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7)

小瑞子很郁卒。我只是想当个好下人而已!小瑞子不只一次对自己说。原本是个清爽的早晨的。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支,小瑞子再次叹息。我只是想当个好下人而已!

小瑞子此刻并不在他自己的房里,确切的位置是,小瑞子蹲着的地方是在房前碧潭的前面,离着紧闭的房门足足有数十步之遥,确保可以听不到任何动静的地方。

我只是想当个好下人而已,为什麽老天爷总是不能让我如愿呢!小瑞子顶着两只熊猫眼,饱含热泪,愤愤地望着青天。

扪心自问,从小跟在太子殿下身边,虽然没有过什麽功劳,但也是尽心尽责,出了不少苦力。跟着殿下出宫流浪这些时日想来想去自己也没有发过什麽唠骚。今天早上,只不过,只不过是做了个小小的梦,梦见自己回到宫里……好吧,是梦到太子殿下当了皇帝,而自己当了总管——当个总管也不算犯法吧。然後,就醒了。

确切地说,是被吵醒了。而且,是被一种一听就知道是什麽的——那种声音吵醒了。

呜——,皇上,娘娘,小瑞子对不住你们,小瑞子有负圣恩,小瑞子万死不能辞其咎——

等等,为什麽要我小瑞子死,明明是太子殿下自己不对,管不住自己个儿,做出这种伤风败俗,有悖伦常之事——

但是,以後皇上知道了,要砍的一定不会是太子殿下的脑袋。呜……,脑袋啊脑袋,真对不住你,枉你跟了我十几年,以後咱们要是分开过了,你可一定不要埋怨我,我也不知道该去埋怨谁呢!

小瑞子擦了擦眼泪。日已近午了。只有早间见到殿下端了一盆子水进去,但到现在还没出来,难道有什麽问题吗?殿下他们难道不饿吗?

看着门口放的托盘,小瑞子再次犯愁。早上费了半天劲煮的一碗鸡肉只怕现在已经要凉透了。殿下总会饿的,难不成还要他再吃冷饭冷菜?运动了那麽久,身体一定很虚,再吃些凉食,若是吃坏了身子可怎麽好。

犹豫了半天,小瑞子叹了口气。揉揉麻掉的双腿,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前,准备把饭菜端走再重新热热。

手还没碰到托盘,小瑞子的脸已经抽成一团了。本来应该寂静无声的房里居然又传出那种声音。

「不要了,崇恩,我受不了了,你放过我吧。」哑哑的声音跟前天的清脆嗓音简直判若两人,可想而知自己今早耳朵受到了多少荼毒。

「景之,来嘛,刚刚你已经好好睡过了,你看,我跟你都这样了,再来一次也不会有什麽打紧。」除了色色的太子殿下,谁还会发出如此淫乱,不不,是恶心,不不不,是浑厚的笑声。

「不,不……唔唔……」

真的不是故意的,谁叫杜公子家是穷人家。没有钱,房子自然寒酸,房子寒酸,门自然不太好,门不太好,自然就会留出缝隙。咱家不是故意要看的,只是蹲着的地方,眼睛的高度,刚刚好,就在那条很宽的缝前面。

房里虽然没有点灯,但大白天的,谁人看不清楚。白条条的两个人,脱得精光赤溜。杜公子趴在床上,腰被太子殿下高高托着,而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啊,您可是那麽高贵的人啊,居然跟个野兽一样,在那里「嘿咻嘿咻」摇动着屁股插得不亦乐乎。

殿下啊,您当真想要精尽人亡不成?!小瑞子颤抖着指尖,好不容易把地上的托盘捡起来。

「啊!」里面传出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小瑞子手里的托盘差点跌碎。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离开的,小瑞子暗暗发誓,绝对,绝对,不要再接近那个房门半步。

