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恶心。
忍忍吧,只要忍到陆震找到这里,当场撞破周易寒欺侮他的场面,这场戏就算是演得有价值。
白亦然的眼神暗了暗,一双手臂揽上周易寒的脖子。
来吧,做你想做的,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舌头纠缠在一起接吻,周易寒却总是跑神,不在状态。
周易寒有个疯狂的念头,他想报复性地把心里的怨气都撒在白亦然身上,把对方弄得伤痕累累,哭出眼泪。
可理性却告诉他,对这个男孩,他一定要温柔。
感受到白亦然的肩膀在发抖,周易寒停下咬脖子的动作,轻轻掰开白亦然紧攥着的拳头。
然然,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那你呢,你有爱过我吗?同时在三个男人之间优柔寡断,你怎么这么贪心,明明长了一张乖巧清纯的脸。
算了,他现在问也没用。
白亦然都失忆了,根本不记得那些往事。
周易寒脱掉了白亦然的衣服裤子,用腰带绑紧他的手,让他乖乖趴好别动,尽量小心一些慢慢来。
他不想让对方害怕,所以卖力地取悦对方。
指尖下温润的皮肤不停地发烫,周易寒突然良心大发后悔了。
不,我不能这样对你然然,我想要的不是你的身体,是你的心。
周易寒及时停手,可白亦然紧抱着他,喘着气说让他继续做,不要停。
当他摁住白亦然的后背,打算直接离开时,房间的门被人拿备用房卡打开。
然然!
最先冲进来的是陆震,看到这般场面,一瞬间理智就炸裂了。
后头的伯伦及时把门关闭,将两名工作人员挡在外面,禁止他们进去以后看到白亦然狼狈不堪的模样。
当然,他自己也不愿意看到那个场景。
只要费一点力气杀掉周易寒,就可以解决麻烦,白亦然为什么非要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呢?
伯伦无法理解自家主子的做法,他决定停止思考,不去理解。
这间酒店套房的隔音效果还不错,里面发生的争吵和打斗声,外面都听不清。
大概几分钟后,陆震抱着衣装完整、趴在他肩膀上瑟瑟发抖的白亦然出来了。
两个工作人员好奇地偷瞄了一眼套房里面的情况,发现周易寒满嘴是血地跪在地上。
员工们吃惊地捂嘴,询问陆震需不需要报警处理。
陆震没有理会,蹙紧眉头抱着白亦然离开。
灯光明亮的浴室,白亦然跟丢了魂儿似的坐在浴缸里发愣。
陆震拿毛巾帮他擦洗,力度很轻,生怕把白亦然给弄疼了。
不是让你跟周易寒说清楚,再也不来往了吗?为什么去酒店见他?
白亦然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哽咽道,他说可以断绝关系,但是一定要我今晚来找他。
我以为赔酒道个歉就行的,因为毕竟是我犯了错虽然我不记得,但我觉得必须当面给他道歉。可是他突然发疯掐我脖子,把我压到了床上。呜,我好害怕啊,陆叔叔。如果你再晚一点,我就真的呜呜。
白亦然依偎在陆震胸口哭泣,小声喊着自己好疼。
拍拍白亦然的后背予以安抚,陆震低眉看着白亦然被勒红的双腕。
他眸色幽暗,嘴里念叨着,没事了。
宝贝,你过得好吗
给白亦然红肿的地方抹好药,陆震耐心开导他,安慰他振作起来。
好不容易把白亦然哄睡着,陆震愁闷地去阳台抽了两根烟,洗漱完毕就上床,搂着白亦然一块入睡。
念着多年的兄弟情分,陆震一直忍受周易寒的胡作非为,可现在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白亦然是由他亲手抚养长大,也是他的挚爱。
平常自家宝贝稍微磕伤碰伤一丁点儿,他都要心疼好几天,周易寒却敢那样欺负他。
最让陆震恼羞成怒的一个原因,是周易寒从头到尾都把然然当成泄欲的玩物,当成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当时要不是顾及到然然的情绪,陆震恨不能当场把周易寒给杀了泄愤。
他居然还相信周易寒跟自己一样,是真心爱着然然。
彼时陆震万分后悔,他怎么这般糊涂,竟会把一个随时会发疯的危险人物留在了然然身边!
清晨九点钟,阳光明媚,白亦然像只小猫似的酣睡。
陆震起床时轻手轻脚,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随后发消息通知助理,推掉今天上午的见面会。
陆震泡了一壶茶,听到有人按门铃,以为是客房服务来送早餐了。
开门一看,对面的来客是傅成渊。
两人相顾无言,有些尴尬,傅成渊磕磕绊绊地先开口,我来给然然送东西,是老头子要求的。
装在透明文件袋里的是一个多月前,被傅文珠抢走的股份转让书。
她还没敢在上面签字,让傅成渊原封不动地给送了回来。
陆震当面打开文件袋,粗略地翻阅,声调冷淡,傅氏集团20的股份,就这么轻易地送给然然?你们傅家想打什么鬼主意?
傅成渊面无表情地解释,我说了,这是老头子的命令,我只是负责跑个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