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蚀,从木头的裂缝里又有不知名的植物发出芽来。
鼬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在树林中,他只看得到背影,猜不到思绪。
于是佐助就那么等着,等鼬回头,就像他一直那么做的。
到底是鼬先有的反应,在看到他的瞬间有些惊讶,佐助摸不准那算是惊喜或者别的什么,但随即鼬笑了起来,体面而温柔的笑容,带着些说不清的疏离。
“对不起。”几乎是本能的,佐助想要说些什么,他的恐慌化作现实,从七岁的噩梦开始他就害怕鼬骗他,他怕鼬再次走回骗他的老路上——他会再一次被抛下。
鼬看起来更惊讶了,但他安慰的笑容没起到任何作用,“不……是我的错。”
“那之后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不拒绝我呢?”
鼬的眼神越过他看向记忆中的那棵树,语带怀念的说,“我总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明明老师对别人从来不会像我一样……所以我想要当一次老师,也许我就能明白为什么。”
“……我也找到了答案,人的心生来就是偏的不是吗?”鼬自嘲的说道,“我不可能像对待止水一样待别的学生,这种特别……其实没什么意义。”
“鼬……”
“老师,”鼬不肯听他的话,近乎急迫的说完最后一句等待审判,“但我是真的喜欢你,唯有这一点,我做不到假装不存在……”
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这个废弃的修炼场,或者是鼬在两年中变高的体型,如果说从前的鼬就像一个声音是成年人的孩子,那么现在褪去了稚嫩,带着坚定的眼神站在他面前的鼬,无端让佐助觉得自己才是软弱的一方。
“……你长高了。”佐助干巴巴的说道。
这让鼬笑出了声,也让佐助总算松了口气,也许他们还需要重新探索相处的方式,但这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在上忍聚集的酒馆里,鼬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他当时拖出来卡卡西喝酒,而这个损友在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吹了个口哨,然后端起酒杯就给鼬让了位子,和跟着鼬一起来的天藏躲一边偷听。
从老师到直呼名字,意味着很多东西,佐助头一次觉得慌乱。
察觉到他的不适应,鼬好心的询问确认之后,笑着继续喊他的名字,直到佐助满脸窘迫才停止捉弄。
安静下来反而佐助又不习惯,“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终于不需要抬头才能看到你了。”
鼬看着他,佐助和两年前仍然一样,那个在他记忆中高大的身影变成了现在真实的画面。
“但你还是没我高。”佐助下意识的反驳,又觉得自己的对话过于幼稚。
“我还可以再长。”鼬无所谓的说道。
佐助却忽然想起秽土时的鼬,他的兄长死在21岁的时候,身高也永远停止在了那个时候,老实说他的确不知道鼬活过21岁之后会长到多高。
“有时候……我觉得你在透过我看别人。”鼬的声音让他回神,又让他陷入新一轮的恐慌,“是你的哥哥?”
他应该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的,鼬总是能看破一切,一个伪装大师,用不了多久鼬也许就能猜到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鼬看到他僵硬的点头,了然的叹了口气,“我早该猜到的。”
“……他抛下了我。”佐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告诉鼬什么,“在他13岁的时候,我知道他杀了我们的父母……但那时候我更加怨恨的是他抛下了我。”
“佐助……我不会离开你的。”鼬开口说道,“你可以信任我,你了解我,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是的,他知道,知道鼬会去做正确的选择,而不是选择他。
他永远都只有‘原谅我’这一个选项。
止水提前回了家,他们很快就要开始中忍考试,本来约好了要和鸣人去修行,确切的说是帮鸣人修行,但是他找到鸣人的时候,是鸣人在一家店门口乱涂乱画导致被店家抓到。
店家看在他的面子上没计较,即使止水知道是因为宇智波不好惹,但强烈要求鸣人必须道歉,这是个合理的要求,他也觉得鸣人应该道歉。
然后鸣人就气炸了跑路,留下他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所以他现在站在家里的玄关,奇怪为什么家里有人,今天父母都去了亲戚家晚上都不回来,如果是鼬在家的话,另一双鞋是谁?
然后他听见一些细微的声音,就像有人在哭,他小心谨慎的走上了楼梯,声音也越发的清晰。
带着哭腔的呜咽声隔着薄薄的门,过于清晰的钻进耳中,止水浑身僵硬的站在鼬的门前。
佐助躺在床上别过头不肯去看,鼬正在他的体内进出,汗水顺着脊背滑落,而他的大脑灼热的快要融化。
鼬出乎他意料的了解要怎么做,回答他的时候还特意反问他,以为喜欢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想做这些想了很久,想过很多次。
他在背德感的痛苦与令人沉醉的快乐中反复沉沦,鼬为他吻去眼角的泪水,满足于掌握着佐助如此顺从的身体。
鼬刚发现他的老师喜欢听从命令,明明是宇智波最强大的人,在他提出要求后甚至不需要思考。
佐助在到达顶峰后便很快睡着,好像他们进行了什么重体力的事,虽然也算比较激烈吧,鼬满足的搂着他,佐助的眼角还沾着刚才哭泣的泪水,这让鼬怜惜的轻吻着他。
“哥……”佐助仍然闭着眼,声音轻到像是呓语,但鼬发誓他听的很清楚。
明明他终于得到了老师,为什么现在想着的却是别的人,鼬忽然发现从头到尾,佐助一次也没叫过他的名字,甚至不愿意看他,他当时还窃喜于佐助的羞涩……
鼬起身开始慢斯条理的穿衣服,目光良久的停在熟睡的佐助身上,他身上残留的痕迹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可他已经无法确定,佐助眼中看到的究竟是谁了。
鼬弯腰在地上翻找,忍具包里总会有一只迷烟,只需要一些烟雾就能睡个好觉,他拿到手里把玩,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接着他跪坐在床边,凝视着佐助的睡颜。
‘你必须自己做出决断。’
父亲曾告诉过他,那是在他刚成为上忍的时候,选择自己的道路,之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走完。
现在是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他低头吻在佐助的额头,“……做个好梦。”
神社的集会照常举行,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少一个人并不显眼,但少的人有些特别。
富岳皱起眉询问鼬,“佐助为什么没来?”
“他在暗部有别的任务。”鼬轻笑着,“没关系,我们的意见是一致的。”
“那么,关于今年的中忍考试……”富岳点头后便正式开始了这次的集会。
无论佐助愿不愿意,身体会诚实的反应,在令头皮发麻的快感中难以保持呼吸。
他曾经结过婚有过孩子,但是像这样被侵犯的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围,他的身体可耻的有了反应,远比他所以为的要更加强烈,佐助按在被单上的手下意识的扯紧,痛苦和欢愉搅和在一起形成奇怪的快感,他抬头看到鼬陷入情欲的脸。
鼬正在他的体内,被他过于紧致的后穴绞住难以动作,不得不低头舔舐着他的耳朵,撒娇似的轻喃要他放松。
这太难了,每一次鼬叫着他的名字,佐助就会陷入乱伦的错觉中更加紧张,对兄长的回忆不恰当的汹涌而至,他错开视线不敢看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