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叹息,他就是没办法,对鼬的感受太过在意,即使他知道过度保护不会有好结果。
“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做,如果你是火影的话?”鼬自然不是问这个任务,而是问如何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形。
佐助看着他的眼神收敛了许多,鼬知道他在思考,也好奇佐助既然说火影是束缚,而这种事的改善又非得火影来做不可,那要如何选择?
“最简单的选择就是战争。”佐助的话却让鼬意料不到,“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死在战场上,如果能打赢战争,就能获得更多活下去的资源。”
战争给予死者一个光荣的名义,他们可以为自己自豪的去送死,活下来的人也会感激这些本来毫无活着意义的人,鼬暗下神色,他能理解,但是情感上无法接受。
“否则就只能等。”佐助笑的释然,和鼬往常所见的又有些不同,他不知道佐助透过自己在看什么,“等变数出现,相信我想要做出改变的人很多,但只有想法是不够的。”
“记得你去波之国的时候建造的那所桥吗?”
鼬点点头,虽然有点危险倒也没什么困难,那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贫瘠的村子。
“你该再去看看。”佐助说的很简短,“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或许容易断,但桥不会如此,就像他们说的,桥是一切的希望,而每个地方都必须自己去建立与他人之间的桥梁。”
“重点并不在我,也不在火影,在于每个人都需要相信一点希望。”
“而我并不是会让人看到希望的人。”
“我不希望你接触太多黑暗,你能看得比我长远……鼬,我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方法。”
这是鼬和佐助最后一次谈话,他遵从了佐助所说的,和弥生回了木叶,但佐助却没有在任务结束之后回来。
佐助本来应该被算做叛逃,但自来也坚持说他不是叛逃,因此并没有加入叛忍手册里。
鼬问过很多人也追查过很多线索,只是找不到佐助这么做的理由,也无法得知事情的真相,有时候鼬会想佐助也许清楚他暗中都做了什么,无论是在族内还是在火影之路上,佐助都成为了他最大的阻碍。
所以佐助选择离开。
不然还能是什么呢,鼬不愿想除了自己以外的原因,那意味着也许他对佐助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唯有这点他不能接受。
他又去了趟波之国,那个贫瘠的村子因为桥而再次成为贸易中心,迅速变得富有起来,街上再看不到饥饿的孩子与流浪汉。
人们看起来脸上充满了笑容与希望,这很好,相比起来大蛇丸当初害死的人,波之国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佐助离开的时机十分微妙,纲手就任了第五代火影,宇智波因此而顺从许多,团藏因为薰的事被革职,说好听点,佐助是和自来也一样云游四海,实际上大家都明白这意味着叛逃,只是所有人,连顾问们都默许了这件事。
那种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全都瞒着你的感觉令人烦躁不安,但鼬只能任由一切继续。
三年后他的小队终于连鸣人也成功晋升中忍,随着年岁的增长,鼬在上忍之间的口碑也与日俱增。
时间总是能改变一切。
没人会在他面前提前佐助,就像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般。
也许事与愿违总是如此,他曾想让佐助以他为荣,然而佐助却成了他唯一的污点,成了不能提及的暗疮。
四年后止水也成为了上忍,在一群上忍中笑得腼腆,感叹不能像鼬一样再早一点成为上忍。
被点名的鼬就站在附近,笑得颇为无奈又宠溺的随便他说什么也不在意,直到止水吹嘘起来才一巴掌按到他头顶上,阻止他继续出洋相。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愉快的气息,上忍们笑着打趣再强也得看哥哥的脸色说话,止水才不踩他们的坑,笑嘻嘻腆着脸求鼬别生气。
鼬当然不会生气,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
回家的路上他就又听到一次止水的告白,“我知道说太多次就不显得珍重,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爱着你。”
几年来止水总是在一有机会就告白,鼬从一开始的惊诧,到后来慢慢习以为常,甚至能平淡的回答嗯我也爱你,引得止水频繁炸毛。
但能学会放弃就不是宇智波止水了,即使处于绝境之中,也能坚守本心。
如果坚守的本心能去掉对他的爱就完美了,鼬不得不在心中叹息,他搞不清楚止水为什么会这么认定,时至今日止水仍然会主动避开暧昧的场合,和从前的他相比,显得过于纯情。
快成年的男孩子已长得比他还要高了,感觉令人微妙,鼬反而成了最矮的那个,说实话他已经放弃还能长高的可能性了。
只是止水还像个大孩子一样,鼬见过卡卡西的一只大型忍犬,体型早就超过了成年人,会毫无自觉的扑倒卡卡西,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爱,不知为何鼬有种能理解的感觉。
“为什么要一直执着于我呢?”问过很多次的话,鼬还是会感到困惑。
“你知道我的,”止水笑得爽朗,好像鼬在拿什么话逗弄他,“就像我了解你的一切,不会有任何人能像我们,我们是为了彼此而生的。”
“这不是……”鼬下意识的解释,又意识到他们争论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在止水堪称宠溺般的注视下,任由他说什么也像是在逞强,就像是止水比他更了解自己。
有时候鼬会动摇也许的确如此,止水了解他的一切,很多话他只会对止水说,包括佐助的事。
他的犹豫,迷茫,脆弱,私密的不愿展现的一面,因为他本来也瞒不过止水,至少在这一点上止水是对的。
普通的兄弟会像这样吗?鼬不知道。
但止水总会无条件的支持他,每一次都是如此,如果说他只能选一个信任的人,那就只有止水,这是即使佐助也无法做到的地步。
“你现在是上忍了。”鼬试探着说,“也许你可以试试看,去做带队上忍?”
小孩子们的闹腾足够消耗掉一个精力十足的上忍,鼬失望的发现自己选择了和佐助拒绝他时同样的策略,通过做带队上忍而和其他人建立联系,他就是那时候发现人心真的是偏的。
无论三个学生做出什么反应,他都的确会偏心止水,从不例外,甚至是在其他学生的不满中才意识到这件事。
鼬思维发散起来,队伍里有宇智波族人的话也许更好,他记得族里有小孩子快要毕业了,他应该问问止水有没有认识的……
“你在说什么呢?”那种感觉又出现了,止水笑得好像他只是在开玩笑,“我可以和你一起做s级的任务了啊,足够多的上忍联合请愿的话,就有资格了解到佐助老师当初叛逃的内情了吧?”
鼬陷入了沉默,这的确更加诱惑,自那件事发生之后,仿佛所有人都默契的试图让他远离,连父亲多少也应该知道些内情,他在族内也获取不到多少支持。
简单来说,就是孤立无援。
“没那么简单,止水……”鼬不是会闹事的人,何况忍者应当无条件服从。
“我会找到同伴的,”而止水自信的说道,“只要我们一起,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真是孩子气的话,鼬笑了笑,可他好像真的有所期待了。
鼬虽然没有把止水的话当真,但止水向他证明了他是认真的,第一个来见他的是宇智波铃音,那双万花筒写轮眼的最后获得者,安静淡然的仿佛神社的巫女,齐额的发修剪的十分整齐,连束在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