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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山脚下伍顺尸t被发现的地方,一行人发现周围还是有很多村民没有离开。
“g什么呢都围在这儿,没别的事儿好g啊,都散开,散开!”伍得贵见状立刻走上前去将围观的众人都驱散开,这才回过身殷勤地说,“各位大人,就是这里了,大顺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
柳翰德等人走上前去,就见此处正在下山的小路旁,山路上还有深深浅浅的印记,看样子似乎是伍顺自己奋力走了回来,最后支撑不住倒在路边没了生息。尸t最后倒下的地方还有一片血迹,不过血量看着不多,大概是流了一路,到山脚下时人已经快不行了。
周围的村民依然不肯散开,围在一起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
“伍村长,伍顺的尸t下葬了吗?”钱文长扭头看着伍得贵。
“还没,怎、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村长一惊。
“不是,例行公事罢了,我们还需去看一眼。”
“哦哦,好的,大顺还没下葬呢,几位大人要看,就跟草民去大顺家看看。”伍得贵连连点头。
柳德翰留了几人在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遗漏,另一边也让他们探探村民的口风。
伍顺家在村子靠里的位置,发现尸t的地方离村口不远,几人一路走去,正好又经过了方才看到的季姑娘住的小院。
季命洗完了衣服,端着木盆走回小院。她看着瘦弱,不过t质似乎不错,这一大盆衣服洗完之后sh答答的,分量并不轻,她却捧得稳稳当当。
她开了门,大h狗阿黑便摇着尾巴开心地立刻跑上来迎接,院子一侧绑了根晾衣绳,季命将sh衣裳一件件晾好,这才回身逗弄了会儿阿黑。
因着是大白天,院子的门也没有关。从院外看去,能看到院里还种了不少菜,甚至还有一株杏树。
季命住的院子原是村里破落荒废无人住的,后来同她娘来了之后,给村长交了二两银子,将院子买下了。
村中人本以为这娘俩快掏空口袋买了这破院子日子必然不好过,尤其没来几日季命她娘就没了。可谁知,季命还是个有本事的,自己找了泥瓦匠把院墙修高,家里的破土坯房也被她加固了一遍。
季命家隔壁住的是村里最好管闲事的李婶一家,李婶的男人没得早,她自己一人带了一双儿nv过活,x子顶顶泼辣。不过在这世道里,寡妇要是不泼辣,也活不下去。
因着好奇,李婶时常去旁边季命的院子里串门儿,头一回去还被阿黑吓了一跳,等去的次数多了,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村里其他人也好奇,但碍于对阿黑的畏惧和对外人的警惕,倒是没几个人同李婶一样与季命多有往来。
不过通过李婶,他们也多少知道季命绣活不是普通的好,平日里就靠这一手绣活儿赚钱。
村长絮絮叨叨介绍着村里的大小事,柳翰德和钱文长边听边看。在他们看来,季命一介小nv子,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但却又对这孤身一人独自过活的nv郎实在好奇,便仔细听着。
院内的季命对外头经过的村长一行人似乎是有些疑惑,不过也只看了几眼,等人离开就关了院门,到后院喂j鸭去了。
伍顺家的境况并不好,房子有些年头了,院中凄凉邋遢,看样子像是很久没人打扫过了。唯一的一间正屋如今挂上了白se的麻布,屋里还放了个火盆,里面有刚烧过的纸钱。
柳翰德和钱文长踏进院子,就见伍顺爹和他弟弟走了上来。
“村长,你可一定要给我家大顺主持公道啊!”伍老头的脸上挂满泪水,身后跟着的伍顺的弟弟也一脸哀戚。
“唉好了好了,”伍得贵拍拍伍老头的手,转过身介绍道,“这几位是县衙的大人,就是来看看你家伍顺的。”
伍老头闻言转向柳德翰一行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人啊,你们可一定要把山上的那群畜生杀光了!我家大顺又孝顺又懂事,是个好人啊……”身后跟着的伍顺弟弟也一并跪了下来。
柳德翰和钱文长把伍老头二人拽了起来,“老人家莫慌,我等此次前来就是想看看伍顺的遗t。”
伍老头的反应和村长一样,“怎么?莫非是我家大顺不是被狼咬si的?是被j人害si的?”说着又要哭喊起来。
钱文长立刻接过话头信口胡诌,“我们想看看伍顺的遗t,确认一下伤口的数量,这有助于我们判断狼的数量,知道狼群的规模就好安排部署猎狼的队伍。”
伍老头这才放下心来。
4
伍顺的尸t被摆在一口薄棺之中,这段时间东海郡气候y凉,伍家人预备停灵三日再下葬。
钱文长走上前去,给伍顺上了柱香,才走近尸t仔细查看。
伍顺的尸t经过了清理,不过从外表看,确实身上只有狼留下的伤口。钱文长还特意看了看伍顺的手脚,没什么捆绑的痕迹,从尸t的线索来看,的确像是误入狼窝被咬si的样子。
柳翰德看钱文长微微摇头,垂了垂眼,接着便同村长告辞。
回府的路上,钱文长同柳翰德说起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伍顺的尸t没有任何异样,但两人总觉得不太正常。这大概是因为一同失踪还未被人发现的还有李四狗,也就是村长口中游手好闲的混子。
伍家村并不大,却同一时间有两人出了事,这实在无法让人不多想。
“李四狗那里有什么线索吗?”柳翰德问向刚从村民之中打探消息回来的衙差。
衙差答道,“李四狗家中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姑,听说他父母早就没了。不过他这老姑脾气不好,一口咬定是有人害了李四狗,说李四狗x格纯良,不会做什么恶事……”这当然是p话。
“其他的也没问出什么。”李四狗的家人一心袒护李四狗,村里人又对他避之不及,自然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可即便如此,手头没有更多的线索,这个案子也只能暂时搁置。
如此过了两天,这日清早,柳翰德前一晚又是夜宿书房,他从小榻上起来,正捧了杯隔夜茶水喝着,就听张捕头风风火火地跑来,远远地就听见他的疾呼。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柳翰德抬眼看过去,正见张捕头推门进来,“何事?”
“李四狗的尸t被发现了!”张捕头急道,“而且又有一人失踪了!”
这下柳翰德终于正se起来,他披上外袍,快步走到外间,让张捕头一件一件事说清楚。
原来,今日大清早的时候,伍家村有村民去钱溪河边洗衣服,却正巧看见上游漂下来什么东西,几个妇人拿了树枝子g住发现是一具尸t,真是吓得当场差点si过去。后来还是她们中两人去叫来了村长和几个壮实的大汉,这才把尸t从河中捞上来。
而新失踪的一人则是伍家村隔壁的齐家村,听今早来报案的家属说,失踪的还是个秀才,这秀才并未娶亲,平日是一个人住在他爹娘留下的老屋中,靠在村塾协助另一个年级大些的老秀才教书为生,他自己也会简单料理些家务。他还有两个叔叔和一个伯伯,都在同村住的也不远,每隔三日,他大伯娘会带点东西去看他一眼。
秀才家里来报案的时候,这秀才大概已经失踪了几日了,因为后来这大伯娘去村塾找人时才得知,秀才提前给自己请了三天假。
“提前请假?”这一点在柳翰德看来就足够可疑了。
“是,属下已派人去询问,是否有人知道齐秀才为何请假,这些时日有没有什么反常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