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向后仰在床上,脑子转的够快了却只觉得自己依然无法理解,“怎么会有这种……黄片一样的设定啊!!”
还被这样那样的搅进去了。他想,半躺着咬了一口点心。
“总之东西给悟拿来了,我就先回去了。”夏油撑着地板站起身,“这样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要交换半年吧……和她聊聊?”他冲窗外偏了偏脑袋,“正一个人夜跑呢。”
“聊屁啊这怎么‘聊’啊!!”
关键是“聊”什么好。
昨晚被稀里糊涂勾着着了道,乱七八糟做了,然后呢?莫名其妙初夜就被收缴了?只有自己害羞的躲着人走,你这家伙却表现像吃饭握手一样稀松平常根本不当回事——谁他妈握手能从晚上握到第二天天亮啊?!心情复杂一头雾水,不明就里憋了一肚子火。
“反正没我什么事,悟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夏油拍了拍他肩膀,“话说点心是她给的。”
骂了句随手扔回盒子里。
这都什么事啊。怎么就“得了便宜卖乖”,说得好像——
五条想着就问,“她也找杰了?”
眼见着夏油表情沉了一下,否认道,“给出了很奇怪的理由。”
没有么?那不就更说不明白了。
“真的假的,嫌弃杰太小来着?”他随口调侃道。
朋友骂了句脏话嘴角咧着要动手,五条躲开又嘴欠的嬉皮笑脸闹回去,“真的?不是吧。早说了和杰说了啊,平时得多吃肉……诶是不是ソバ吃多了容易痿啊?”
——话音没落床边的矮桌就被扔飞过来。
一方回嘴说他当成人片男优演上瘾了,一方要求朋友看片白嫖缺德赶紧补缴给钱。有来有回连动手带动嘴折腾一通,才总算感觉回归正常相处模式。
夏油说明天有任务得早起,晚上打不成游戏,便回去了。关上门,五条摸起吃了一半的点心塞回嘴里,站在窗边看了一会,思来想去,可能还是得找你一趟。
冲了澡吹了头发,换了身轻松点的便装下楼,牙根喉咙眼好像还残存着红豆馅甜腻腻的味,和满嘴牙膏薄荷混在一起,让人说不清的烦躁。
老实说,要聊什么内容完全没想。但最起码下午和杰说的话,你得当面和他再好好说一遍——也算开了个头,不用总躲着跑。
他不喜欢现在的状况。
隐约觉得像被你“利用”了,但究竟算哪门子的“利用”又说不上来。稀里糊涂就进了某种奇怪的圈套,陌生又特殊,无法招架又难以形容——非要举例子的话,有点像被当街拦住问卷调查。也是自愿停下的,填完问卷也接受了道谢拿了包纸巾,纸巾也相当好用——可到底是怎么站住脚的,怎么就填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的问题,说不清也说不好,想不明白又表述不出。就像边填问卷边下意识把手里廉价的圆珠笔按的啪塔啪塔响,胸口一股邪火,吐不出咽不下还没完没了的烧,心都烤焦肺都缺水胃也扭着绞成一团。
还是得见面再说。他想着,逼自己把手老老实实插进口袋里,不去抓乱刚吹好的头发。
慢吞吞的晃到操场,隔着墨镜一眼看见远处熟悉的咒力和人影——刚转校来才一周,怎么想都谈不上“熟悉”,但又确乎是“熟悉”的——他记得那具身体被碰到哪会兴奋的抖,被摸到哪会呜咽的哭。
把手塞回兜去,更烦躁了。
天色渐晚并不影响目之所及,五条站在原地,目光追着剪影看了一会,手刚伸出来又缩回去。
也太慢了,磨磨唧唧的,一会喘一会歇。
感觉至少跑了一个多世纪,才可算龟爬到靠建筑物方向的操场内侧半圈了。你像才看见他,睁大眼睛动作都僵了一下,脸颊红红的。
“五条同学。”你表情泰然的打招呼。
上衣被汗水浸湿紧贴着胸乳腰身,过紧的半腿袜在大腿上勒出一圈鼓囊囊的肉,短裤被动作带着挫到腿根,轻薄的布料湿淋淋的黏着臀线骆驼趾
——一眼能看到的,除了形状鲜明的外阴唇,还有同样毫不遮掩的、身上发光的字,
【想被悟强奸】
从晃动的奶子亮到下体。
“杰把东西……给……五条同学了?……太好了。”你放慢速度边跑边说,说的断断续续喘的非常糟糕。几缕没粘在皮肤上的发尾和浑身的软肉随着动作小幅度晃动,“刚刚……还在……担心你呢,一天没能……戴墨镜……很困扰吧。给五条同学添麻烦……了,真……对不起!”
