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出门都要左拥右抱被侍奉的人,今日却兴致缺缺,一个人沉默寡言地喝闷酒。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恋了呢。
成渊,刚刚易寒把然然带走了。我在宴会上走不开,你去帮我盯着点,别出什么岔子。
仰头一口喝光杯里的酒,傅成渊重重地把杯子放桌上。
人家白少爷喜欢你,要护也应该是你去护着。你也知道白亦然胆子小,比较害怕我,他看见我只会躲得远远的。
言下之意,他并不想去凑热闹,还是一个人待着更自在。
陆震心里着急,沉声道,白氏集团董事长的位子我可以让出来,但然然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到他。如果周易寒敢碰他一毫,我们三兄弟的情分也就尽了。
傅成渊是个硬骨头,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迫。
偏偏他又重情义,讲义气。
僵持半天,傅成渊站起身,擦肩而过时莫名其妙怼了陆震两句。
你如果真的这么在意他,为什么那天我说要杀他的时候,你犹豫了?周易寒犯浑想睡他,也没见你出言阻止,我还以为你很期待玩弄他呢。
说好的三个人一起玩,结果陆震他妈的要搞纯爱?
最要命的是,傅成渊经过被猫抓、包扎伤口一事,戏剧性地对白亦然动起了歪心思。
看着陆震和白亦然甜蜜暧昧,情意浓浓,他心里的怒气都不知道该往哪撒。
神经病,你们都在耍老子。抱怨完以后,傅成渊依然恼火,强忍着愤怒快步离开了此处。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断断续续传出杂音。
唔易寒哥哥,不要。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很抗拒,话说得不太清晰。
嘭!本就心情不爽的傅成渊,直接一脚把门踹开。
袭击
门打开的一霎那,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傅成渊皱起了眉头。
你在做什么?他冷言冷语。
身材娇小的白亦然被用力抵压在墙上,周易寒死死扣住他的两只手腕,举高到头顶。
周易寒弯着腰正欲强吻,而白亦然喘息声加深,涨红了脸也没能挣脱开来。
放开我!
白亦然仍在努力反抗,眼里含着泪试图呼救,傅先生,请帮帮我易寒哥哥刚才还好好的,他、他突然扑过来
如果你没有一起玩的想法,麻烦把门带上。对于傅成渊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周易寒根本没放在眼里。
兴头上的他直勾勾盯着白亦然柔软的唇瓣,眼睛都懒得转一下。
易寒哥哥,你别这样!
周易寒无动于衷,抓着白亦然的手腕不肯松。
迫于无奈傅成渊跨步走上前,揪紧周易寒的衣领猛地推搡到一边。
宽大结实的后背将少年护在身后,他拧眉说道,陆哥喜欢他,你是知道的。
呵,那又怎样?既然谈到陆震,周易寒也就跟他坦诚说明白了,就是因为陆震喜欢他,我才更有兴趣争!
趁他们不注意,白亦然犹如受惊的小白兔,慌忙且狼狈地蹿了出去。
但他并没有跑远,而是停留在门外,后背倚靠着白墙偷听。
随着急促的呼吸缓缓归于平稳,白亦然的眼神不由得锐利了几分。
周易寒,你发什么疯?陆哥都说了那小子不能碰。比起一个稍微有点好感的小屁孩,彼时的傅成渊更看重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被逼急了的周易寒忍不住怒怼,他陆震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听他的?!
小美人不在场,周易寒放心大胆地发飙,这些年陆震把他当成宝贝宠着惯着,连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那小家伙还是个雏儿呢。既然陆震想吃独食,干脆我就先下手为强。
周易寒是典型的两面性人格,披着温雅贵公子的外衣,却活像个衣冠禽兽。
而傅成渊的脾气我行我素,认死理。
傅成渊态度冷漠,带着嘲弄的笑意,有些人的思想还真是奇怪,口口声声说什么兄弟如手足,称兄道弟,背地里却小肚鸡肠,巴不得嫉恨死对方。
不痛不痒的一句嘲讽,刺痛到周易寒的自尊心。
他冷笑,你说我嫉妒陆震?开什么玩笑。
他一个低贱的私生子,父亲冷落,大哥视他如眼中钉。倘若没有我们两家暗中扶持,这白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他能坐得稳当?
门外偷听的白亦然低下了头。
十年的相依相伴,陆震从未对他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和家庭。
身为富贵人家不受待见的私生子,从小到大要遭受多少冷眼与磨难,可想而知。
白亦然能够理解陆震欺骗自己的苦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将属于自己的遗产拱手让人。
陆震对他的宠爱是真的,欺骗与利用也是真的。
收敛起怒火,周易寒深深叹息。
我是周家的独子,生来就被安排好了继承人的路。父母逼我放弃成为钢琴家的梦想,还处处拿我和陆震作比较。
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陆震总是比别人更出色、更优秀。接管白氏以后,他事业上混得风生水起,身边还有个小美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