在悬崖边,看起来有点危险的距离,即使对于忍者来说还算不上危险,尤其是对鼬来说。
“鼬。”佐助站在不远处喊道。
直到此刻鼬才像突然惊醒般的回过神,一脸意外的看着佐助,“……老师?”
怎么会找到这里的,为什么要过来,有很多问题想说,鼬张了张嘴,又沉默的低下头,许久会才失落的低语,“……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佐助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低落的鼬了,很多事鼬都瞒着他独自处理,出现问题也在预料之中。
“老师肯定已经知道了吧,关于我晋升上忍失败的事……”鼬仍旧站在原地,因愧疚而难掩纠结。
“不,你刚告诉我的。”佐助皱起眉,忽然间一切都得到了解释,气愤的族人,他也没得到消息。
上忍的晋升需要全体上忍以及火影的投票,普通来说火影觉得可以,赞同票便不会太少,而忍者本身没什么劣迹的话,反对票也没几张,差不多就稳了。
话虽如此,鼬的选票却和往常不同,即使得到了火影票,赞同的票数比平时都高的情况下,反对票却也高得不像话,算下来居然没能通过。
微妙的是,佐助后知后觉的发现,一旦加入暗部,他就不能再拥有上忍的投票权限,连投票这件事都不知道。
这事儿团藏要是没插手就见鬼了,团藏和三代目的争斗这算是摆在明面上了。
“这事不怪你。”想通关节,佐助只能暗叹到底还是团藏道高一筹。
“老师……”鼬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一开口委屈就像跟着一起爆发了似的,哽咽着泪水不停。
佐助的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见过鼬哭泣的模样,对于佐助而言,鼬一向都是强大的代表,没有什么能打倒他,以至于佐助忽然间意识到,现在的鼬还是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会苦恼,会委屈,会想得到认可,会脆弱的哭泣。
佐助的十二岁,精彩丰富,他于那年毕业,也于那年差点死在村外,有了一生中能令他奋不顾身的人,参加了中忍考试,还舍弃了一切叛逃出村。
而鼬现在也只是个烦恼而无措的小孩子,不是那个坚硬到能对族人对父母举起屠刀的人。
这是他的错,他把鼬想的太坚强,忘记了现在的鼬已经是和过去不同的两个人,他现在是鼬的老师。
佐助走向鼬,在鼬手足无措的同时,紧抱着他道歉,“……抱歉,让你承受了这么多。”
耳边的哽咽慢慢转变成不再压抑的哭泣,鼬在他怀里哭的喘不上气来,他像哄孩子一样轻拍着鼬的背,直到鼬总算平稳了气息。
“……我比别人的票都多。”即使眼角还噙着泪,鼬在哭完的第一句话还是不服气的倔强。
鼬和富岳为此做了非常多的准备工作,在集会上佐助夸下了海口,总不能在第一步就掉坑里,许诺会投票通过的忍者占了有一半,当然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