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染心一惊，关上了门。
总感觉更紧张了。
叶清许把画稿递给她：“开始工作吧。”
秦烟染看着手中厚厚一叠的原画稿。
是她多想了吗。
平复好心情，秦烟染开始工作。
画室的空间不大，余光就能扫到身边人在做什么，可能是太安静了，她渐渐地竟也进入了状态。
叶清许画着线稿，眸光微沉。
她轻咬着下唇，侧目看了眼身边人。
为了方便工作，秦烟染把头发扎了起来，灰棕色的长发束成了高马尾，发丝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露出的脖颈纤细优雅，脸蛋白润无暇，眼眸认真，正努力工作着。
叶清许眸光落在她粉润的唇上，柔软的触感清晰地印在了大脑里，心躁动得不正常。
“休息一会。”
秦烟染停下笔，她才进入状态不久。
“没关系，我不用休息，早干完早结束。”
叶清许：“你忘了我早上跟你说的话的吗，我想让你帮我确认一件事。”
她当然没忘，怎么可能会忘。
秦烟染捏着笔，指腹泛白，在紧张。
叶清许看着她：“过来。”
秦烟染走到她面前，短短几步的距离，她走得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
叶清许抬头看着她：“你会抗拒，讨厌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么强势，说是自己该她的，应该理所当然给还她，现在问愿不愿意是不是太迟了。
而且她本就不介意。
秦烟染眼眸看向别处：“如果不愿意，你就不做吗？”
叶清许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染上粉色，心悸动得厉害。
“我很想尊重你的想法，但是我内心却趋向另一个选择，我只是在向你讨要你欠我的东西，对吗？”
秦烟染轻轻点了头。
她总是这么坦诚，说着她不敢轻易说出的话，其实她很渴望叶清许，却做不到如此坦然。
她又红着脸说：“可以。”
叶清许笑了，淡漠的脸上化开了暖意，眼眸有了光亮。
她拉着秦烟染的手，让她弯腰靠近她，视线终于与她平齐，她捧着她的脸，掌心下的肌肤光滑细腻。
叶清许倾身印上了她的唇。
触感柔软，唇齿间有淡淡的香味，她情不自禁地撬开了她的牙关，捕捉到了她的软舌，与之缠绕，比想象中的还要温暖，不禁想要索取更多。
秦烟染以为只是浅浅地吻一下，她的呼吸被掠夺，喉咙吞咽着，眼眸染上水色，澄澈的眸子越来越浑浊，她闭上了眼，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叶清许。
呼吸不上来，秦烟染下意识地往后退。
叶清许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轻咬了她一下她的唇，接着空隙呼吸着，眼眸染上情丝。
还不够
叶清许闭上眼眸，吻得更加深入。
空洞的内心被短暂地填满。
原来比喜欢更浓烈的情感是这样的。
她第一次这么想要吃掉一个人。
有点过分了。
秦烟染睁开眼, 眼眸水光潋滟，眼尾泛起薄红。
她推开了她，心跳不已。
领口都有些乱了, 唇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提醒着她刚才有多激烈。
叶清许白皙的脸泛着淡淡的薄粉, 唇泛着水光，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她, 眼底有着浓烈的情意。
秦烟染红着脸, 并未看她：“叶清许,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叶清许意识到了：“抱歉，没控制住自己。”
秦烟染心跳还未平复下来，脸烫得不正常。
“还还给你了，继续继续工作吧。”
叶清许：“好。”
秦烟染坐了回去, 心思被叶清许扰乱, 还哪里有心情工作。
刚才吻得那般激烈, 她快窒息, 负距离的接触中，她感受到了叶清许的心情, 和她一样，渴望着对方，想要融进血骨的冲动。
也正因如此。
她心动不已。
秦烟染咬着下唇, 微微的刺痛感传来, 她不觉得痛苦，反而很愉悦。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才是她和叶清许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 清醒着比醉时感受更美好。
秦烟染按耐不住内心的悸动, 侧目看了眼叶清许。
叶清许垂眸, 正在画稿，冷眸透着认真，脸色一如既往地冷漠，仿佛刚才热情似火的人并不是她。
秦烟染收回目光。
难道就真的只是讨回来这么简单。
可她分明感受到了叶清许和她一模一样的心情。
凌晨一点，活才彻底干完。
秦烟染很困，可看见叶清许，就不困了。
叶清许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烟染难掩失落，当初叶清许说可能要睡她家的时候，她还设想了一下，现在即使忙到再晚，她也会送她回家。
秦烟染跟在叶清许身后出了门。
到了楼下，能明显感觉到夏夜的凉爽，晚风喧嚣着，夜色浓如墨，树叶沙沙作响。
叶清许给她披上了薄款的驼色风衣：“走快些。”
秦烟染扯了一下风衣，轻轻点了头，心暖暖的。
上了车，秦烟染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把它叠得整整齐齐，还给叶清许。