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者自安老爷子房间走出,下了楼梯,客厅内鸦雀无声,除了安太太仍旧在老爷子房内守着,安家上下所有人都等在那里。
女皇抬起头,望向南者,缓缓站起身来:“如何?”南者点点头:“放心吧aneen,安老先生年纪大了,本来就有点心脏不大好,受了刺激,难免会有点问题,现在服了药已经睡着了。以后尽量注意,不要发生类似情况。”
女皇点了点头:“南者,麻烦你了。”
南者笑:“这是我该做的不是么,何况我是十分乐意能为aneen你效劳。”
女皇若有所思看着男人笑得如花绽放的脸:“无论如何,请帮忙照顾……父亲大人。”
“我会的。”男人敛了笑容,随即又说,“aneen,我瞧你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听说你每天都工作到很晚,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呢。”
女皇一笑:“我没事,放心吧。”
南者又看了站在旁边的常之一眼:“有小武照顾你,我是很放心的,不过,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来找我哦。”
“你少来咒朕……咳,咒我。”女皇笑道,说到末了发觉说溜了嘴,于是伸手,咳嗽一声,捂了捂嘴巴。
幸亏在场的除了南者就是安娇娇,后者听南者说完安嘉义无事之后,也松了口气,在此时,眼睛忽然骨碌碌转了转,开口竟问:“姐姐,你跟那个单飞雄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连南者也关注起来,蓝色眼睛盯着女皇,看的十分投入,想必也是听了这门的绯闻八卦。
“我已经说了,我跟那人,完全毫无关系。”女皇皱了皱眉。
“是这样哦。”安娇娇撅起嘴巴显然是有点不能相信。
南者却笑得坦然:“aneen说没有,我是完全相信的。”他收拾起医疗箱子,“既然老爷子已经无事,那么我先回医院了,aneen,要注意身体哦。”
“我知道啦。”女皇听他说“完全相信”之时,心头一动,待南者说完,忍不住冲他一笑,“偏你这般啰嗦!”
语气是三分不耐烦,七分的戏谑。南者听出对方口吻里的略有不同,心头一阵荡漾,顿时觉得眼前海阔天空,连常之投过来的警惕的目光都视而不见,在佣人的带路下飘飘然满面春风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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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秦玉多么的怒火冲天,秦纵横如何的手眼通天,大律师怎样的口灿莲花,这次的事情做的实在是太过了,秦玉终是被判了六年的监禁刑法。
当最后裁断结果公布的时候,秦纵横身子一晃,那么壮硕的人,居然差点昏倒在地。
秦玉则在尖叫:“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爸爸,救我,救我!”一会却又高叫,“给我报仇,该死的安眉儿,爸爸,给我报仇!”
秦纵横手按着椅子柄,支撑着让自己不倒下,眼睛瞪得狠狠地,一会盯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狱警拉走,一会骨碌碌地盯着正起身向外走的女皇身上。
忽然之间,他甩脱旁边助手扶过来的胳膊,大步走到女皇面前,停住脚步。
女皇陛下望见男人气呼呼,阴沉一张脸走过来,默不作声停了步子,望着对方。
“你好狠,安眉儿,”秦纵横望着眼前这张清新殊丽的脸,“我本来,本来看在以前你曾经帮过我的份上,想要放安家一把,但是你,你做的太过分了,你为什么总是针对阿玉,难道,因为她曾经不知天高地厚打过你一巴掌?”
女皇慢慢说:“不是。秦先生,你自己也知道,你女儿是什么脾气,如此放纵她不管,只能让她在日后闯出更大的祸。子不教,父之过,都是你一直袒护她,在她犯错的时候尽力为她开脱,才造就她今天视人命如草芥的暴戾性格,你以为,今日她不得惩罚,日后还会平安无事吗?”
“这些我统统不管!”秦纵横一甩手,“她是我的女儿,我自己的女儿怎么样我当然知道,死两个人算什么,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安眉儿,现场明明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偏要出头,你不站出来的话……”
“我若不站出来,她也许会跑掉,”女皇接口说,“但是,总要有人站出来。”
秦纵横一呆:“好,好一个‘总要有人站出来’,那么我也告诉你……”他停了停,“看样子你安家跟我秦家的恩怨,是解不开了,——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们没完,你说总要有人站出来对吗,那么阿玉这件事,总也要有人站出来承担后果!”
嘶哑的声音说完,秦纵横一拍桌子,狠狠地瞪了女皇一眼,转身愤愤然离开。
门口,记者们一拥而上,却被秦纵横的手下一一粗暴赶开,——前一段时间秦纵横笑着出法院,且对着镜头灿然一笑说“法律是公正的”那场景犹在眼前,今日今时,人还是那个人,笑容却变成了怒面,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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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风云突变。
一向称雄国际的山姆大叔抽风,一肚子黑水的开始提高石油价格缓和日益严重的国内矛盾,以求刺激经济且转移大众目标。这一番举动,顿时引得国际石油价格一并上飚,石油一涨,各种商品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顿时来了一个壮观的连锁反应。
国内的股票市场受了刺激,起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波动变化,大部分股票如随风上青云般上涨,引得大家一片叫好,正在众人坐等牛市继续的时候,数字大神终于厌倦了一直不停向上爬的这条路,决心跳水,真是匪夷所思的人生啊。
于是在大家都想不到的一个时段,股市华丽崩盘了。刹那一夜间,千门万户曈曈日,只把股票当废纸,电脑屏幕前,也不知熬尽了几多白头。
安娇娇毫无疑问正是其中一个。
当女皇陛下对常之说:“这几日的股票涨得很厉害,不大正常,俗话说,大起大落大起大落,大起之后,到达一定的度必定会下跌,我看这已经差不多了,——嗯,有必要对非凡说一声,让他注意。”
娇娇小姐正好在旁边听到,当场对此嗤之以鼻:你说她又不玩这个,一百分百的外行人,说的什么丧气话。
结果……不知是该说她乌鸦嘴好呢,还是说她预测的准确,总之安二小姐手上的这些本来是有力种子选手的股票是华丽的跳水了,还是深潜那种,几乎找不到尸体那种。
曾经在某人面前夸下海口的娇娇小姐望着手上惨淡数字,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哭笑不得,几乎想要当场挠墙。
如果说人生最窘迫的事情是什么,对安娇娇来说,莫过于在某人面前丢脸了。
那个某人,自然就是易之大人,一想到对方那双华丽的眼睛轻飘飘地瞥在自己脸上,似笑非笑的脸,安娇娇几乎当场呻吟一声,想死之余:极度想要时光倒流,让自己再行做出正确选择。
安娇娇扶着脑袋,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六月熏人欲醉的风给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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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楚非凡的时候,少年一脸的沮丧,盯着手机正在发愣。
“怎么啦?”女皇陛下走过去,手拍上他的肩头。
“没,没什么……”楚非凡的眼睛蓦地瞪大,掩饰般地咳嗽一声。
女皇望了望他手上的宽屏幕手机,上面曲线起伏,心头一动,问:“我对你说叫你小心,撤出股市,你……”
“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