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她比蒙惜晗还要文静,且是一个很容易害羞脸红的人。
说实话,这个同学聚会的氛围还是一如既往的尴尬,大家依旧还像没毕业时的班级聚会那样,各有各的阵营。
“蒙惜晗,你出来一下,问你些私事啊。”
三人跟前突然出现一个身穿白色t恤的男同学,看着……好像是蒙惜晗以前的其中一任同桌。
“刘渝昊,搞什么,神神秘秘的……”蒙惜晗看了黎心安和唐黛一眼,犹豫一瞬,起身跟着刘渝昊走到另一边。
黎心安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悄悄观察蒙惜晗那边的情况,突然有感而发,对身旁的唐黛八卦道:“你有没有觉得,刘渝昊好像比以前帅多了。啧啧,男大十八变呀……”等了几秒,没有听见身边人的回应,转过头去看一眼。
唐黛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位置,旁边空空如也。
“瓜子磕多了上火,喝杯橙汁吧。”
听到这道声音,黎心安的那颗心脏咯噔一声。平视的目光虽然只能看到男人的胸膛,但她确定以及肯定,是他,绝对是他。
“不用了。”黎心安往右侧挪动一些,试图远离左侧那个男人。
“叮——”玻璃杯碰上玻璃茶几的声音传来。
“嗯。”男人应一声。
还以为男人会就此罢休,没想到他往旁边又移动几分,接着头顶传来他好听的声音。
“当年,你还真是狠心啊……”男人说完略微停顿,又道:“有一个事,我很好奇。”
说完这一句,他停顿了好久,久到黎心安以为他已经不在旁边……最终还是她先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抬头看他,问道:“什么事。”
“呵。”男人笑了笑,脸上是一种赢了的得意表情,“终于肯正视我了。”
确实是他,我的初中同学兼初恋前男友——暮斌尘。
不愧是班级班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变。脸还是那张帅气的脸,身材也没有臃肿发胖,只不过整体的气质倒是变得成熟稳重许多,或许跟他已经结婚当了父亲有关吧。
“你这话说得……”黎心安大大方方看他,缓缓说道:“以前的事已经成为过去式,现在也没必要揪着不放,是不是?”不懂对方想要干什么,但是从他那双好看的眼眸中,她看得到男人眼睛深处的怒火。
他在怨她,恨她。
暮斌尘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口喝完,神情有些漫不经心:“不愧是班里的三好学生,这么多年过去了,说起话来也还是文绉绉的,真踏马装。”
你才装,你全家都装!
黎心安收回刚刚夸对方成熟稳重的话,这人无论过去多久,还是跟个地痞流氓差不多。
如果和他当场吵起来……也太丢脸了,放下手中零食,黎心安起身准备离开这个位置,“让开,我跟你无话可说。”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你走。”暮斌尘伸出一只长腿拦住前面的出口,“最后一次分手,你是认真的吗?”想要知道答案,她亲口说出来的答案。哪怕自己现在已经结婚,有老婆,有孩子,但是仍然忘不掉曾经有一个很爱很爱自己的女孩儿。
就在那一天,他摔门而出,回来却再也找不见她了。
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个事情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她已经交了月表,天资粹美……谨告天地,宗庙之所知。”
太后的声音慈和平稳,一字一句说着赞词。
告祖
萧远致净手焚香,祭拜行礼。
迎子/女
安敏长公主卸掉手上的指套,一手抱着一个小家伙从内间出来,众人都起立迎接。小九小十凤姿,器宇不凡!
萧爱灵有些疑惑,不知父亲为何如此兴奋,认真回答:“有一日谢世子送东西来给您,恰巧在府中见过,一面之缘。”
谢清韫打量离自己两尺远的小姑娘,心中腹诽:她可真是说谎都不带脸红,竟能如此理直气壮。
不过,今日的小姑娘和那日,写不完父亲要打你屁股才是真的。”萧爱灵白了萧正渠一眼,这个弟弟从来没个正行,这么可爱的小包子怎么能凶他们呢。
“好好好,两位小公子,咱们该走了,别打扰你姑姑休息。”萧正渠只好哄着两个小包子,果然两个小不点硬的不吃吃软的,哄了几句才乖乖跟他回去。
谢清韫默默在一旁看着他们交谈,现实生活中多少富贵人家的家庭缺失了交流,互相的关心理解,导致亲人之间越行越远,殊不知爱与关心就是要表达出口。这么有爱又充满温暖的一家人,他很羡慕,这大概就是他心目中家的样子吧。
……
夜幕降临,月亮也慢慢爬上树梢。
兴隆街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穿行在琳琅满目的花灯之中,小孩子们也提着各式的花灯在月下嬉戏,孔明灯汇成的点点星光,与圆月相伴、欢声笑语流入耳畔。
萧爱灵站在桥边不远处的老树下,看着秦初嫤和那位状元郎在不远处说着什么,少女娇羞宜嗔的模样是萧爱灵从没见过的样子,果然有了未来夫君就是不一样。
桥上
“珣哥哥,你说过答应我任何事!难道你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一名皮肤有些黝黑且面容普通的女子伸手拉住前头欲要离开的男子。
“姚月,放手。”男子头也不回冷冷地呵斥她。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爱灵往桥上望了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挺拔高大的男人。不是宋珣还能是谁,想不到珣哥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她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也不想参与进去,想了想还是先离开这里到另一处地方避一避吧,她现在不想见宋珣。
“姑娘,我家主人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前方出现两个武夫打扮的男子。
萧爱灵皱了皱眉头,“让开。”
面前的女子声音温温柔柔,极为和气礼貌,就这样的柔弱女子根本不用他们兄弟二人一起出马,二殿下简直是小题大做了。
萧爱灵打量两个男人一眼,身量比她高得多,想来力气也是比她大得多,不能硬打,裙子底下的小脚脚尖转了转,还好今日穿的是厚底的鞋子。
“大哥别废话了,咱们…”两个男人话还没说完就各自被踹了一脚,看似一双小巧玲珑的脚丫,实则踹在重要位置上也能叫人痛苦不堪。
瞧着两个男人捂着两腿之间的物什倒地不起的样子,萧爱灵拍拍裙角,转身离开。得回去找他们了,秦初嫤找不见她估计要着急了,还有小十去找谢四哥过来也不见回来,真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刚没走几步萧爱灵发觉脑袋一阵晕眩,连街上的行人都出现了重影,暗道一声不好,是什么时候遭了算计,在失去意识之前用仅剩的力气把腰上的荷包扯开一个小口,便晕了过去。
另一边角落,一位华衣锦服男子阴鸷地瞪着躺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废物!抓个弱女子都抓不到!”
地上那两个男人害怕得直哆嗦,磕磕巴巴地回禀道:“殿下,二殿下饶命啊!”
锦衣男子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勾起唇角:“无用之人,不配活着。”
“殿…唔唔唔…”地上的两个男子被捆成一团拖了下去。
“走了,回宫。”飞翩郡主平时极少出门,在宫中他也不敢对郡主下手。今日是得到了她出府游灯会的消息,本想着能趁着这次机会掳走她,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届时迎娶郡主,还会怕卫国公那老匹夫不站在他这边吗,只是没想到这两个蠢货连个弱女子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