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像过去十年哄他那样柔声安抚他道:“不是的,九宵,你仔细看看我,皇父回来了,没有不要你,皇父会保护你的!”
凤九宵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真的吗?你是真的支岭渊?不是每晚我做梦梦见的假象?呜呜呜……”
支岭渊内心又开始舍不得了,凤九宵虽然是个小混蛋,那也是他喜欢的小混蛋,
凭什么让别人欺负成这样!
他瞪着靖武侯,大手一挥道:“皇上这边有本王在便行了,侯爷也早些回侯府休息吧,不必过分担心皇上的病,吉人自有天相。”
靖武侯欲言又止,十分想对支岭渊说些什么。
然而凤九宵重重咳了几声,虚弱地道:“靖武侯还站着干什么……咳咳……是在等着看朕什么时候死吗?”
“住口!九宵,不许胡说!你不会死的!”支岭渊拍了拍他的手,转头看着靖武侯。
靖武侯只能转身离开了九重宫。
等到内殿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支岭渊小心翼翼问道:“九宵,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舅舅呢?”
凤九宵拽着支岭渊的袖子大颗大颗的掉眼泪。
“呜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父皇的儿子!”
支岭渊心痛得无以复加,连忙抱住他安慰道:“不哭,谁说你不是先帝的儿子,先帝说你是他的亲儿子,你就是!你是这大燕的主人,谁也不能撼动你的江山!”
凤九宵抬起脸,用支岭渊最喜欢的角度,加上含着泪花的纯真的眼神,带着一丝脆弱看着他。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斗不过那些老狐狸,舅舅也不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支岭渊声音嘶哑,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他……他去哪里了?”
凤九宵含含糊糊道:“……帝陵……朕百年后的长眠之处……”
支岭渊脸色煞白,固吹白已经被送进帝陵了?他真的死了?!
虽然支岭渊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些不对劲,但是以前也不是没有忠臣随君主入葬帝陵的先例。
凤九宵那么爱他的舅舅,一定会让固吹白随葬帝陵。
见支岭渊脸色难看,脸上神情摇摇欲坠,凤九宵趁机抱住他的腰,闷声道:“皇父,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九宵一个人好怕。”
支岭渊平复情绪,抚着他的头不说话。
凤九宵急了,他靠在支岭渊胸口上大声道:“皇父,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对你不好,再也不会装傻骗你,再也不会打你骂你,我会把皇父当成我的媳妇那样来疼来爱,皇父不要走!”
支岭渊听见他说什么媳妇啊、爱他的,老脸一红。
他紧紧注视着凤九宵:“你是说真的,不会再骗我?”
凤九宵忙不迭地点头。
支岭渊长舒一口气。
他本就要得不多,只要凤九宵是真心待他的,他其实并不介意那些床上的花样。
凤九宵年纪小爱玩爱闹,他可以容忍,只要凤九宵从今以后再也不骗他!
支岭渊扶着略微酸软的腰肢,走到外殿去和那几个太医商讨凤九宵的病情。
在支岭渊转身之后,凤九宵的眼中不见一丝哀伤难过,嘴角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比起紧追不舍,他更喜欢自投罗网的皇父。
太医们见摄政王出来了,连忙收起叽叽喳喳的八卦之心,神情严肃的垂手而立。
支岭渊带着一丝焦虑问院判:“皇上的病情如何了?”
院判拱手道:“摄政王,皇上前几日反复咳嗽,高烧不退,晚上睡觉还经常梦魇,他又不肯吃药,臣等束手无策啊!”
支岭渊怒道:“一群废物!皇上不肯吃药你们不会想办法哄他吃吗?”
院判苦着脸道:“之前您和相爷在的时候皇上还听听劝,如今咱们谁能劝得动皇上?这些天靖武侯时不时入宫,可每次都和皇上不欢而散,老臣本意是想让他去劝皇上吃药,谁知道侯爷每次都跟皇上吵起来。”
支岭渊更生气了,靖武侯怎么回事,他真的盼着凤九宵快点死好谋朝篡位吗!
支岭渊站久了肚子又酸又涨,他如今四五个月的身孕,用绑带缠住肚腹才勉强没有在外人眼前露陷。
他想了想,吩咐道:“去把药煎了送来,本王亲自盯着皇上服药。”
“是是是。”
太医们连忙退回太医院去煎药,这下好了,能治凤九宵的人回来了,太医总算不用一天到晚被凤九宵砸了药碗一次又一次的重新煎药了。
支岭渊等人都退下后终于忍不了了,他走进九重宫关上房门,解开自己一层又一层袍子。
凤九宵吓了一跳,支岭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奔放大胆了!
他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啊,爱妃,你现在就要吗?先、先让朕喝了药再来宠幸你吧……咳咳……”
支岭渊斥道:“成天胡思乱想!你给我从今天起乖乖喝药,不然我再也不管你了!”
凤九宵贪婪地看着他脱去衣物后的身体,小麦色的肌肤精瘦有力,只有腹部隆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孩子还在……”凤九宵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腹部,轻轻的好似会碰疼了他似的。
支岭渊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凤九宵有些心虚地望着他:“因为你对舅舅说不要这个孩子,我以为……我以为你早就把他打掉了。”
支岭渊叹了口气,摸着肚子。
“孩子无辜,我虽然对你生气,但不想迁怒于孩子。”
凤九宵把脸贴在他浑圆的肚皮上,静静地聆听孩子的心跳声。
将近五个月大的孩子已经成型,清晰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肚皮传来过来。
凤九宵又惊又喜,眉开眼笑地说道:“哇,我好像感觉到宝宝在跟我打招呼,他刚才踢了我一脚。”
支岭渊笑了笑,随后又心事重重的眼神放空望着桌子。
几个月前固吹白还坐在那里悠闲地喝茶,没想到如今却真的天人永隔了。
他那时候是真的恨不得他去死,可是他死了,自己心里却好像也空了一块。
支岭渊郁郁寡欢,凤九宵抬起头问道:“皇父,你怎么了?为何一脸不高兴?”
支岭渊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我哪有不高兴!我高兴极了!那个讨厌的固吹白走了,再也没人来碍本王的眼,从今以后你给我老实点,不然皇父就真的不要你了!”
凤九宵眼珠子咕噜噜转,小心翼翼道:“说不定今晚你就梦到舅舅了呢……”
支岭渊不理他,脱了鞋上床,躺在凤九宵身边。
凤九宵趴着托着下巴看他,还伸出手指去揉捏他的两颗茱萸。
支岭渊低吼道:“凤九宵,你死性不改是吧!”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你的奶子好像大了很多,想要捏捏看会不会出奶嘛。”
支岭渊被他直白的话语气得脸颊绯红,要不是现在还怀着孕,他真的会上手揍凤九宵。
凤九宵含住他一颗乳头放在嘴里细细品味,吸了半天并没有吸出乳汁。
他失望的嘀咕道:“不是说怀了孩子就会出奶么……”
当日支岭渊走后,凤九宵好不容易才把薛岚寄给他的那封信找了出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原来那个生子药刚吃完是不能同房的,要等七日后孕囊稳固了才行,不然很容易伤害母体。
而刚吃完药就和人行房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