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过来的桓锦像烈火狂热燃烧后留下的余灰,渐渐地冷下火的余温,无萍无根,风一吹就散了形。
裴知春让他做什么他都做,他沉默得可怕,眼里也没有光亮,活了也如行尸走肉。裴知春提起以前,桓锦无所谓地呵欠一声躺下去:“那是以前,我现在累得只想睡觉。”
后来,桓锦知道了真仙的真名,也不是骗他,他叫裴焕枝,是一个知名小宗派的宗主,知春是他的字。他说觉得知春和桓锦比较配,就说了字……但这都不重要了。
那个宗门的名字,叫合欢宗。
桓锦一直颓废下去不是办法,裴焕枝决定收桓锦为徒,把他带回了合欢宗,但是裴有条件,他得不到的,桓锦也不许给别人。
桓锦答应了。
拜师桓锦做得十分敷衍,他敷衍似地叫了裴焕枝一声“师尊”,裴焕枝又一声吩咐,桓锦宗主亲传的事,就这么潦草地办了下来。
二月初一,惊蛰。
未名居檐瓦上的积雪初融,裴焕枝的老友听说他失踪三年后破天荒带回来个徒弟,喜滋滋地给他送来了新鲜玩意儿。
一个会开花的玲珑藤球,巴掌大小。
裴焕枝面无表情地一巴掌拍扁这做得有如狗屎的傻逼玩意儿,藤球嗷呜一声跳起躲过重击,撒泼似地在桌子上滚来滚去。
“强扭的瓜不甜啊!不甜!不甜!”
被戳到痛脚的仙人神色扭曲地推翻了碍眼的精致小方桌:“……滚过来!”
“宗主,有何吩咐!”立在门侧人影滑跪入场,恰恰到达裴焕枝脚边。
裴焕枝抓住了乱窜的藤球,藤球也挺灵性地不吵了,于是他低头看向脚下的人影,“他……办好了?”
“是,只是……”
一想到那个人,裴焕枝心里就七上八下坐不稳当,心急道:“住哪里?牌子,我去看他。”
底下人低眉顺眼,双手奉上一红色小方盒:“请用丹药。”
“呵……”裴焕枝手中藤球不幸凹陷了一角,迷离浅眸含着些许玩味,“你有耳疾么?我要他的牌子。”
“谁塞你过来的?”裴焕枝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但已然是坐不住的样子。
那人被盯得额上冒出些冷汗,仍支支吾吾地捧着药不肯动:“这是叶谷主的嘱托。”
“嗯哼?我前日与叶梳聊他,叶梳说他很乖,很能忍痛……我都没有发现……我只看见他吐血了,好多好多……热的,黏黏的,后来都干掉了,水决也没办法全都洗干净。我明明最会用水决,师尊都夸我,我一定可以把他洗干净……”
裴焕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人白净的双手,捧着暗红色的药盒,莹粉薄润的指甲泛着贝壳似的珠光。
“他其实很痛,但他的声音……已经很小很小了……我听不见……我只听见我的血在流,我的心在流血。我要惩罚自己……”他喃喃着下了床,一足踏上身前那人的脑袋,踩下去。
“咯嗒”——药盒落在了地上。
裴焕枝继续说,接下来的话就一点也不叫疯话了:“我只想听见两种声音,出现在我面前:一种,是他的声音,另一种,是服从的声音。”
美人勾唇,微微弯起浅眸,露出愉悦的微笑:“我只要听见:是!好!遵命!这就去办……这样的声音,或者一声狗叫。”
他收回了压在侍从脖子上的脚,声音温柔异常,“我会找其他好心人给我牌子的,你不用待在这里了。好狗,爬着出去吧,不要忘记汪汪叫。”
“遵命!遵命!”
