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里面一片茫然。
顾宇看得后背又是一阵麻意,心里怪怪的。
沈素伸出手探向座椅下面左右摸索,嘴里喃喃道:“眼镜,我的眼镜掉哪儿了……”
他是一个近视眼,不戴眼镜就看不清,
顾宇在路边看见沈素时沈素就没戴眼镜,也不知道沈素的眼镜什么时候掉的。
但沈素还浑然未觉,声音轻轻的喊顾宇,语气软软地向顾宇求助。
“我找不到,你快帮帮我呀……”
顾宇脑海里闪过沈素曾经的一举一动。
那股麻意从后背直窜上头,顾宇心一颤,面对这样的沈素几乎有一种要逃离的冲动。
顾爸顾妈听到动静打开门迎接顾宇。
见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跟着儿子后面有些不解。
“这是?”
顾宇想不出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下。
顾妈已经自动补好身份:“是朋友吧?大年夜还来咱们家玩。”
头重脚轻的沈素走路跌跌撞撞,顾宇是不会扶他,他只好抓住顾宇的衣角,迷迷瞪瞪进了顾家。
他一进来就被门槛拌了一下,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给顾爸顾妈来了个大拜。
顾爸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引得顾妈一句埋怨连忙去扶摔倒的沈素,边扶边开玩笑:“好俊的小后生,怎么拜年行怎么大的礼?莫非是想讨个红包?”
顾爸也跟着扶起沈素,无意间抬头看顾宇,顿时一愣。
儿子这是笑了?!
顾宇从父母手中接过沈素,不甚温柔地想把沈素当麻袋似的扛在肩头,顾妈皱起眉:“你这样他多难受,你把他抱起来呀!”
顾宇脸一黑,当时就想把沈素摔地上。
在父母两双直勾勾的眼睛注视下,这要是把沈素摔了,他能被念叨一晚上。迫于无奈只好把沈素横抱起。
进到楼上的客房,顾宇把沈素扔在床上,松了口气正打算下楼和父母看春晚,一转头顾妈正在门口站着。
顾妈训斥道:“你看你怎么照顾人的?!鞋子都不脱!衣服都不换!连被子都不盖!”
顾宇往那一站,就被顾妈训得没脾气,心里无比后悔把沈素捡回家。
见顾妈上前想照顾沈素,顾宇黑着脸主动上手,他可不想自己的妈妈伺候沈素。
顾妈看见儿子终于认真照顾沈素给沈素脱鞋换衣服才放心下来,满意的下楼了。
顾妈一走,顾宇就放肆了。
为了给沈素换衣服,他将沈素的衣服扒个精光,沈素只剩一条内裤被丢在被褥上。
然后,顾宇被沈素一身雪白细腻的皮肉晃了一下眼。
沈素身材曲线柔润,长腿细腰,背又白又瘦。
顾宇承认沈素又瘦又白的背很漂亮,还有两个像水涡一样的腰窝,很戳性癖,明明不是同性恋的自己看着鸡巴都快硬了。
偏偏沈素就是一个顾宇想起来都要碎尸万段的仇人。
等狼狈的顾宇从隔壁更衣室拿来睡衣给沈素换上时,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沈素拼命往顾宇怀里钻。
纵使是温暖的南方,冬夜让裸露的皮肤如浸在凉水中寒冷。
沈素语气颤抖委屈道:“好冷……”
顾宇有些慌张的把沈素胡乱塞进被子里,才松了一口气逃到楼下。
怀里温热的身子紧紧贴自己,顾宇再无法压抑勃发的情欲,心脏狂热地搏动,无礼地将那人压在胯下,硬起的狰狞在雪白挺翘的双丘肆意顶弄纵送,酣畅淋漓的情事让顾宇满足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他急促地亲吻那人颤抖的光洁后背,说尽猥亵之词,极力释放自己的粗暴野蛮,刺激得那人泣声涟涟,摇曳腰肢企图从顾宇胯下爬出去。
“我讨厌你,你不准靠近我……”
浑浑噩噩的顾宇听着声音耳熟,扯着那人翻过身,凑近仔细一瞧。
梦中朦胧的雾散去,梦里人的脸格外清晰。
温润尔雅,莹秀如玉,只是哭红了眼,无端流露出那种叫人心拧成一团的脆弱感。
顾宇一瞬间惊醒,伏在床沿剧烈地干呕,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病态,竟然在梦中对沈素做这样的事。
顾妈急匆匆推开顾宇的卧室门,看到狼狈的顾宇心疼地叫了一声。
“啊呀!儿子!”
顾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给缓过气的顾宇端了杯温水。
“你怎么把身体作践成这个这样?!”
顾宇喘息着大口吞咽温水,才解释道:“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没看见沈素的脸前是个缠绵悱恻的春梦,一看见那张脸顾宇头皮都要炸开了。
顾妈深吸一口气:“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妈妈?”顾宇这一年变化实在太大了,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顾宇勉强一笑:“没有的事,怎么会呢?”
他找了个借口:“就是公司的事太多,太忙了。”
顾妈一怔,有点悲伤:“儿子你虽然挣了很多钱,可却不快乐了。”
顾宇自嘲:“妈,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我很满意。”他必须往上爬,才把沈素推入深渊踩在脚下。
顾妈伤感不已:“二十多年前,我和你爸爸毕业被分配到厂里上班,那个时候我喜欢诗歌,你爸爸喜欢拉手风琴,下班回来就一起探讨文学和音乐………”
顾妈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而你现在一点都没有年轻人的样子,整日忙忙碌碌,竟没有一点空闲做自己喜欢的事……”
“你真的快乐吗?”
顾宇嘴角的笑意僵了,他闷声道:“我不是只为自己而活,我是担忧你们。”
他的内心没有安全感,唯恐自己重蹈旧辙,被权势富贵倾轧,所以他必须逼自己成为新的权贵。
…………
徐霖正要拿沈素的脏衣服送去洗衣店洗,他抖了抖衣服,一个红包掉在地上。
徐霖沉默了几秒,捡起红包用眼神询问旁边的沈素。
沈素无父无母,长辈勉强算罗锋这一个老丈人,只是因为和罗清感情破裂又没去罗锋家,怎么就收了一个红包。
沈素也一脸懵逼,徐霖手里的衣服他当然记得,他正是穿这套西服在除夕之夜的街头放飞理想,只是他连怎么回公司的都不记得了。
怎么记得谁给他塞了个红包。
“你还真给他一个红包啊?!”顾爸皱起眉,有些无语。
“他就算儿子的朋友也没必要给红包!按习俗,儿子带女朋友回来拜年给一个红包还差不多!”
顾妈有些不乐意:“真小气!给一个红包怎么了?!又不要好多钱。”
“咱儿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把人带回家过?”
顾妈眼神满是期盼:“肯定相处得很好的朋友,希望他能让儿子以后开心些。”
沈素蜷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压根没听见一对夫妻在旁边争辩。
沈素既然不承认红包哪里来的,徐霖也没追问,只是记了一笔在心里。
下过雪后,天气又暖和起来,一点薄雪早化了,太阳也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热得路上的行人都脱了外套,更有贪凉的年轻后生光着膀子走路。
房间里开了空调,太阳又照射入室,就连怕冷的沈素也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坐在窗边的办公桌前,无聊地翻着一本外国。
徐霖在他对面的办公桌整理往年的各种文件报表。
其实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