常规的社交辞令,还点着头侧着脸颔首鞠躬,矛盾的匪夷所思。
就这?没事了?没别的要说的?
一整天的心理斗争都显得像笑话似的。
但是这家伙表面上看着坦坦荡荡规规矩矩,脑子里却正想着不得了的事啊
——那个图案,淫纹,描述的功效简直糟糕透顶——无论何时想到任何下流的念头,都会清楚明白并无法遮盖的在皮肤上发光显示出来。持有者会变成一块货真价实招摇过市的性爱公告牌,大大方方和每一个见到的人分享自己每时每刻的性幻想。
所以客客气气的打招呼,表现正常到让人怀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没有的地步,心里却正巴不得被自己——
光是想到都要疯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你侧身错开他跑过去,还点头示意说着“就此失礼,那我继续了哦”——继续什么?跑步?把自己搞得一团乱一点责任都不负,还没事人一样的“继续”??
一把拽住了胳膊——软乎乎滑溜溜,热的烫手。五条想也不想,直接扯着你就往教学楼里拖。
“五条同学?”装的好像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似的。你挣了两下,跟着小跑几步,还在明知故问,“是有什么事啊?”
“有,”快被气死。他低着脑袋,稍用了点力气拽着你走,步子迈的极大,头都不回,
“强奸你。”
随便进了间空教室,踢开门把你甩进屋里落锁。不确定刚才自己在想什么,明明可以拎回寝室吧。你支支吾吾喘着说什么听不清,只有身上那行字亮的像要把衣服烧个洞,教室里都不用开灯。
“喂,”下意识扯了扯自己领口,垂着眼看你靠着课桌一脸懵的傻样子,“你自己说的吧,想被老子按在课桌上肏。”
“啊?”
“哈,入戏了?”
刚刚还在火大,想着昨天晚上骚出汁来的是你,现在边盼着被自己强奸边眨着幼鹿一样水汪汪的眼睛装纯的也是你。这时反应过来,是想被“强奸”啊,所以才装成这样。
“演得真好……哦,还是课桌、黑板、地上都操完一遍后再夸会比较好?”在面前站定,搂着腰把你抱上桌,黑色的软皮制服鞋都被挣扎着蹬腿甩掉一只。
“穿皮鞋跑步,”五条攥住裹着丝袜的脚踝拉了一把,你被拽躺在桌面上,撞出一声不大的响,上半身都仰倒垂在桌外,“又在做样子啊……知道老子要找你?让杰传的话?”
“关杰什么事啊……这不还没买运动鞋么。”你撑着坐直,被重力掀上去的衣服又落下来盖住腰身,使劲并拢腿,“……你吓到我了,五条同学。”
“哈?”勾着褪了点镜片,视线越过墨镜边缘审视。你看起来活像个发火闹别扭的奶猫,吹胡子瞪眼,演得和真的似的——搞一出强制爱有这么刺激?要他说的话,和昨晚比差得远吧……怎么也跟着叫“杰”了?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的??
他想着,攥着脚踝把腿往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