靠在李崇恩的身上,杜景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李崇恩送到嘴边的食物。

「好吃吗?」李崇恩神采奕奕,一点没有过度劳累的迹象。杜景之懒懒地倚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小瑞子手艺还真不错,我以前就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烧菜,等回了家一定好好赏他。」李崇恩在杜景之额边亲了一下说,「景之,今晚月色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杜景之想了想说:「那我要去竹林,你陪我吧。」

清冷的月光透过竹梢洒在竹林之中,杜景之的脚步有些虚浮,靠着李崇恩的搀扶,他们分开茂盛的竹枝,来到竹林的深处。

「好美啊!」李崇恩发出一声惊叹。

谁也没想到,在这片竹林深处,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环绕着池塘生长的翠竹把池水染得一片翠绿。月光流泄於池塘之上,随风而动的波面把月光打散成粼粼的银光。

杜景之拉着李崇恩的手来到池畔一株巨竹面前。这支竹子高高耸立着,足有两人环抱那麽粗,甚是壮观。

「这是竹林里的竹王。」杜景之轻轻摸着青青的竹衣,「这片林中的竹子都是它的子孙。从我一出生,它就已经在这儿了,也不知长了多少年。我每次开心或是不开心都会来找它。」

「崇恩,你有刀没有?」转过身,杜景之问李崇恩。

李崇恩点点头,自身上拿出一把精巧的短匕首。

「竹王爷爷,你忍一忍!」柔声地说着,杜景之拿着短刃在竹干上并排刻上「景之」「崇恩」四个字。青色的竹衣被刻穿,露出白色的竹肉。杜景之又划破了食指,把血涂在了刻字而露的竹肉上,红色的血渗了进去,把字也染成了红色。

「景之!」夺过杜景之受伤的手指,李崇恩将其含在口中。

「崇恩……」杜景之盯着李崇恩的双眸说,「你待我是真心的对不对?」

「我敢对天发誓,我对景之之心,天地可表!」李崇恩举起了手。

「我是个很死心眼的人。虽然只跟你相处三日,但既然把身心给了你,那今生今世我都不会离开你。不过,如果你要是敢背叛我……」杜景之微微一笑,目光凛凛,让人不寒而栗。「上天入地,我都不会放过你。」

李崇恩不言,拿过杜景之手上的匕首,在先前刻字的下方又刻上八个字:「不离不弃」「此世不渝」,刻完之後,也学着杜景之的样子割破食指把血涂於字上。

「景之,就让此竹做我们永久的见证吧。」

杜景之解下身上的翠绿短笛塞到李崇恩的手中。「这只笛子,叫搜魂,是先父留给我的遗物,景之自小带在身边,从无一刻离身。今天,我将此笛赠予崇恩,便当作是信物,你收着吧。」

李崇恩拿着笛子欢喜非常,把它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又从怀中摸出个事物来。借着月光,杜景之看见,那是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用一根金链系在李崇恩的脖子上。崇恩把玉佩解下来,交给杜景之。

「这枚如意是我亲娘送给我的贴身之物,从我出生之日便没有离开过身上。本来我就打算将此玉送给此生挚爱,如今它总算寻到了归宿。景之,见了这玉如意,就好像见了我一般,你将它贴身带着,就如我一直在你身旁,不离不弃,此世不渝。」说着,李崇恩将玉佩系在杜景之的脖子上。

杜景之微微一笑,扑入李崇恩的怀里,四目相接,唇齿胶着,再也分不开了。

收拾完屋子,杜景之留恋地看了一眼,便与李崇恩一起动身上京。

杜景之随身只带个了小包,装上些换洗衣物,倒是两个装满了酒的大皮囊占了不少地方。一路之上一行三人缓游慢行,一个月的路程走了两月有余。小瑞子很想单独与李崇恩谈谈,劝说几句,免得将来落个不忠之名,只可惜这一路,那两人就如蜜里调油一般,无一时半刻不在一起,自己反倒成了多余之人,别说进言,就连靠近李崇恩身旁也甚少有机会了。努力尝试了几次之後,小瑞子也认了命,索性放开了不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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