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杀伤力,但是挂在人身上还是免不了有丝丝缕缕的剐蹭感,被亲的晕头转向的壮汉闷哼了一声,下意识就要抬起胳膊去把作乱的小家伙儿抓下来。
结果他抬起的胳膊横亘在两人的身前,稍一挪动就要把皇甫晟往外推去,正亲上头的人哪里容得了这个时候被推开,抓着壮汉的手上又是施加了些力气,皇甫晟喉咙里发出不满的轻哼,表示自己拒绝壮汉的拒绝。
壮汉对他这幅草木皆兵的样子无语至极,结果还不等自己做出什么有效的反抗,皇甫晟自己就先有了反应。
下巴上湿滑的触感还在,还不待壮汉反应过来,皇甫晟的身体突然一僵,像是不理解怎么回事儿似的,他难以置信的“嗯”了一声,然后从壮汉身前退了回去,一双眉眼紧皱着向壮汉怀里望去。
只见没了约束的小玩意儿趴在壮汉的胸前,两只细条的的前爪扒在壮汉的脖子上,实心儿的身体向上一蹦接一蹦的,偏生壮汉还担心摔着它,一只手横在身前虚空托住它的小屁股,就差顺着它的动作把它送到自己脸上。
再仔细一看,小狗崽子的脑袋已经凑到了壮汉的脸旁边,哈巴哈巴的伸着小舌头,正学着皇甫晟刚刚的样子一下下舔着壮汉的下巴,一边舔一遍撒娇似的哼哼,讨好的态度溢于言表,不知道比禁锢着壮汉不撒手的某人乖巧多少。
刚刚壮汉感觉到的濡湿感多少有这小家伙一份功劳,皇甫晟舔到一半感觉不对劲儿,因为这小崽子舔人不认人,舔着舔着舔到了皇甫晟的下巴上,再大胆一点,可能皇甫晟刚刚还舔了两口它的口水。
准皇帝陛下瞳孔大地震。
这幅埋在壮汉胸前,哦不对,这他妈是直接埋在胸里,就差整个身子都陷进去了的样子!这种待遇皇甫晟都没享受过,以往壮汉纵容他的时候也许会任由他抱着自己窝在床上揉捏着两坨软肉腻腻歪歪,高兴了甚至偶尔也会主动回应那些个黏黏糊糊的吻,但那已经至少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现在别说埋胸回应,让他亲都是他从头主动到脚,哪里还有这种被壮汉捧着怕摔了的待遇,它甚至还能和自己趴在一块儿舔人!
怎么说,人跟狗争风吃醋这种事不管是写在话本儿里还是演在戏台上都能引来一声鼓掌叫好,别管是因为好笑还是好玩儿,总之戏剧性是拉满了,但是这要是发生在现实里、尤其是发生在自己头上,多少会让人沾点暴躁。
他没想到这狗崽子竟然胆子这么大,这就开始跟自己抢人了。
他允诺壮汉留下这个小玩意的本意确实是想让壮汉开心,但谁能想到这才一刻不到的功夫,这狗东西就爬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啊!
