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可就算成功,心荷这般付出值得吗?
心荷笑道:“爱情不需要计较。我学会了哀伤,也学会了付出,我甘之如饴。”若是计较,那何须爱情呢?
王上并非无法反驳,只是女儿严重的痴情令他无法狠心去应对。
又或许,苻朗醒来之后,女儿会觉得真正的快乐。
叁日后,出云巫女前来施法,静坐于红花台上,双手合十,默念咒语。
这法事足足行了一天一夜,心荷的精血从自己身上剔除一大部分,那种滋味儿当真如同生生地剜骨削肉,痛彻心扉。
苻朗作为接受之人亦是如此,痛苦地在此种煎熬。两相历经苦海折磨,终于结束。
木胎凝成,苻朗的身形渐渐透明,出云巫女手指轻点,就看到那身躯如同飘泊的幽灵附着在木胎上,而那木胎恍若莲花生成,最后成为人形,与原先的苻朗没有分别。
心荷努力地睁开眼,听到巫女说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她与他虽然并排躺着,却还是隔了一些距离,她想看看苻朗如何,吃力地伸出手。
忽然间,指尖一暖,是熟悉的温度,她心底忽然涌上万千情绪,再是无法忍耐,泪珠儿簌簌落下。
耳畔传来男人清朗如往昔的声音,温柔而又轻快,只是透着如自己一般的疲惫:“心荷,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