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扭动,桓锦抱着尾巴坐在门边,空气静悄悄的,他们的肮脏欲望流淌交汇成一条小河,分不清谁起的头。
“唔,别闹了,考验夫君也不是这么考的。”桓锦推开在他脖子上作怪的桓稚,坐上凳子,桓稚舔了舔唇,小声道:“好饿,想吃你。”
“想吃夫君,然后给夫君……”桓稚顿了一下,他不知道简凤池是有何种勇气说出给桓锦生小蛇那种话,现在他蹭蹭桓锦,他也有说出那种羞耻话的勇气了:“生小蛇,给夫君美梦,在美梦里,我变成女人,给夫君可以生很多,我们活在梦里……”
现在他的桓锦就好好的活在梦里。他会好好记着的,永远不要忘。梦醒了,他也有勇气,面对那些孤寂的长夜,独自忍受着内心爱火的烧灼,看着梦外的桓锦同他人亲昵,拥抱,交缠,生死无论……他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只要待在桓锦身边就好。
“一直躺着也很辛苦的。”桓锦亲亲桓稚的唇,他还是没让桓稚主动亲他,“不要狗,也不要母螳螂,小宝宝,能不能不要老这么吓人!”
“因为我爱你。”桓稚莫名就害羞,大高个在桓锦怀里缩成一团,闷闷道:“我总想你喜欢什么。”
他的表现总让人不会联想起成熟的人,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板着的小脸和腻起来的声音都像。
“是你都行。”桓锦掀翻桌布,花生核桃甜枣撒了他们一身,他叹了一声:“天女散花,好把戏。”
他丢掉桌布,站起来抖掉喜果,又坐下来变出两个酒杯斟满酒,“来来,后面是什么,好像是结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桓稚常看书,知道这句,他异常期待这个环节,乖乖地在桓锦怀里呆着不动了。
桓稚看着桓锦一饮而尽,也学着他的样子一饮而尽,辛辣入喉,他忍住了那痛,慢慢品出些香甜,他默默咽了咽口水:“该……该结发了。”
还想喝酒,脑子都变晕了。
桓锦欣然抱起准夫人,把准夫人撂到床上,一边解衣服一边找剪刀和红绳。人类的仪式着实有些繁琐了,换他们蛇,发情期互相嗅嗅气味就能两蛇交缠干柴烈火。
桓稚抱腿幽幽看桓锦一件一件脱光,宽肩长腿窄臀,自心口处皮肉向下延伸的大片魔纹肆意生长在桓锦腰上腿上,浓墨似的黑。
他最后踢掉了鞋拿了剪刀赤裸裸地转过来,又转回去,默默捡起一件衣服盖住下身难堪的欲望。
桓稚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里:“给我看,有什么不能看的?”
桓锦:“……”他加快脚步两三步走过来,一刻也不敢停,桓稚冷静的目光像要把他盯穿两个洞。
桓稚早在揭下盖头的时候就顺手把头上的重负全取了,他眼看着桓锦要自己去解发,出声制止道:“我亲自给你弄。”
“你不让我给你脱衣服,是有什么心事吗?”桓稚慢条斯理地抚弄桓锦下身竖立,桓锦僵了僵身子,转移话题:“结发再说……夫君,快极限了。”
没有师尊的赌约什么的死限制,他一直忍到现在不动,就是玩了玩夫人的身子,也确实快忍不了了。
“嗯。”最后一步,桓稚拿了梳子剪刀红绳,慢慢把桓锦长长的黑发梳顺,清晰地看见桓锦因他而兴起的欲望而身体缓慢绷紧。
桓锦等得煎熬,哑声问:“好了吗?”