皇甫晟的眼神看上去比死了三天的鬼都怨气横生,身上的黑气眼看就快要化成实体飘散出去了。
尤其是看到这玩意儿在自己起身之后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甚至因为头顶的黑影没了舔的更欢快了的样子,皇甫晟只觉得自己脑门突突直跳,青筋换着法儿的蹦跶,眼看就要比头七的冤魂怨气都重了。
垂下的手上筋络暴起,指节微动,不出意外下一秒就要把狗崽子抓着丢出去。
壮汉对他这幅神情简直再熟悉不过,这幅不出意外有人要遭殃的样子,就在皇甫晟身形晃动将要出手的一瞬间,仿佛预判似的,壮汉直接抱着小家伙儿一个转身走出了皇甫晟的怀抱范围,一边快速往桌边走一边转移话题似的说道:“吃、吃饭吧,我饿了,饿了”
段文海跟他简直是心有灵犀,在两个人还没走到桌前的时候就极其迅速的把壮汉刚刚吃完的碗端了下去换上来热乎的米饭,然后恭敬地在壮汉的位置旁边摆好了另一把椅子,甚至连桌子上的菜他都简单的重新布置了一遍,浑然一副公子也没吃饭正一心一意的等着陛下您共进午餐呢的样子。
主打的就是一个两边拉扯,哄谁谁高兴。
皇甫晟亦步亦趋的跟在壮汉身后走到桌边坐下,他对壮汉这幅一心偏袒小狗崽子的样子十分极其特别的不满意,尤其是壮汉小心翼翼的怀抱着它恨不得手把手喂它的架势,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堂堂九五之尊天之骄子正在跟一条刚刚个把月大的畜生争风吃醋这件事多么离谱且丢人。
不行,他得找点事儿想个办法把这玩意儿发配出去。
“这小畜生”皇甫晟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寻思着找个合理点的借口,毕竟刚刚是他亲口答应了人可以养的,这会儿亲完了就翻脸,指不定壮汉又要气的几天不搭理他,保不准可能晚上睡觉都要自己找个角落窝着,不划算不划算。
结果小畜生三个字刚说出口,一旁的段文海突然动了。
只见他气定神闲但是动作及其快准狠的端起刚刚壮汉给他堆得满满当当跟座小山一样恨不得要冒出来的饭碗放到了皇甫晟的面前,直接堵住了皇甫晟的嘴。
“这是公子给您盛的菜,您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可能饭都要凉了,那可就难为了公子的一片心意了。”
声音平静毫无起伏,唯有职业般的微笑贯穿始终,就差把尽职尽责写在脸上了。
皇甫晟的生辰是在盛夏,正是枝繁叶茂百花争艳的好时节。
当今陛下的三十岁生辰,怎么看都是举国同贺的大喜事。
段文海从月前就开始脚不沾地的忙活,礼部和钦天监的人忙的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八瓣儿转,庆贺用的绸缎彩画从御书房摆到宫门口,各地的皇亲国戚更是纷纷赴京贺宴。
当今陛下在位十年,以仁治国,如今更是恩泽百姓大赦天下,特许全国三日休假,朝野同欢,当然坊间传闻陛下把假日提到三天是为了陪伴皇后之类的小道消息咱先按下不表。
总之,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个宾主尽欢的好日子。
出意外的话那就只除了一个人。
那个“主”。
皇甫晟一手撑着额头倚在桌面上,按揉着额角的手恨不得给自己脑壳都按穿了,一双剑眉更是皱的能夹死苍蝇,堂下,段文海正端着刚念了五分之一的礼品单滔滔不绝,距离他开念,已经过去了小半时辰有余。
“停停停,”皇甫晟实在是憋不下去了,“公公,这种统计礼品回礼的小事朕觉得交给礼部的人就可以了,公公这个年纪了实在是没必要这么亲力亲为,让礼部写个大概的单子呈上来就行了,朕可以自己看的。”
倒不是他对段文海干活儿这件事有什么意见,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他从今早起来到现在已经在这儿坐了快两个时辰了,谁家好皇帝这么勤勤恳恳生日当天还要一大清早起来办公啊!有这点时间他在被窝里抱着香香软软——行,老婆那一身腱子肉其实也不是太柔软——的老婆热炕头不好吗!!!举国同喜的日子地里的牛都放假了为什么他还要坐在这儿坐的腚都麻了就为了听段文海用老和尚念经一样用好像下一刻就要超度他的声线念这些个无所吊谓的礼品单啊!!!!!
朕每年给礼部的那帮老兔崽子和小兔崽子开那么多钱就是为了关键时刻连个礼品单子都要朕亲自解决的吗?!
“可以了公公,这大好的日子就别再这种事上浪费自己的时间了,朕记得每年这时候公公老家的人都要进京看望吧,这就去好好享受享受天伦吧。”皇甫晟随意摆了摆手,边说边起身往外走,速度快的恨不得一步跨出房门外。
段文海不慌不忙的翻了个页,站在原地没挪窝,继续用超度的声线回复:“老奴谢陛下关心,老奴的家人会在京中待上半个月,团聚不急于这一时。”
皇甫晟装没听见,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儿了。
“就是这礼品单子,公子夜不能寐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