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相信他的判断。
而他说的这些,三代目也一定知晓,是在知晓可能会养鼠为患的前提下,仍旧选择了相信团藏。
“没必要。”最终佐助说道,“现在已经和平了。”
这话由佐助说出来,就像不知世事的天真孩子话语,然而三代目明白他面前站着的人,并非对站争一无所知,在经历过那些之后,还能够安心享受和平的生活,三代目自问做不到。
“我已经老啦……”三代目叹了口气,吞吐着烟雾,尽显疲态,“你和那位大人真的差别很大,若是你的话,也许木叶……”
剩下的话三代目没说出来,“……人老了就总是容易回想起过去,你不要介意。”
仍旧是普通的c级任务,佐助脚步未停的接了就走,从身后传来三代目的声音,“他们就拜托你了。”
这个‘他们’,佐助在集合点看到了新队员,比鼬还要小一点的男孩子,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衣服里,连眼睛都被遮挡了起来,裸漏在外的也就嘴巴那点皮肤了。
在他接近时最先反应过来,一下子站起身,拘谨的又什么都没说。
鼬这才注意到了佐助,欣喜的告诉他三代目安排了新的队友,雀跃得连什么都不知道的天藏也莫名跟着高兴。
“宇智波队长,油女取根前来报道。”明明还是稚嫩的声音,说的话倒是像个样子。
“不用那么拘束,何况队里有两个宇智波。”佐助对油女一族没什么印象,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女儿的班主任是位油女家族的人,各种意义上都非常普通。
但是联想起来三代目对根的讨论,佐助很有理由怀疑这家伙原本是属于根的人。
记得在他叛逃之后,团藏也在鸣人的队伍里安插了根的人,回想起来就是段不爽的记忆,不过鼬已经主动的和取根搭话了起来。
“对对,叫我鼬就可以了,以后我们就是队友了哦。”鼬显然对自己不是队里最小的那个,感到非常的开心,佐助立刻察觉到了他开启了哥哥模式,“还有他叫天藏,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取根看起来不知所措,比天藏当初来的时候还要混乱一点,犹豫着应和,“唉?啊……嗯,可以。”
说实话,佐助也很想对鼬说不用叫老师,叫名字就可以。
可惜鼬怎么都不会直呼他的名字,哪像他当初喊卡卡西连个敬称都不带,仔细想想他好像对谁都是直呼其名。
正说着,鼬就朝取根伸出手,身高差的缘故,大概是想摸摸头,吓得取根连忙躲开,等鼬反应过来,自己也被佐助给瞬身抱到了一边,“……?”
“……取根,以后带个帽子吧。”当然不可能训斥鼬,佐助抬头嘱咐了下取根,这才向怀里的鼬解释,“油女一族会让虫子寄宿自己的身体,最好不要碰他。”
被训斥了的取根低下头,没再说话,被遮住眼睛的脸上也看不出表情。
但是鼬立刻就出声安慰,“是我不小心,你不用在意的。”
并不是说佐助对根有成见,或者说讨厌鼬对别人的态度好,无论如何佐助还是莫名感到有点不爽,“啧。”
他对将来这个队伍的前途一点也不看好,尤其是摊上事儿的他自己。
这一年在云隐村与木叶一同举行的中忍考试中,一下子出现了天才宇智波少年与绝迹多年的木遁忍者,令人敬畏的组合时隔多年再一次眷顾了木叶。
会引起怎样的轰动暂且不提,佐助倒是在带着油女取根任务的时候,非常深刻的理解了为什么有些忍者需要藏起来。
他本来没把油女一族的血继当回事的,直到自己感受了一下。
如果说写轮眼需要防范的是被人抢走眼睛,那么油女需要防范的,则是他们的存在不应被知晓。
取根的血继可怕之处在于,那些虫子只要喂足了尸体与血肉,便能大范围的爆发出瘟疫,这和须佐能乎那显眼的能力不同,需要时间来酝酿,以及占据先机来保证没人能防范住,这种堪称敌我不分的扩散性伤害。
然而取根的弱点则非常明显,只要是正面对战,一旦被了解到能力,就没什么伤害可言。
因此团藏重新强势起来,要求他把取根还回去的时候,佐助毫不犹豫的答应,让取根在不使用血继的前提下去参加的中忍考试,并且在第二轮团队战结束后,立刻让他选择弃权。
什么写轮眼和木遁,佐助正是因为了解到他们没有初代时的那种潜力,才和三代目达成一致,早点拿出来吓唬人,好歹能震慑战后再次可能的动荡。
鼬成为中忍之后,佐助作为带队上忍的快活日子也算结束了。
出于戒备,即使三代目为他争取到了新一代的忍者,然而团藏再次崛起后就变得麻烦起来,继续带下忍自然是不可能,和普通上忍一样与别的队友一起任务更加不可能,把他赶回警备队又会引起宇智波的不满,又变成了只能搁置的尬尴处境。
倒不是说他不喜欢待机的长草时间,他现在的修行比前世还要再辛苦一点,毕竟他没有了轮回眼,和许多招式配合使用的天手力也没有了,大蛇丸的忍术也不能使用,身体的毒耐性也没了。
绝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任性妄为,而且此生他也不想再为了别人而活着,想要为了鼬,能看到鼬的梦想实现就好了。
这可能是比保护世界和平都要困难的愿望,现在的木叶还有敌视宇智波的团藏,火影也还是支持团藏的三代目,这样的僵持大概要一直维系到大蛇丸来袭击木叶。
鼬的中忍大概也并不算一帆风顺,佐助只知道鼬来找他的次数,有些日子多了些,之后又仿佛察觉到了一般克制着频率。
最初是惯性的想要把遇到的事都告诉佐助,成为中忍的事让鼬很开心,和他分享着成为中忍后带来的变化,人们在赛场上为他欢呼,走在路上看到他就会很惊喜。
被荣光冲昏头的鼬自己反应过来后,又会不好意思起来,哪怕佐助什么都没说。
之后的话题则是宇智波的风评好转,警备队开始有更多木叶的忍者加入,间或夹杂着止水在忍者上的天赋。
其实鼬在说什么,佐助并不是很在意,那些都是早已预见的事,可鼬开心的笑容,他总是看不够,平静的内心也会因此泛起涟漪,带上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
可鼬的话题从怅然的嘟囔着,是不是能够做得更好一些,开始变得不再那么多话。
有时候鼬会很认真的看着他,仿佛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又什么都不问。
他一向很好的耐心,在鼬面前便会迅速的流失,佐助到底没忍住问了出来。
鼬只是笑着移开视线,假装不在意的说,“我有时候会想,老师真的很厉害。”
追问下去又不肯说得具体,腼腆的摇头。
佐助很喜欢鼬不愿意找理由骗他这点,他幼时的记忆中,鼬总是在骗他,直到鼬死去都没一句实话。
直到后来有一次,鼬笑得狡黠,说老师能够忍耐的话,他当然也会做得到。
佐助心想鼬一定是受委屈了,但鼬既然不愿告诉他,就是希望他不要插手,也只能按捺下焦躁的心。
但有一次鼬不知道从谁那里得到了消息,一路跑得很快的赶来见他,那是为数不多的,鼬主动紧抱住了他,让佐助一时手足无措。
“怎么了?”佐助尽可能的保持镇定。
他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面对鼬寻求安慰时的拥抱只觉得开心,现在他更觉得担心。
鼬的身高在这两年里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