桓稚认真地给桓锦梳头,他也在忍,食欲和性欲混在一起,痛苦与甜美交织,但美食不应该太快被享用。
他在要剪下的那缕发上虔诚一吻,轻轻一剪刀,攥在手心。
他把剪刀交给……他所求的……佛。
他哪里是想求佛,他想求的……留在蛇身边,求那轮被焰火照得极为明亮的夜空中,那轮触不可及的皎洁圆月。
那晚的月色美得像酒一样醉人。
发情期的蛇一觉醒来,嘴里不知道叼着从哪里摘来的野花高兴地扑倒他,把野花塞进他手里蛇尾缠着他亲亲蹭蹭。
魔种走出血尸堆积的魔域深处,第一次被人送不是彼岸花血斛之类的漂亮小花,还是条天天捉弄他的讨厌坏蛇。
可是那花真的很漂亮,就算没有迷人的甜甜香气。魔种收下了花,在暮春被蛇带着四处乱跑,被追杀,被狗追,被火烧,被雷劈……蛇始终笑嘻嘻的,开开心心的。
蛇什么也不怕,也不怕他身上有邪祟,不怕被吃掉,他说凤池你想吃掉我,那就吃吧,是先从眼睛吃还是尾巴?他每句话都像开玩笑又不像开玩笑。
魔种说他不想吃人,合欢宗说他不想跟人双修。月下他吻了凤池,红着脸恋恋不舍地说凤池我们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魔种看到蛇甜腻腻欲望里夹杂的一丝恐惧。
那丝恐惧,即为至美珍馐。
魔一刻心动,一生不死不休。
桓稚背过身去,他有点冷了,皮肤失去血色,白肤颜色又从水煮蛋变成焰火夜那轮凄美的月亮,但还是白到发光。
桓锦喉结动了动,接过剪刀,他略有迟疑的看着桓稚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即将独自占有爱人的兴奋冲昏了蛇满是甜蜜念头的脑袋,他举起剪刀比了比,剪下一缕,将那撮黑发握在手中,笑道:“好啦。”
在这种时候他又分外能忍了。
桓稚冷淡面色不由得挂了浅笑,桓锦等不及他弄好,暖暖身体把他抱在怀里,下半身不安分地蹭他催促。桓稚偏头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弄,他手拙,桓锦看得念清心决,手把手教他弄。
桓锦绣竹字的功夫和结发的功夫都高超,没一会就弄好了,高高兴兴地丢掉碍事的结发把亲亲夫人压倒。
“现在,我能亲你吗?”
桓稚被揉着胸,呼吸微乱,抬手关了床帐,现在,此刻,梦里,就他们两人,名正言顺,不必再忍。
帐外如遭烈火焚烧,内里空气迅速升温,桓锦成功搂着自家道侣的腰亲亲蹭蹭,无所谓地道:“都行,都可以,想吃了我都行,母螳螂就母螳螂吧。”
帐子一关上,桓锦脑子里只想跟老婆亲亲蹭蹭搞瑟瑟。
桓稚手也不老实地揉桓锦下身,把桓锦乱蹭的头拉过来衔住他的唇,脑子里也尽是些不可言说的欲念。
今夜像个什么来吻他?桓稚不知道,他没有吻太深。桓锦使坏,使劲揉他的几把,始终没反应,有点麻。他止住他的手,为了今晚的床上生活愉快,他决定像个畜牲一样对桓锦。
“刚刚的绳子呢?夫君,拿来,给我捆上。”
桓稚微笑着,压着桓锦的手按在他软得出奇的阳根上,“捆上那个绳子,我就行了。”
“看我草不死你。”
和师尊蹉跎了一整个冬天,等到春日桓锦毫无疑问地睡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后因着心急火燎地要去接徒弟,随口就应了裴焕枝要陪他过发情期的请求。
“真的不多留会?”
裴焕枝换了粉色春衫,碧玉发簪插在发间,卧在榻上酥胸半敞,邀请桓锦同他一晌贪欢。
桓锦见这光景心一颤,脑中不可避免地闪过许多暧昧片段,更可怕的是他还要同这人类同度发情期……
身上不少暧昧痕迹,桓锦留了个心机没消,整理好衣装后走到裴焕枝榻边半跪下:“徒儿有要事在身,无法多留,请师尊恕罪。”
裴焕枝叹一声,“唉,师尊的身子,被你吃了个精光。都骚不起来了。”
桓锦心虚至极,又记挂着徒弟们,不发一言。
“去吧去吧,师尊等着你。”裴焕枝摆摆手,敛目养神。桓锦嘴角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