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学好的年轻人一起混帮派盗窃抢劫收保护费?老爹老妈知道了会很失望的,还好身为执行官可以合法打架。”
“你确定「合法」?”她忍不住打岔,“帮派?看不出来,海屑镇这么平和的地方还有黑帮。”
“合我们至冬的法就好啦,”达达利亚摇了摇头,“算不上什么黑帮,就是些游手好闲的混混拉帮结派,以欺负嘲笑弱小来彰显自己「阳刚」的一群渣滓罢了,他们害怕直视自己的软弱,就只能找比他们还要弱势的人下手,向弱者挥拳还洋洋得意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我不想变成那样…总觉得自己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他们同化走向流放,所以我逃离了海屑镇,去追寻真正的力量。”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缓缓前行,在这冰天雪地里,仿佛就连时间都被冻结得停滞了下来。
荧将脸埋在达达利亚的颈间,鼻尖萦绕着的全是他身上那股干净、温暖的气味,她心情渐渐放松,差点在他背上睡过去。
“快看,有松鼠!”达达利亚突然低低地叫了一声。
“哪?树上那个黑点?”荧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顺着他视线望去,不远处的树梢轻轻晃动,一团胖乎乎的红松鼠在其间敏捷地上蹿下跳,她立刻来了精神,“呜啊~好可爱,毛好像比其他地方的更蓬松厚实一些!”
可惜没带工具,不然她一定要抓一只回尘歌壶养着。
“肉也更加肥美哦。”他忽然阴恻恻地补充了一句。
荧抱着他脖子的手臂立刻勒紧了:“不可以吃!”
“哈哈哈哈,开玩笑的,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考虑靠它果腹的,再说,那么小一只,能有几口肉?”
军队到了绝境的时候,任何动物都自然会被列入储备粮列表里,就连作为战马的雪球也差点因为负伤而被杀掉,那些人牵着马路过他身边时,他破天荒地动了恻隐之心,自己出钱买下了它。
“这个湖这么大,湖底下会不会有水怪?”她突发奇想。
有,还是个金毛水怪,像你一样气势汹汹到处拿剑砍人的那种。
达达利亚心里暗自想道,嘴上却说:“要真有水怪早就被憋屈死了,这里一年里也就几个月是不结冰的,但几米长的大鲑鱼还是有的。”
“刚才你钓的那种是什么鱼?”
“是「汪汪鱼」哦,别看它钓上来老实,在水底下就跟狗一样到处乱咬…啊!不许咬我耳朵,真的叫这个,不蒙你。”
“真的?”荧将信将疑地松开嘴,“那刚才下水岂不是很危险?万一被这种鱼围上来咬……”
“那就只能葬身鱼腹了。”达达利亚配合地唉声叹气道。
“…一点都不好笑,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条命捡回来有多不容易?”
虽然动手的是哥哥,但他也有不对的地方!
“知道~我不是都以身相许了么,”达达利亚促狭地笑了笑,“这下总该承认你担心我了吧?”
他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她明明说的是他给医院带来的麻烦。
“是,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让人担心的事情了…算了,说了你也听不进去,”再这么念叨下去,荧都感觉自己要变成老妈子了,但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就算不为你自己…也多为你家人考虑一下。”
“知道,你多说点,我听着呢。”
达达利亚喜欢听她这样絮絮叨叨的,他也知道自己的工作注定会让家里人担心,所以现在无论到了哪里,他都会定时给家里寄信报平安。
“会不会很沉?你歇一会,我自己下来走吧。”荧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一直赖在他背上她有些于心不忍,况且来至冬后她似乎真的圆了一圈,万恶的高油高糖。
“哪里沉了?都快和托克差不多了,托克一定跟你讲过我扛大鱼回来的故事了吧?和那比起来,你这点重量真不算什么。”达达利亚宽慰道。
就算听他这么说,荧也完全高兴不起来,谁要和多则上千斤的深海巨兽比啊!
“以后回去了也要记得每天多吃肉蛋奶知不知道?我会定期检查的,”没有察觉到荧的沉默,达达利亚又掂量了下她的重量,“唔,比之前沉了些,再接再厉,壮实的体魄才不容易生病。”
“说得好像你以前有背过我。”荧冷哼一声。
“你怎么知道没有?”
达达利亚忍不住笑了,住院的时候,好几次都是他偷偷把她搬上床的——直到现在她都还以为是她夜里畏寒自己爬上来的。
“什么时候?”她不由一愣,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自己想,”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饿了没?饿了就翻我外套的衣兜,里面有巧克力。”
荧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巧克力,她剥去外层的锡箔纸,先摘下手套掰了一块带着一整颗榛果仁的喂到他嘴边:“吃。”
“你吃,我不饿。”达达利亚摇摇头,他总是习惯把好吃的都留给家人。
“张嘴!”她不耐烦,略带粗暴地将巧克力硬往他嘴里塞去。
“啊呜——”
巧克力是喂进去了,但同时手指也被他轻轻含了一下,濡湿的痒意让荧有些耳热:“咬到手指了,笨蛋。”
“故意的哦,”达达利亚得意地又在她指尖上亲了一口,“不是你送到嘴边给我吃的吗?”
“…那是让你吃巧克力。”她压抑下内心的燥热,将脸贴在他背上试图降温,反而更热了。
“你的手好冷,”他侧过脸往她手心里呵了一口热气,“手冷就塞我衣领里取暖,那里还是热乎的。”
荧没作声,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她又掰下一小块巧克力,连着指尖一起送入口中。
…好甜。
“你刚刚是不是偷偷嗦手指了?伙伴。”
“——才没有!!”
面前是几间紧挨着的、用原木堆砌而成的小屋,屋顶上堆满了积雪,就像顶着厚厚的一层奶油霜。
“怎么是民居?”荧皱了皱眉头。
“不然呢,你以为这荒郊野岭的会有旅馆吗?”
达达利亚似笑非笑地抱着胳膊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在等她自己上去敲门。
荧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最大的那间小木屋前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都没人出来应门。
“怎么办?好像真的没有人在家。”
烟囱也没有冒烟,这么冷的天,要是有人在家一定会生炉子取暖的。
达达利亚揣着手怂恿她:“还能怎么办,你去拿块石头把门锁砸开吧。”
“真、真的要这么做?”荧紧张地压低喉咙,“不太好吧?屋主回来会很生气的。”
“小姐,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坏事了,我还不知道你?”达达利亚挑了挑眉毛,他可没少听闻她那些丰功伟绩,“砸吧,出事我担着,你难道忍心看我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吗?哈啊、啊啾!”
说罢,他还故意背过身打了几个喷嚏,而后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狐狸:“唉,看来我们今晚只能找个背风的地方挖雪洞过夜了,我这重伤初愈的身子也不知道经不经得住这般折磨…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你我因失温症而脱得赤条条的躯体还能在冰雪消融之际重现人间……”
…又来这套!
“别嚎了!我砸就是了!”
荧虽然不知道他又在演哪出,但还是担心他着凉感冒,她一咬牙拿了块石头,狠狠地朝门锁砸下。
——对不起了,临走的时候她会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