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然不想聊起这个话题,咬紧牙齿把脸转到了一边。
但傅成渊不肯罢休,捏起他的下巴扳回来,要跟他打赌。
宝贝,干脆你再捅我一刀,如果我命大没死,你就嫁给我。
上次的那一刀,傅成渊失血过多差点死在他手上。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还跟他开这种玩笑。
白亦然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气哼哼地说道,我是白家的独苗,要结婚也是我娶你啊,我可不能入赘。
好,我来入赘,随你姓都成。一句玩笑话,傅成渊当真了。
男人漆黑的眼眸饱含深情,炙热的情感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简单易懂,一眼就能望到底。
白亦然目光闪躲,不想再看他,但傅成渊勾住他的下巴,让他的视线无处可躲。
然然,抛开那些恩怨,你告诉我,你到底在犹豫什么?你怕我对你只是一时兴起,将来会变心?认识这么久了,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心动?
抿紧嘴唇思索了一会儿,白亦然淡淡道,傅哥,假如我跟你在一起,我相信你会对我好一辈子的。但是我们相遇的时机不太对啊。
我连自己的未来都把握不住,怎么有闲心思去谈情说爱?等这一切都结束,我们也结束吧。
秘密
经过检验,傅家老爷子每日服用的汤药药材里,多了几样有损气血和脏腑的东西。
长期服用这些药性相冲的材料,不仅会让身体日渐消瘦,气虚无力,严重的还会危及性命。
傅老爷子的药方是请来一位名医就诊,亲自给开的,三年来未曾变过。
在他一日三顿的汤药里偷偷添加这些慢性毒药,可见幕后之人居心叵测。
而且这么久以来都没被发现,对方多半是和傅老爷子走得亲近的人。
当家庭医生把检测报告拿给傅成渊和白亦然看的时候,俩人不约而同地怀疑到了傅文珠的头上。
除了她,就没人能在老爷子眼皮底下干坏事,还隐藏得那么好,三年了都不被发现。
傍晚,傅文珠从公司下班回来。
她一进门就瞅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白亦然、傅成渊和伯伦三人。那来势汹汹的气场,搞得她一头雾水。
表情挺凝重啊,跟哭丧似的。怎么,老头子死了?
父亲如今病情加重,走不了路,话都说不利索,傅文珠现在就等着对方归西入土呢,当然也犯不着再跟他们装模作样了。
她穿着一身板正的黑色工作服和高跟鞋,悠闲自得地往里走。
这时傅成渊走过来拽住她的手臂,捏得力道很重,是你偷偷篡改了老头子治病的药方,害得他病情恶化?
傅文珠像是听不懂他的话,冷眼看着傅成渊。
想给我泼脏水,起码找个像样的说辞吧?傅成渊,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姐姐,给我把态度放尊重点!
硬骨气的傅文珠,即便是面对体型和武力值完全碾压她,并且处于暴怒状态的傅成渊,也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她的确做过许多坏事,甚至动过杀人的念头,但她没做过的事情,谁也别想污蔑到她头上。
白亦然真怕他们俩动起手来,急忙走过来拉架,傅哥,有话好好说,把手放下。
傅成渊一忍再忍,只好甩开傅文珠的胳膊,冷眉怒视对方。
他语气不善,你还敢狡辩?医生已经把父亲平常服用的汤药拿去检验了,那里面有几样具有毒性的药物成分,根本就不是药方上原有的东西。
这个家里能够随意篡改药方,还能做得天衣无缝不被发现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傅文珠揉着手腕慢慢反应过来了,这几年老头子身体每况愈下,并非是自身年迈体虚的缘故,而是有人在背后下药。
但她根本没有谋害父亲的想法,就算有,也会给对方一个痛快。
而不是使用这种恶心人的法子,在身体和精神上折磨老家伙三年。
傅文珠神色冷漠,我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解释一句,这件事不是我干的。
这种虚伪的辩解,傅成渊压根不信,难道不是因为三年多前,你谋害然然未遂的事情被告发,父亲撤了你首席执行官的职位,还拔掉了你在公司里培养的爪牙。你一怒之下,对他动了杀心?
随便你怎么看待我,反正我是无所谓。再者,老头子早就该死了,我还要多谢那个人帮我解决了麻烦,还省得脏我的手。
傅文珠懒得多费口舌,笑得阴险邪气。
她浑身疲惫,迫切地需要安静跟休息,歪着脖子捶捶肩,满脸不耐烦。
哈哈哈,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孝子吗?傅成渊。居然因为这种事情跑来质问我,真无语。
傅文珠带着笑容回到房间里,门一关,她的脸色瞬间垮下来。
指尖攥得泛白,傅文珠眼里的癫狂之色愈加热烈。
她脱掉外套,慢悠悠地倒上一杯红酒,仰头一口喝光。
刹那间她面露凶狠,猛地把空酒杯扔地上摔碎,胸腔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手背的青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