裴焕枝挑眉:“还用我说上/完
“……或,师尊想如何待他,就如何待我吧。反正徒儿已经无所谓了。”
青年苍白的双颊浮着层病态的潮红,垂了眸,着了魔似的梳理怀中声息微弱的少年额发,擦去他唇角溢出的丝丝污血,“他死后,徒儿赔您赐我的一身支离烂骨……师尊,几百年了,我非神人天命,再作贱也有到头的时候。”
桓锦抬眸,平静地凝视着满身爱痕,神情不知所措的美人脸庞。无论多少次,在·中/完
桓锦初次见到关之翡是在地下拍卖场,他被关在铁黑的囚笼里,旋转着脱下身上一件件轻纱舞衣,敞开自己异于常人的躯体供人观赏。
简凤池经常有奇遇,桓稚体质吸引邪祟,幺鸡山的宝库里积累了不少或奇或诡的没用东西。看着自己可爱的徒弟们,桓锦利欲熏心,决定把徒弟们带回来的邪门东西通通打包卖掉换灵石,顺便带着徒弟们见见世面。
处理这些东西的最好地方当然是神鬼莫管的黑市,在这里一块破石头能当宝贝卖出天价,一棵稀世仙草也可能被当作路边杂草无人问津。
当年金之遥带桓锦来黑市玩乐忘带钱,金之遥随手挑了块不错的小石子,通过自己的门路把石子端上了黑市地下拍卖场的展台,有人高价拍下了那枚石子,从此搭上了修仙界完
“你要学凤池,那你吃下去啊。”他把精液送到少年红唇边,少年吐着舌喘息,他忽而又暴怒了,掐住少年下巴全数灌进去,“怎么能那么像,你怎么那么像,你到底看了我多少?”
他发狂般地咬牙,碧眸不复往日清澈,满是深黑,他全身气怒得颤抖,他几乎暴跳如雷,“你看做什么,啊?你看做什么?那是我的记忆!你看那么多,我自己都记不起来,我想不起来,凤池长什么样?我不能记啊,你会看,我分不清!”
他又怒又嫉妒,他简直嫉妒得发疯!凤池在床上的骚浪样子这只魔种看了多少又记了多少才会这么像?
凤池的那种样子只能他一个人看一个人弄出来,他把骄傲的凤亲手弄出来的,在他手底下沉沦欲望的样子。这只魔种看什么?学什么?他也想要做凤池?是谁?谁要跟他抢?杀了他挫骨扬灰!
他掐住少年的脖子,“你逼我,你非要逼我……我不行啊!你要凤池怎么看……怎么看我?我怎么敢用烂几把干他?”
“我坏死了,我不该招惹凤池,不然我现在就心安理得的跟你干得热火朝天了,我巴不得你跟我下地狱!可是我有了……我不能……你非要逼我!”
他恨得舌尖咬出血来,口腔里满是血腥味,他说着不能他接着干了下去,他流血,他竟是这么流血流泪也要干下去,他张口:“我……恨,恨……不,爱……我……凤池,我和凤池……”
“你说,你哄一下我,你装凤池哄一下我,凤池也喜欢哄我做事……你装凤池骗骗我,我们互相骗骗过日子,不然我怎么干死你?”
简凤池自然是应的,他张口,男人堵住了他的嘴,他伸了舌头渡进他的血,呼吸粗重得吓人,冰凉打在简凤池脸颊上。
简凤池慌了,他这么逼桓锦,他都流血了,他们不做,他们出去到外头,他们继续几把磨蹭师徒黏黏糊糊直到天打五雷轰。桓锦一辈子不去找师尊。
他光对个凤池的幻象都这么痛,他真去找了心里会不会痛得想死啊?
“额,不,不,哼啊……别……师尊……”简凤池想算了,他吞着唾沫和着精液咽下那些血,嘴里味道奇怪无比。他伸舌头也不许,被动万分,桓锦夹住他舌头往外拉,他喉咙里全是气声说不出来话。
“嗯,哼嗯……师尊……桓锦……蛇……啊啊啊!”桓锦一手捅少年嗓子眼,他真的分不清,他又想对凤池温柔又不想对魔种仁慈,他混乱着,只觉得眼前这少年的叫声好像一个人。
另一手,翻过少年身体,他揉他白软双臀,又觉得不对,他抬起巴掌重重击打,少年身子一颤,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