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新口味了。
离开师尊的住所后,桓锦假作无事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安静看书,约莫待了一柱香时间,转去新建的藏书阁寻书。在藏书阁待到下午夕阳渐落,袖子里的金光纸鹤扑棱着小翅膀飞了出来。
出口就是少爷的大嗓门:“喂喂,你怎么还不出来,我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
桓锦一改在裴焕枝那的温顺语气,不客气地接驳道:“我跟你说的都忘了吗?到处都是我师尊的眼线,我脑子又被魔修啃了,记不清多少事。我在努力了,过个三年半载的差不多他应该就不管我了,到时候自然想跟你去哪儿玩去哪儿玩。”
“三年?!你大爷的!你再拖我爹聘礼都送到人杜家了!我还不知道那闺秀杜小姐长什么样!我年纪轻,就一百来岁,怎么就有大房夫人了!?不行,我不娶,死也不娶!”
桓锦翻一页书,评价道:“有趣。”
“啊?!啊?!你再说一遍,有趣?!这哪儿有趣了,我靠,我这玉树临风帅气逼人的清白之身,不嫖不赌的,就给那见也没见过的娘们儿便宜了!”
桓锦看完这页又翻一页:“哦,你还是处男啊。”
“你不是吗?!你你你……”一百来岁还很纯情的少爷震惊了。
桓锦摇头,笑了声:“我修合欢道,须广结善缘,目前已经是……”
他刻意拖长调子卖关子,接着继续道:“身、经、百、战。”
桓锦有记忆以来只和师尊有过很多次,但鉴于被魔修啃了脑子,难保其他地方没被啃,人家魔修老巢现在也被他师尊剿得灰都不剩一个,很难不认为他失忆那段时间也被魔修啃了。四舍五入一下,身经百战并不为过。
“唉,你好歹有个夫人等在前面,我这儿老婆连个毛都没见到,”身经百战的桓锦换了个姿势,故作深沉地叹息,“明明身边美人如云,可一打听都是结了伴的。我不难看,技术也不烂,怎么就没有一个善缘呢?”
少爷也跟着分析:“可能你不算个真正的大美人吧,我也不算,我看真正的大美人不用说话,就一个眼神都有人抢着要娶回家。对了,你选老婆的标准是什么?我帮你在金陵物色看看。”
哟,来话题了。桓锦思考了一分钟才接话,说:“我的要求不高,相貌,能有个差不多就可。性别必须男,我对女孩子没什么感觉,到时候床上会闹不开心。然后……”
桓锦认真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跟唯一的好朋友说了:“能怀蛋最好,我看别人家养的小蛇都很可爱,有点羡慕……”
“男的哪里能怀蛋啊?!哦,据我所知确实有的,帮你留意一下——可那种人,大多会被充作炉鼎吧……”
得到黄毛少爷肯定的回答,桓锦便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无事,于我无碍,只要合过眼,是炉鼎也没关系。我宗秘法正有一桩功法可助炉鼎修行,我回头研究一下。至于要出来陪你这件事……”
桓锦微笑道:“还需你我合力,帮忙把我从我师尊手里骗出来,多谢了。”
“有个控制欲强的师尊真不是好事。”少爷咕哝一句,金光纸鹤便歇下金光,桓锦将纸鹤收进袖中,点灯看书,一宿无眠。
顺便除一下店主身上的邪祟……到那时候,已经沾到他全家了吧……他们世世代代都要为桓稚开花铺,不管桓稚什么时候来,他们都要免费把上好的花种拱手奉上。
池锦稚拿起柜台上的包好的十颗腊梅花种子,转过头又变回桓稚,他切换得如此轻易。
他好像就是来买种子的,其他什么也没动。
他听见店主内心鼓动的欲望在欢呼咆哮,这笔交易他拿到了十六金!这异域人是阔佬还是傻逼?
傻逼不傻逼?桓稚悠悠想,等冬天花开时,店主身上的邪祟反噬己身,就知道池锦稚傻逼不傻逼了。
跟不是人的东西做交易,就得担点死亡的风险。
他把种子揣进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一步踏出门槛,再一步,他到了云雾缭绕的太极山脚下,又一步,他循着梦境给他的记忆,来到了简凤池在云剑宗的房间门口。
桓稚抬手又顿住,心里不知为何十分忐忑,他好像忘了什么似的。
桓稚晃了晃身,又变成了雪肤红瞳的尖耳朵小孩:唉,又得装了。
等回幺鸡山,他就跟简凤池摊牌去,做大人的滋味非常好,他装得十分不情愿。
他又抬手,白软软的小手掌轻轻拍了拍门。
哦,他把门反锁了。
他看了眼那锁,锁链就哐当一下掉下来,推门轻而易举。
桓稚抱着花种一脚踩进门槛,甜腻腻地喊:“师尊!”其实更想抱大师兄,但是得装。
床上正交缠着的两人同时抬头。
“……凤池……谁来了?”男人的声音沙哑,说不出的柔和。
桓稚手上的花种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桓稚:“……”
桓稚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对狗师徒。
他直接道:“师尊……”
他卡了壳。
“是,小……小稚……”
小孩强忍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从他选择成为桓稚,又选择当池锦稚开始,他懒得再装别人了。
啧啧,两个人,梦里搞完还不够,现实里再来一把干柴烈火……
“是小稚啊!你……你们……好脏……好……”桓稚哽咽着,他往前走了一小步,似不敢置信才离开一会儿就看到那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行为。
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花种。他又卡了壳,一点也不想哭,心里乐疯了。
桓锦剧烈挣扎起来,简凤池压着他,凝视着桓锦的眼睛。
这两人好像有点不对劲……桓稚踏出一步,默默闭上了眼睛——他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桓锦心脏狂跳,他想推开简凤池又推不动,魔种又回来了!凤池……凤池……魔种……
——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和凤池?
简凤池瞥了小孩一眼,漠然道:“脏?”
“那还继续看……”
他轻笑一声,吻桓锦的唇,“有更脏的在后头……哈嗯……”
“嗯……啾……嗯……”
亲吻纠缠的水响和少年的喘息声越发粗重,简凤池吻着桓锦,两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桓锦清澈分明的碧眼一瞬深邃。
正在亲吻他的少年松开了他的衣领,他面无表情地擦嘴,“好脏。”
“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看上你这个师尊。”
桓稚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装简凤池,桓锦的记忆里只有简凤池的印象最鲜活,另一个是裴焕枝……
桓锦目光深邃,他毫不犹豫的出手,反身按住了少年的身体,压在身下。
“还没爽够?”
“想怎么爽?”桓锦深了眸色,五指成爪掐住少年的脖子,撩了把头发开始脱衣服。
桓稚:“?”
这么热情的邀请他草他?抽风了?
桓锦早料到了,魔种哪里有说话算话的……可是好歹见了次凤池,已经放不开凤池了……要回去再见,多见。
喜欢凤池……所以……怎么样都好……他去地狱都好。
魔种想要什么呢?
不动凤池,都行。
桓锦无所畏惧了。
他在魔种耳边轻声道,“桓稚,你师尊几百年合欢宗的本事……”
“让你爽个够。”
桓稚闪到一边:“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