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姑嫂闲聊,说姑娘家越长越大,这心思便越是细腻,会百般忧思重,旁人难以捉摸。
在教养女徒的为师之道,他也只能边走边学。
忽见她如荷纯丽的笑容,庞郁避嫌似的轻咳,从身后拿出一迭他已经以朱砂批过的病单,嘱咐道:"这是你在十里营替我记录的病单文录,我批好了,错字措辞你都得好好重新梳理学习过。"
梁予馥双手接过庞大人递给她文册,她看着他的眼神,双眼出奇的润泽发亮,钟情之言难以诉说,"谢谢大人,忍冬定不会辜负师父的一番苦心的。"
庞郁听见她前言喊他大人,后言又喊他师父,这无可奈何的表情,让梁予馥俏皮的回了句,"没有以前的庞大人,自然没有现在的师父。总归,不管是大人还是师父,你在我心里都是恩重如山的。"
毕竟师如父,徒为女。她实在难以挑战存在世俗的人伦礼法,但在自己心里,她还是贪心地想保留能喊他大人的一点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